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_通房逆袭攻略(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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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温萦柔浑身疲累,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跨步迈回了青竹园的小院中。

  她强打起精神,准备再抓紧时间给莲姨娘写封回信,借口说是些香薰方子,让丫鬟递去给于斐玉带回去。

  往日莲姨娘与她互通信件不多,是靠着章文彬在中间传递,原可以继续如此保持下去,温萦柔有些想不通,为何莲姨娘要将此事透露给于斐玉。

  直到拆开信纸,瞧了信上的内容,她才明白了莲姨娘的良苦用心。

  于斐玉虽有错,可到底是莲姨娘流落在外十六年,未照顾过一天的亲生女儿。莲姨娘得知她今日要上摄政王府赴宴,怕那些贵女为难她,又怕摄政王府的下人慢待了她,想起温萦柔乃是摄政王身边得力的婢女,这才转了个弯,让于斐玉送信。

  一来,是让于斐玉借送信之事,敲打她的品行,缓解二人之间的关系;二来,也是想让温萦柔看在莲姨娘的面子上,在摄政王府好好照拂于斐玉。

  信件上密密麻麻的字迹,皆是拳拳爱子之心,写满了对二人的舐犊之情。

  这一片慈母之心,亦让温萦柔眼眶湿润,她放下信纸,望着摆在面前的食盒,心中感慨万千。

  眼前闪过了幼时,莲姨娘督促她冬日里练字,偶尔院中的炭火不够,她冻得手指尖都僵了,闹脾气不愿意写,姨娘便将她的手握过来捂在腹部,用体温帮她缓解僵硬的场景。

  亲生女儿与养女生了龃龉,莲姨娘夹在二人中间又怎会好过呢。

  只要于斐玉今后不来招惹她,温萦柔自然也会对她敬而远之。

  温萦柔抬起素手,将摆在桌上的小食盒打开,里头空间有限,只浅浅摆了几小块绿豆糕,她执起里头的绿豆糕,张唇轻咬了一口,眉间猝然皱起。

  这绿豆糕的味道不对劲儿,并不是记忆中姨娘的手艺。

  原主小时候挑剔,嫌绿豆糕里只放绿豆太过乏味,莲姨娘无法,便会捻些红豆包进去,可眼前这几块糕点,里头只有绿豆,丝毫不见红豆的迹象。

  温萦柔心中怪异顿起,又想起当时将食盒递来的小丫鬟,虽站在于斐玉身后,但貌似一直在哆嗦,本只以为那小丫鬟是被冬风吹得打寒颤,如今想来,甚不简单!

  她开始觉得不对劲起来,抓起手中的食盒,翻来覆去地打量,竟真在食盒下方,找到个不小的暗格!

  破费了番劲儿,寻到机关打开了暗格,将暗格中的东西取出来一瞧,温萦柔脸色唰得一下变得苍白,指尖亦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我的玉佩!我的玉佩不见了!”

  玉翠阁的花厅内,随着这声杨蕊这声惊呼,闺秀们热火朝天的讨论声戛然而止,紧而大家都一脸关心,朝杨蕊的方向注目而去。

  宋曼蔓忙放下手中的茶点,笑道,“蕊儿老是如此丢三落四,同她出门,那玉佩十次里头,有三次都是丢了的。上次在翠璧阁挑衣裳,玉佩落在了试衣服的隔间内,偏偏她还忘了,好家伙!生生将人家整个翠璧阁翻了个遍!”

  这俏皮的话语,令紧张的气氛消弭了些,闺秀们都捂嘴轻笑起来。

  “你放心,摄政王府不是翠璧阁,寻起来不用那么费工夫。我瞧着方才那玉佩还在你身上挂着呢,咱们这些人又未曾出玉翠阁,定是方才系香囊的时候,遗落在耳房中了,我这就派人给你寻来!”

  杨蕊脸上一红,“你这妮子,这时候了还要笑话我。”

  宋曼蔓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知宾客在席上丢失了重要物件是大事儿,万一有手脚不干净的丫鬟贪了偷了,传出去了,岂不是让人笑话摄政王府御下不严?

  她实在不敢马虎,特意寻了个由头走出花厅,嘱咐胭脂道,“那玉佩紧要得很,你快派人去寻,寻到了就赶紧送来厅中,若是未曾寻到,那便是有人将其昧下了,行为举止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你传我的令下去,若有人举报,悬赏百金。”

  胭脂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可瞧着宋曼蔓如此上心,免不了也要安抚几句,“姑娘放心,玉翠阁的仆婢品行如何,咱们心中都有数,不说在京城,就说在西北的时候,那么多年,连根针都未曾丢失过,出不了啥幺蛾子。”

  整个摄政王府,在择选奴婢时,先不论才华脾性如何,头一个重要的,便是要考教品行,看为人是否忠厚老实,严苛到祖上三代及旁系族亲中,都不能有作奸犯科者存在。

  胭脂的话有些道理,再加上以往摄政王府办宴席都未出过乱子,所以宋曼蔓心中倒也没有太过慌张,嘱咐了几句,又回厅中喝茶去了。

  杨蕊坐在官帽椅上忧心忡忡,面上倒也还沉得住气,几位贵女颇为善解人意,递过来几个笑话,杨蕊皆时不时搭几句腔,直到过了小半个时辰,瞥见了进厅回话、面露难色的胭脂,笑问道,“怎么样?可是我大意遗在耳房了?眼下定是寻回来了吧?”

  胭脂抿了抿嘴,不敢隐瞒,只抬眸瞧了一眼宋曼蔓的眼色,嘴中吐出几个字,“耳房内,并未寻到杨姑娘的玉佩。”

  这俨然在宋曼蔓的意料之外,“怎会如此?”

  杨蕊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噌地一下站起身,急得直跺脚,“这可怎么是好?若是我兄长知道我将亡母遗物遗失了,指不定要如何责怪于我。”她带了几声哭腔,“说不定……说不定要将我赶回西北去。”

  满屋子的莺莺燕燕,方才还因喜获香囊欢欣雀跃,眼下出了如此变故,玩乐的心思瞬间淡了些。大家一时不敢乱出主意,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厅中的气氛冷了下来。

  宋曼蔓上前扶杨蕊坐下,稳了稳心神,朝胭脂咬牙问道,“院中的下人都盘问过了么?”

  “问过了,院中的丫鬟们皆搜了身,院中各处也都寻过了,皆一无所获。”胭脂垂头答道。

  摄政王府家法严明,闺秀们自然没有质疑这结果。可那就更加蹊跷了,难道那玉佩还能长了翅膀飞上天不成?

  这时,厅中的一位贵女问道,“方才制香囊的那位姑娘,可是蔓儿你院中的人?方才上茶点果子的仆婢络绎不绝,可那些人都是些近不了身的,倒是那位姑娘事事周到,去耳房服侍了我们许久。”

  旁人只拿温萦柔当着一般的婢女,可在宋曼蔓却清楚,温萦柔不仅是老太太的救命恩人,头上还挂着宋楚平通房的名义,只不过二人还未圆房,尚未扶正不好声张而已。

  温萦柔在青竹院中事事周到,这次为了帮宋曼蔓做香囊,更是整宿都没怎么睡觉,宋曼蔓早就拿她当了半个自己人,怎么也不会相信,她会行如此鸡鸣狗盗之事。

  且听这话的意思,她们居然一致认为,如此笃定,是王府中的人出了鬼祟?宋曼蔓平日里本就心高气傲,现下更咽不了这口气了,“方才那位是老太太身边颇得看中的婢女,轻易叫来岂不是扫老太太的脸面。且目前还有许多可查之处,我想着,最好是将玉翠阁中的人都查清楚了,再去牵扯别院中人。”

  不少有眼力见儿的闺秀,瞧宋曼蔓黑了脸,便琢磨出了这语中的意味,有位贵女肃然道,“曼蔓说得有理。”

  “不仅玉翠阁中的婢女要查,今日我们赴宴,也带了贴身婢女服侍,免不了一个没看住便见财起意,她们自然也要查。”

  她的话语声刚落,端坐在官帽椅上的好几个贵女,便都开始心气不顺起来,拿眼睛不着痕迹地,刮了几眼发声的贵女。

  她们虽说是新贵,学不来世家大族的条条框框,可家宅御下却从不马虎,若真是被查出来,是自家的婢女在摄政王府行了偷窃之事,岂不是贻笑大方?

  更加让那些京中女子,嘲笑她们西北新贵藏污纳垢?

  可话既然说到了这里,若是不愿意,反而显得心虚,让人当众揪出自家的贼人,丢人是丢人了些,可总比留在身边养虎为患强太多了。

  众女虽觉得如此不妥,可面上皆是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纷纷点头应下了此事。宋曼蔓特意请来了几位以前在狱典司当过差的嬷嬷,对众女带来的婢女在隔间中逐一脱光了衣物搜身拷问。

  那些婢女中,不乏有好人家的女儿,眼下却在摄政王府被人当作贼匪,焉能好受?越是无愧于心,心中越是憋屈。一个个咬着唇,眼中的屈辱尽显,将那偷盗之人暗暗骂了八百遍。

  待那些婢女都审完了,一个不拘言笑,穿着利落的嬷嬷,进来掷地有声地回话道,“回姑娘的话,没有从这些婢女的身上搜出赃物。小姐未发话,老奴也不敢动刑。有几个妮子,脱衣服的手颤得厉害,一时分不清是心虚,还是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被吓得。”

  一顿折腾下来,居然没搜出赃物,这不仅让宋曼蔓有些骑虎难下,闺秀们心中,多少也生了些许微词,只是碍于摄政王府的威势,不敢明着表示不满罢了。

  以往都是老太太当家,若是有她老人家坐镇,或许会想出来个更妥帖,不得罪人的法子,在家宅琐事上,宋曼蔓的确更稚嫩了些。

  此事毫无进展,杨蕊已经在旁开始抽泣了,宋曼蔓愈发生了几分恼意,冷哼一声,“忙活了这么久,居然连块玉佩都搜不出来!它就算是磨成了粉,风吹起来也会扬灰!来人,传令下去,通府给我搜!今日来往过玉翠阁的人,皆让嬷嬷们问询一遍。”

  话音刚落,门外便走来一个婢女,神色匆忙道,“姑娘,萦柔姑娘有事禀报。”

  此时本就涉及温萦柔,她主动上门,倒懒得再让人去喊了,“唤上来。”

  于斐玉心中咯噔一下,事情正如她预料中顺利进行着,温萦柔却又折返回来,难道是她察觉了什么?

  不!那暗格藏得深,她怎么可能发现?

  于斐玉心神不宁,端起茶杯吮吸一口,垂眸掩住了眼中的疑虑担忧。

  温萦柔进了厅中倒也不废话,请过安后便道,“三姑娘,奴婢方才因落了些针线,回玉翠阁来取,却在一个偏僻的垂花门外,拾捡到了个小木盒,担心是院中的仆婢遗失的物品,这才来送还。”

  温萦柔发现得本来就晚,再加上折返了路程,没有时间想个完美的法子布局推脱。

  若直接说这盒子是于斐玉塞给她的,反而让人生疑,再栽一个诬陷贵宾的罪名,想必不多会儿,此事就要闹得全府尽知,与其再白费功夫让人怀疑,不如直接说是捡的。

  见她将那个小食盒递在人前,于斐玉心脏漏跳几拍,额上发了些冷汗,手中的茶碗险些就要跌在地上。

  胭脂瞧着木盒摇了摇头,笃定道,“姑娘,咱们院中并没有过这样的东西。”

  宋曼蔓使了个眼神给候在一侧的审问嬷嬷,那嬷嬷对些奇门遁甲的机关之术并不陌生,只稍稍摆弄了几下,便寻到了盒底的暗格,仔细检验,确定无毒无害之后,才将其递到了宋曼蔓的手中。

  杨蕊似是心有感应,顶着张哭肿了的眼睛,凑了过来一看,见那棉质汗巾里头包裹着的,就是她丢失的那枚玉佩!

  它已经碎成了两半,正安安静静躺在了宋曼蔓手中!

  杨蕊心中大恸!一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抬起双手,将那分成两半的玉佩拿了过来,死死捂在了胸口,一面哭一面念念有词道,

  “这枚玉佩是我娘的嫁妆。当年我家穷苦,还了新债又有了旧债,就靠着这枚玉佩周转,将它当了赎、赎了当,最后直到哥哥参了军,家中的日子才好过些。”

  “我娘还笑说,若是没有它,我们杨家早就垮了,哪儿能盼来今日这样的好日子……”

  西北新贵中,有许多都是泥腿子的穷苦出生,厅中的好几个贵女,就是吃了百家饭长大的。如今杨蕊短短几句,倒让她们怪不落忍,想起了以前的哪些苦日子,一时也啜泣起来。

  宋曼蔓眼框也红了,揽住杨蕊道,“蕊蕊,我定然将事情查清楚,揪出犯事的贼人后绝不姑息,哪怕将他凌迟处死,也要解你心头之恨!”

  杨蕊将脸上的眼泪抹去,哀伤的神情随之不见,徒留了一股狂怒涌上心头,两只眼睛射出火来,盯着站在厅中的温萦柔,恨恨道,“还要去揪什么贼人?贼人不就在眼前么?!”

  “是她借口给我们系香囊,在耳房中顺走了这块玉佩后,又做贼心虚来院外打探,察觉已然东窗事发,便寻来这样个木盒装了进去,再借口寻到失物,将罪责推得干干净净!!”

  “是这个贱人摔碎了我的玉佩!!”

  杨蕊眉头竖立,怒不可遏地将心中的猜想脱口而出,脸红暴筋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跨步上前几步,扬手就要朝温萦柔扇去!

  眼看巴掌就要落在温萦柔脸上,闺秀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之时……

  门外响起了一低沉的男声,那声音似乎暗含了些怒火,高声喝道,

  “谁敢动我摄政王府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他!真的憋了好久!没出场了!

  这章女儿受委屈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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