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_说好的弟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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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够呛。早上和老妈去了一趟年货会搬东西,下午又是炸果子又是擦玻璃贴窗花,这会儿觉得整个人被醋泡了似的。

  他伸了个懒腰,勉强提起劲儿从柜子里面把被子倒腾出来,胳膊困的感觉抱的不是被子,是俩八公斤的秤砣。

  正好韩以诺洗澡进屋,严冬棋趴在被子上问了一句:“你睡里面儿还是外面儿”

  “都行。”韩以诺擦了擦头发。

  “那你睡里边儿,我明早起得早,从里面翻起来怕把你吵醒了。”他从被子上翻起来打了个哈欠,“过个年真能把人累死,最烦过年。”

  韩以诺两下蹿到床上,坐在严冬棋背后伸手给他捏肩膀,没想到严冬棋像是被电打了似的整个人弹起来:“你干嘛”

  “我看你累啊,说是给你揉两把。”韩以诺也被吓了一跳,手僵在半空不知道该干嘛。

  “你吓我一跳,”严冬棋缓了口气儿,抬手把吊灯关了只留了一个床头灯,然后重新躺回床上,“我浑身上下都是痒痒肉,特别怕人碰,韩大爷你可饶了我吧。”

  韩以诺一听就起了坏心,他一本正经的开口问:“真的吗”

  “废话,这还有假卧槽”严冬棋话还没说完,韩以诺的手就凑到他腰跟前抓了一把。

  “哈哈哈韩以诺你大爷哈哈哈你他妈哈长行市了哈哈哈救命”严冬棋被韩以诺挠的浑身提不上劲儿来,笑的直喘。

  “不行了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韩大爷”严冬棋笑到后面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生理性的笑容止不住,但是脸部肌肉和整个气管都开始抗议。

  韩以诺见好就收,靠在床头上笑嘻嘻的看着严冬棋仰躺在床上喘气。

  床头灯的光柔柔的在严冬棋皮肤上镀了一层。男人就穿了一件背心,整个人仰躺在床上低低的深呼吸,皮肤因为血液循环加快的缘故,全身都泛起了淡淡的粉。

  韩以诺看了他一会儿,不知怎么就有点儿尴尬,不知道该撇开眼睛还是就这么看着。

  “不是,我说韩以诺你怎么这么幼稚呢”严冬棋把气儿喘匀了,坐了起来靠着床头,侧头看看韩以诺,“腹肌都快笑出来了。”

  之前因为笑的太厉害,严冬棋的眼睛里还带着水光。那侧着头的眼神里带着潮湿的雾气,就着他精致的侧脸,无端带起旖旎。

  韩以诺看了一眼之后立刻低下头,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严冬棋明显愣了愣,然后抬手抓了抓男孩子潮湿的头发:“你这是怎么啦,玩呢么,我都没生气你好好的说哪门子对不起。”

  “不是,就觉得挺”后半句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好啦,睡觉吧,我明儿还要早起呢。”严冬棋笑了笑,显然没有注意到韩以诺的异样,只是看着他躺下之后,抬手关了灯。

  黑暗之中很快传来严冬棋均匀的呼吸声,韩以诺轻轻转头看过去,男人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模糊不清,但是格外让人安心。

  他默默地看了一阵儿,然后转回头,睁着眼睛对着天花板无声的深呼吸了两下,轻轻地背过身去闭上了眼睛。

  年三十儿晚上严冬棋和老妈在厨房里做年夜饭,韩以诺和严芷被老妈指使着去贴对联。平时这活儿都是严冬棋干,理由是家里他个子最高,现在韩以诺的功能可算是体现出来了。

  老妈把饭铲子扔给严冬棋,蹬蹬蹬跑到门口去看俩小的贴春联,严冬棋在里面炖着排骨都能听见老妈在门口喊叫:“以诺贴得真好,真能干,不像你哥,年年上下联儿都贴反了。”

  他简直听不下去,脑袋从厨房探出去冲门口喊:“贴个对联就是能干啦我年年贴对联也不见你夸一句,偏心眼儿都偏到太平洋去了韩以诺你过来帮我起锅”

  韩以诺听见严冬棋叫他,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厨房跑,老妈在门口冲严冬棋喊回来:“我不偏心小诺难道偏心你啊你一天就知道欺负人家。”

  家里面做菜的是用了好几十年的老铁锅,里面炖了一窝排骨,严冬棋一个胳膊想端起来实在费劲,韩以诺跑进厨房帮他,一边端锅一边问:“哥你真的不分上下对联啊”

  “就知道你得问,”严冬棋一边用铲子把排骨扒拉出来,一边瞪了韩以诺一眼,“我发现贴对联真是个技术活,我老是分不清是上平下仄,还是上仄下平,好不容易对一回,结果发现人家横批是从左往右写的,嘿我就纳了闷儿了。”

  韩以诺笑的端锅的手都在抖,严冬棋又瞪了他一眼:“唉你就笑吧,成天就知道扒拉你哥的笑话看,我在你面前都没什么兄长的威严了。”

  韩以诺还是笑个不停。

  “得了,别笑了,张嘴。”严冬棋从盘子里抓了块儿小排,吹了吹喂到韩以诺嘴里,“行了,小狗,出去玩儿吧。”

  韩以诺闭嘴嚼了嚼,然后拉起严冬棋的手,把骨头吐到他手心儿里,满意的走到客厅去看电视。

  严冬棋看了一眼手里的骨头,认命的长叹一声,转身把骨头扔进垃圾桶里。

  年夜饭吃完的时候九点多,家里人围在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

  老爸老妈年纪大,撑不到十二点就先去睡了。严芷吱哩哇啦吵着春晚不好看,拿着遥控器调了一圈儿台,发现没一个不一样的节目,也打着哈欠回了房间。

  严冬棋拍了拍坐在旁边的韩以诺:“你先去睡觉吧,我等到十二点,把那一挂鞭放了也就睡了。”

  韩以诺摇了摇头,剥了块儿糖送嘴里:“没事,我不困,过会儿陪你去放炮。”

  小区里住家户多,十二点放鞭炮的人也多,兄弟俩下去的时候,地上已经铺了一层红红的纸屑,空气里也都是鞭炮的味道。

  到处都是爆竹的声音,严冬棋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是过年的味道啊”

  韩以诺站在不远处看着严冬棋点了捻子,然后一溜小跑回来。俩人站在原地看着鞭炮在深夜里明灭不定的火光。

  “新年快乐”严冬棋抬手揽住韩以诺的肩膀,在他耳边喊了一句。

  韩以诺也凑到严冬棋的耳边:“哥,新年快乐以后每年都要一起过年。”

  严冬棋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咧开嘴笑了:“废话,傻小子,你不和我过年你和谁过年”

  韩以诺点了点头,转头去看快要燃尽的鞭炮。

  没等这挂鞭放完,小区另一头不知道是谁买了礼花,深冬暗黑的天空中一时间百花齐放,亮如白昼。

  礼花的轰鸣声震颤人心,韩以诺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被震得吐出来。

  “吵死了。”站在一边的严冬棋喊了一声,然后抬手捂到韩以诺的耳朵上。

  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退去,只有脸颊边双手的温热,和着自己的呼吸存在。

  韩以诺突然觉得,自己这段时间那些焦虑和不安,仿佛一瞬间都找到了原因。

  因为这个人是严冬棋,是他的哥哥。他对自己那样体贴,那样好,让自己甚至忘了从前的伤口和疼痛,是自己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依赖的温度。

  可是他又不是他的哥哥,这种天上掉馅儿饼一样的幸福总是让自己恐惧,担心哪一天会就此消失。

  因为温暖,所以贪婪;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惶恐不已。

  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凭空出现在他生命中的男人,每当他叫“哥”的时候,那个人都会流露出温和的笑意。他让自己觉得存在,是最最重要的人。

  韩以诺想到这里,一瞬间觉得释然,这些天桎梏在他心里的迷茫突然散开。他侧头看着捂着自己的耳朵望向天空的男人,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无声的叫了一声:“哥。”

  然后他看到那个男人脸上温和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弟弟不可能这么快意识到自己是非亲情喜欢哥哥的,应该说他觉得奇怪但是绝对不会往这个方面想,还是要慢慢积累才行。这章算是弟弟对自己的心情一个错误的解读,将来总会被推翻的。以上。

  、奶茶店的大叔

  假期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到了高中,学校给学生放假跟割自己的肉一样痛苦。寒假期间薛楷叫了韩以诺好几次让一起出来玩,都被韩以诺拒绝了,他就乐意窝在家里和严冬棋一起看看电视吃点儿东西。

  严冬棋的酒吧一般年后才继续开业。今年春天来得特别早,刚一出了年关就开始升温。春天是严冬棋最喜欢的季节,各路冬眠的年轻男女都出来觅食的觅食,找对象的找对象,酒吧的生意自然就更好。

  这些日子中午那会儿挺暖和,晒的人老想睡觉,可到了晚上就开始刮小风,寒意还没彻底消除。严冬棋把夹克拉链往脖子底下扯了扯,两步钻进店里。

  周海和他约在“东”见面。

  严冬棋自己其实对这个酒吧不太感冒,他这些年偏爱安静一点儿的酒吧。“东”是他自己正儿八经开的第一家酒吧,开之前没少被老妈骂。那会儿年轻,就开了这么个吵闹的。

  他现在每次进去,音乐鼓点儿声一响,旁边再有一堆小年轻起个哄,都觉得自个儿脑浆子噼里啪啦跟烧开的水一样往外溅。

  周海站在吧台边看舞台上一个摇滚乐队的演奏,肉呼呼的身躯还跟着摆动,看上去听的挺嗨,严冬棋皱着眉头两步跨过去揪着他后领子就往旁边走。

  “你干嘛打劫啊杀人啦”周海没反应过来是谁,先是撕心裂肺的一通嚎。

  还好周围音乐声太大,根本没人搭理他。

  严冬棋一把捂住他的嘴:“杀猪呢你这么叫唤”

  “你干嘛啊吓我一跳,”周海整了整衣服挺不高兴,“有你这么打招呼的么”

  “吵死了,去我办公室说话。”严冬棋指了指旁边“顾客止步”的门。

  门的隔音效果简直好,严冬棋走进去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你干嘛非在这边儿见面啊,我还没跟你商量好呢,你就把电话挂了。”

  他说完探头进旁边的屋子里,跟经理还有几个服务生点头打了个招呼。

  “我听说你这边儿今晚有乐队表演,就想来看看。”周海从兜里摸出一盒烟自己叼了一根儿,递给严冬棋。

  严冬棋给他俩点了烟,吐了个烟圈儿出来:“这有什么好看的,一堆小屁孩儿,染几根儿红毛毛绿毛毛就觉得自己和别人特不一样,是时代的先锋,再扯着嗓子吼上几句,觉得自己的灵魂得到了释放。净扯淡。反正我这把年纪是欣赏不了了。”

  周海笑起来:“那你还非要找人家过来,你这不有病么。”

  “这一伙都是大学生,非要跑到我这儿实现自身音乐的梦想,他们又不要报酬,我就提供个场地。找谁唱歌不是找啊,能不花钱当然最好。”严冬棋无所谓的耸了下肩膀。

  “啧啧啧,”周海的烟都快戳到严冬棋脸上了,“你看看你这个生意人的嘴脸。”

  “别和我在这儿逗咳嗽,说说吧,有什么好事儿要找我炫耀。”严冬棋抽了两口烟就觉得嗓子不舒服,把剩下的半截摁到烟灰缸里。

  “哎呦,严半仙儿,你怎么知道是好事儿,这么了解人家”周海冲严冬棋抛了个媚眼儿,拿肩膀撞了他一下。

  严冬棋故意踉跄着退了两步,笑道:“废话,咱俩都多少年了我不了解你。下午跟我打电话那会儿,那语调,简直自带大地飞歌和好日子的混合背景音效。”

  “真是好事儿。大爷我找着女朋友了。”周海挑了挑眉毛一脸得意。

  严冬棋没想到是这么个事儿,挺惊讶:“哎哟可以啊,周大爷行情不错嘛”

  “那必须。叫乔丽娜,比我小半年,在朋友的聚会上认识的,是个淘宝卖衣服的,长得挺可爱,性格也好,处了一段时间就打算试试。”周海的脸简直都能得瑟的开出一朵花来。

  严冬棋点点头:“那就好好和人家姑娘处,别再东游西逛的老和其他女的呆在一块儿黏糊。”

  “我知道,我估摸着这回就这个,没跑了。”周海拍拍他的肩膀。

  “扯淡吧你就,上一个跟赵敏谈的时候,你不是也说就这个没跑了么,还说什么自己找到了张无忌的感觉,准备和人家仗剑天涯么我看你是赵敏手底下的阿大阿二阿三还差不多。回回谈恋爱都说就这个了。”严冬棋嗤笑了一声。

  周海推了他一把:“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这样总比你个死单身强多了。”

  “说真的,”周海把烟蒂扔到烟灰缸里,“海娜认识好多个开淘宝的小姑娘,都挺好的,老老实实宅在家里也不逛酒吧,清清白白的小姑娘,挺符合你标准,别说兄弟我不够意思,到时候碰到好的肯定第一个给你介绍。”

  严冬棋愣了一下,没想到这把火怎么的就牵到自己身上了。

  他想了想,自个儿也有将近一年没女朋友,是挺寂寞的,于是爽快的点点头:“成啊,你碰到好的给我留着,哥们儿后半辈子的幸福就落你手上了啊”

  “那必须。”周海拍了拍胸膛,连带着肚皮都跟着颤了两颤。

  严冬棋自己挺不爱去大学城边儿上那个奶茶店的。当时他也没想着开这种店,是周海要开,自己弄了一个店面不说,还成天给他洗脑说这个小本儿生意多么多么赚钱,里面的顾客妹子们多么多么青春洋溢,当时手头正好有闲钱,就鬼迷了心窍似的跟着开了家奶茶店。

  结果周海的那家没几个月就赔钱关门,他自己的反而整的不错,就这么开下去了。周海当时给那家店起名叫“向左走”,非要严冬棋弄个“向右走”。结果来的妹子都喜欢问,老板你向右走了,那谁向左走了啊

  严冬棋刚开始还回答,在哪哪哪还有一家“向左走”,我朋友开的。到后来没周海什么事儿了之后,他听到这个问题只能回答“走的太左,掉坑里撅折了”。

  他自己爱做饭,也喜欢琢磨各种东西吃。奶茶店刚开了前几个月他还老喜欢过去学点奶茶啊咖啡什么的,到后来就觉得没意思,索性招几个店员呆着,自己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去一回。

  店里的几个小孩儿都特别乖,手底下也勤快,严冬棋一直挺放心。所以这会儿电话上显示的是奶茶店的时候,严冬棋还觉得挺意外。

  “我是严冬棋,怎么了”严冬棋愣了一下接起电话。

  里面小姑娘的声音听起来挺犹豫:“老板,你这几天不来店里吗”

  “当然不过去啊,”严冬棋觉得挺奇怪,“我平时每月中旬也不去店里啊。”

  “嗯。”电话那头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

  严冬棋特烦人卖关子,干脆自己先猜起来:“你们闯什么祸了丢钱了店被砸了还是顾客食物中毒了”

  “不不是,”小姑娘急起来说话有点结巴,“老老板,是这这样的,最近这两天,店里面老是来一个男人,点杯东西坐在一边,鬼鬼祟祟的打量咱们店,而且还向我们问起你的事儿。”

  严冬棋听了这事儿觉得有点儿神奇:“什么”

  “所以老板我想问一下,你是不是和什么人结下梁子了我们要不要报警”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上去挺紧张。

  “那男的长什么样”

  女孩儿想了一下:“看上去有四五十岁。个子不高,尖嘴猴腮的戴个眼镜,特别瘦,有点儿驼背对了,好像还有一点儿谢顶。”

  严冬棋听了这个描述就有点儿懵。

  一个中年大叔来寻仇的肯定不可能,一是严冬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很少得罪人,二是他虽然觉得自己老了,但是社交范围还是在二十到三十岁之内的,四五十岁的大叔他就认识一个,严育才先生,还是打从一出生就认识的。

  本来严冬棋还想着不会是酒吧里的谁看上他了吧可是光一脑补这大叔的性别和长相,要是真的是追求者想想就觉得从今往后最起码仨月不想吃饭。好赖得是个大婶儿啊。

  严冬棋“啧”了一声:“行吧,我知道了,这事儿你别管了。今天这个点儿你们早早下班吧,从明天开始我去店里看看。”

  电话里“嗯”了一声。

  严冬棋想想又补充了一句:“你们自己回家路上灵醒点儿,能结伴最好。”然后才把电话挂了。

  回家做饭的时候,严冬棋还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儿,越琢磨越觉得心里没底儿,简直恨不得这会儿就飞到奶茶店门口蹲着去。

  韩以诺回来的时候天麻麻黑。

  这一学期他们下午除了四节课,又加了一节美其名曰是自习其实还是上课的四十分钟,放学都六点了。

  “快吃饭,估摸着你都得饿瘪了。我记得你今天有体育课。”严冬棋把菜端到饭桌上朝里屋喊了一句。

  韩以诺换了睡衣出来:“可不么,上完体育课还到小卖部买吃的了。到最后一节课那会儿可把我饿的,看见谁都想啃两口哇,油焖大虾”

  严冬棋给他舀了碗米饭,自己端了碗粥有一口没有口的滋溜。

  韩以诺最近饭量特别好,吃得多吸收也好。开过年儿这才没俩月又往上蹿个子了。严冬棋看的都觉得发憷,觉得自己养的不是个人,是一把韭菜精。

  “你不吃点儿,喝个粥能有什么营养”韩以诺瞥了一眼他碗里的粥,夹了只虾塞到严冬棋嘴里。

  严冬棋正在想奶茶店的事儿,有点心不在焉,猛地被塞了一筷子到嘴里吓了一跳,好不容易嚼吧嚼吧吞下去:“哎呦你自个儿吃饭就行了,还你一口我一口呢。”

  “我不这样你就不好好吃饭,你那饭量,一粒儿米都要分两天吃,我感觉你最近又瘦了。”韩以诺一脸操碎了心的表情。

  严冬棋瞬间悲痛:“不是吧,不可能啊,没瘦啊”说完还在自已身上比划了一下,韩以诺抬眼看到严冬棋被衣服勒出的几乎算得上纤细的腰,低头吃饭没再说话。

  “我吃得挺少吗我觉得还行啊。”严冬棋还在纠结这件事,他挺希望自己再胖一点儿的,觉得男人太瘦了显得娘。

  韩以诺哼了一声:“严芷都比你吃得多。”

  他把碗里最后两口米饭扒拉干净,又去厨房盛了半碗坐回来:“我今天中午在食堂碰见严芷了,就一起吃饭。我看别的女生一般都打二两米饭,严芷打了三两,吃完以后还意犹未尽的加了根儿烤肠,她看着那么小个儿,吃的我看着都撑。”

  “你自己吃五两米饭还说别人吃得多”严冬棋笑的夹菜的手都不稳。

  韩以诺理直气壮:“我是男生嘛。吃完烤肠她还要去买个玉米,说下一节课之后再吃,我就实在没忍住,说了句你比哥吃的都多”

  严冬棋一口粥直接呛住,咳了半天然后接着笑:“那她不得打死你”

  “没,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句今天吃得好撑,然后就走了。”韩以诺风卷残云的又吃了半碗米饭之后决定再给自己舀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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