第45章 人口外流
这真是冷的吓人，虽然这样的觉悟，我们在来之前就已经有过了，但是到了这还是被冻的打哆嗦。
塔河县这边南边就是大兴安岭山麓，靠近大型城市小，又因为森林多，所以天特别的清澈，我都是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清澈的蓝天了。
我之前在手机上看了一下当地气温，嗯，零下三十度，哈口气都特么能结成冰。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零下三十度，来接我们的两个民警还说，这是一个暖冬。
零下三十度还是暖冬？？？
呵呵呵，我们三个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别的先不说，躲进警局里面就完事了。
偌大的警局会议室，没有空调，也没有暖气，只有冒着烈烈火焰，不断发出细微热度的炉子，他们对这些已经司空见惯，但是我们三个可就快受不了了。
我和老茂还好一点，老茂身体好，我的话忍耐力比一般人要强很多，记得有一次我连着破案三天没吃饭，最后饿的晕过去，所以这点困扰对我来说虽然不适应，但还能忍受。
猴子可就惨了，他本身就瘦的和猴差不多，平常感觉身体也不是他的强项，现在更是虚的不行，顾不得脸面问题，就差抱着炉子了。
“这地方还真是冷，这样下去别说是查案子，我看要不了几天我就冻死了。”
猴子很没干劲的说道。
“快去死吧。”
我不合时宜的说，带猴子来主要是这家伙人机灵，我应付不来的事情可以让他来应付，譬如现在这样。
我们来了这局里，还没说什么呢，塔河县局里领导就表示我们舟车劳顿，要带我们先吃顿饭，接风洗尘再说。
这里的局里领导没什么好说的，是常规意义上的那种领导形象，不苟言笑，脸是国字脸，在加上大腹便便的身材，一看就很领导嘛。
我眉头一皱，路上我因为心系这个案子，完全没有这个心思，而且我一贯不太习惯这种感觉。
不过我们最多也就是个这些案件的专案组，要实权没实权，甚至连个名头都没有，还能受到接待，这让我不禁怀疑是不是老局长给这边打了招呼了，才会受到这样的重视。
我立刻就想拒绝，但是猴子却一口答应下来，回给我一个看他的眼神，我当然知道我直接拒绝会驳人面子，但是浪费时间在我看来就是浪费生命。
没办法，人生地不熟，确实得仰仗当地警方的配合，于是和这塔河县局里领导吃了顿饭，别说，地方虽小，规格还挺高，按照我的推算，一顿一两千下不来。
饭是吃了，但是却没有如我所期望的那样，从他们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所谓的马里屯到底在什么地方也没个定论，或许是因为这里本身就地广人稀，这个县也算是挺大的了，光是下辖的乡镇就有好多个，想找到一个他们都不知道的屯名字，还真是有些难。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还真是让我费解了，因为以现在信息技术来说，管你是哪个村子的，都在『政府』这边有注册的，只要知道名字随便一查就出来了，但是事实却是完全没有查出来，这让我一脸蒙『逼』。
看来真如我所想的那样，花义无并没有说实话，告诉杨朱的村名果然是错的。
随后我又想通过失踪人口这方面入手，以花义无这样对自己曾经呆过的地方畏之莫深，甚至连自己的丈夫都要瞒过的，可见这里对她一定是个禁忌的存在。
而她在离开之后并没有迁自己的户口，这一点从她没有身份证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样一来，说不定会被当成是失踪人口处理。
不过当警方的统计数据出来之后，我也是一脸蛋疼。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花义无是在七八年前就离开了这里了，或者是更早，所以数据就从七八年前到十三年期间的失踪女『性』开始统计。
但是谁知道会有这么多？
符合年龄的竟然有特么的一千多个人！
虽然几百个人也不多了，但是要知道整个塔河县的人口总量才多少？将近十万人，这是2010年的数据，或许这些年间会有增长，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也是够呛。
人口总数有十万人，那么考虑到女『性』会略少一点，这个数据下女『性』也就四万人吧？
整个县里面的女『性』才四万人，这些年光是失踪就失踪了一千多个人？开什么玩笑？
这个县是有童话里的吃人巫婆吗？
我看着这个资料沉默不语，稍许才对他们的刑警队长问道：“这数据真实吗？真有这么多人失踪？你们这边没有查吗？”
他们这的刑警队长叫唐钢，年纪比我大个十多岁，听到我这么问，点了根烟皱着脸说道：“查，怎么查？其实大多数都不能算是失踪，应该叫人口外流。”
“人口外流？”
“嗯，就是人口外流啊。”
“咱们这本身人就少，而且还冻成这鬼样儿，一年有六个月都是冬天，平常出个门都够呛，没什么人出门，没人出门，商业发展的就很一般。”
“在咱们当地，人想赚钱只有三个办法，一个是考公务员或者找关系进公家单位，一个是种地，一个是去林业采集，就是咱这的木材厂打工，除此之外没别的办法，没有工作岗位啊。”
“现在种地能赚几个钱？公务员也不好考，木材厂赚的也不多，年轻人都跑出去打工了，很多人一去就是十几年不回来了，有的迁了户口的还好，没迁户口的就被当成是失踪人口对待了，这里面看起来人多，其实很多都是这么来的。”
说起这些，唐钢倒是没什么特别大的愤懑或者是什么，倒是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好像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了一般。
原来如此，难怪这上面的人这么多，是因为绝大部分全都是这么失踪的吗？
这一下倒是麻烦了，一千多个人，一个个的排查，这得查到什么时候去？
况且这当地的警方数量也不多，警力是严重不足的，想依靠警方的力量来排查，就目前来看相当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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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河县这边南边就是大兴安岭山麓，靠近大型城市小，又因为森林多，所以天特别的清澈，我都是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清澈的蓝天了。
我之前在手机上看了一下当地气温，嗯，零下三十度，哈口气都特么能结成冰。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零下三十度，来接我们的两个民警还说，这是一个暖冬。
零下三十度还是暖冬？？？
呵呵呵，我们三个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别的先不说，躲进警局里面就完事了。
偌大的警局会议室，没有空调，也没有暖气，只有冒着烈烈火焰，不断发出细微热度的炉子，他们对这些已经司空见惯，但是我们三个可就快受不了了。
我和老茂还好一点，老茂身体好，我的话忍耐力比一般人要强很多，记得有一次我连着破案三天没吃饭，最后饿的晕过去，所以这点困扰对我来说虽然不适应，但还能忍受。
猴子可就惨了，他本身就瘦的和猴差不多，平常感觉身体也不是他的强项，现在更是虚的不行，顾不得脸面问题，就差抱着炉子了。
“这地方还真是冷，这样下去别说是查案子，我看要不了几天我就冻死了。”
猴子很没干劲的说道。
“快去死吧。”
我不合时宜的说，带猴子来主要是这家伙人机灵，我应付不来的事情可以让他来应付，譬如现在这样。
我们来了这局里，还没说什么呢，塔河县局里领导就表示我们舟车劳顿，要带我们先吃顿饭，接风洗尘再说。
这里的局里领导没什么好说的，是常规意义上的那种领导形象，不苟言笑，脸是国字脸，在加上大腹便便的身材，一看就很领导嘛。
我眉头一皱，路上我因为心系这个案子，完全没有这个心思，而且我一贯不太习惯这种感觉。
不过我们最多也就是个这些案件的专案组，要实权没实权，甚至连个名头都没有，还能受到接待，这让我不禁怀疑是不是老局长给这边打了招呼了，才会受到这样的重视。
我立刻就想拒绝，但是猴子却一口答应下来，回给我一个看他的眼神，我当然知道我直接拒绝会驳人面子，但是浪费时间在我看来就是浪费生命。
没办法，人生地不熟，确实得仰仗当地警方的配合，于是和这塔河县局里领导吃了顿饭，别说，地方虽小，规格还挺高，按照我的推算，一顿一两千下不来。
饭是吃了，但是却没有如我所期望的那样，从他们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所谓的马里屯到底在什么地方也没个定论，或许是因为这里本身就地广人稀，这个县也算是挺大的了，光是下辖的乡镇就有好多个，想找到一个他们都不知道的屯名字，还真是有些难。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还真是让我费解了，因为以现在信息技术来说，管你是哪个村子的，都在『政府』这边有注册的，只要知道名字随便一查就出来了，但是事实却是完全没有查出来，这让我一脸蒙『逼』。
看来真如我所想的那样，花义无并没有说实话，告诉杨朱的村名果然是错的。
随后我又想通过失踪人口这方面入手，以花义无这样对自己曾经呆过的地方畏之莫深，甚至连自己的丈夫都要瞒过的，可见这里对她一定是个禁忌的存在。
而她在离开之后并没有迁自己的户口，这一点从她没有身份证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样一来，说不定会被当成是失踪人口处理。
不过当警方的统计数据出来之后，我也是一脸蛋疼。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花义无是在七八年前就离开了这里了，或者是更早，所以数据就从七八年前到十三年期间的失踪女『性』开始统计。
但是谁知道会有这么多？
符合年龄的竟然有特么的一千多个人！
虽然几百个人也不多了，但是要知道整个塔河县的人口总量才多少？将近十万人，这是2010年的数据，或许这些年间会有增长，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也是够呛。
人口总数有十万人，那么考虑到女『性』会略少一点，这个数据下女『性』也就四万人吧？
整个县里面的女『性』才四万人，这些年光是失踪就失踪了一千多个人？开什么玩笑？
这个县是有童话里的吃人巫婆吗？
我看着这个资料沉默不语，稍许才对他们的刑警队长问道：“这数据真实吗？真有这么多人失踪？你们这边没有查吗？”
他们这的刑警队长叫唐钢，年纪比我大个十多岁，听到我这么问，点了根烟皱着脸说道：“查，怎么查？其实大多数都不能算是失踪，应该叫人口外流。”
“人口外流？”
“嗯，就是人口外流啊。”
“咱们这本身人就少，而且还冻成这鬼样儿，一年有六个月都是冬天，平常出个门都够呛，没什么人出门，没人出门，商业发展的就很一般。”
“在咱们当地，人想赚钱只有三个办法，一个是考公务员或者找关系进公家单位，一个是种地，一个是去林业采集，就是咱这的木材厂打工，除此之外没别的办法，没有工作岗位啊。”
“现在种地能赚几个钱？公务员也不好考，木材厂赚的也不多，年轻人都跑出去打工了，很多人一去就是十几年不回来了，有的迁了户口的还好，没迁户口的就被当成是失踪人口对待了，这里面看起来人多，其实很多都是这么来的。”
说起这些，唐钢倒是没什么特别大的愤懑或者是什么，倒是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好像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了一般。
原来如此，难怪这上面的人这么多，是因为绝大部分全都是这么失踪的吗？
这一下倒是麻烦了，一千多个人，一个个的排查，这得查到什么时候去？
况且这当地的警方数量也不多，警力是严重不足的，想依靠警方的力量来排查，就目前来看相当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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