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_说好的弟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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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会闲人。韩以诺站在最边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只觉得之前那点儿酒气全变成了火气,顺着他的脚后跟儿一点儿一点儿窜到他的头发尖儿上。

  “严哥,这边。”面对着门口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年轻警察看到严冬棋之后,站起来冲他挥了挥手。

  韩以诺听到这句话,立马抬起头往门口看,严冬棋看到他的脸之后皱了一下眉,然后淡淡的把头别开了。

  其实严冬棋和城里好几个区的警察都挺熟,酒吧里边儿乌七八糟的事最多,他逢年过节都要过来打点打点,然后还要时不时的备个案,这一趟趟跑下来,派出所里面的人基本他都能说得上话。

  “张警官,这怎么回事儿”严冬棋走过去,指了指站在墙角边儿罚站的那堆人。

  张警官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本子:“那个韩以诺,过来,你家长来了。”

  严冬棋慢慢侧过身,没什么表情的看了一眼韩以诺,只见他慢慢的往这边蹭过来,脸上挂了彩的地方在灯底下看的清清楚楚。

  “严哥,这是你弟弟”张警官指着韩以诺看着严冬棋。

  “嗯。”严冬棋淡淡的应了一声,表情挺平静的挥了挥手,“去,墙角站着去,我还有话要和张警官说。”

  韩以诺抬头看他,咬了咬嘴唇低声叫了一声:“哥”

  “我叫你和同学站一块儿去。”严冬棋也没发火,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韩以诺张了张嘴没出声,默默地转身又走回去。

  “韩以诺,这你哥”薛楷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韩以诺,“看着好像和警察认识啊,挺牛逼的。”

  韩以诺低着头“嗯”了一声再没说话。

  张警官给自己杯子里续了一杯水,然后又给严冬棋倒了一杯:“严哥,是这么个事儿,这帮小孩儿去台球馆,和人家店里的伙计起了摩擦,三言两语没说到一起,就和人家打起来了,还掀了人家一个球案子。”

  “是他们对旁边的女孩儿动手动脚的”有个少年突然出声反驳,严冬棋回头看了看,冲小孩儿微微笑了笑,少年把眼睛别开不说话了。

  严冬棋喝了口水,慢条斯理的开口:“这没什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多正常。我像他们这么大那会儿,天天被人往这儿送,你们李局,那会儿天天给我思想教育呢。孩子都不是坏孩子,你就别太上纲上线了。”

  张警官把警帽摘下来,捋了一把头发:“不是我要上纲上线,那边儿。”他用下巴指了指蹲在那儿的几个青年,“非要赔偿,说一个球案子贵着呢。”

  严冬棋笑了笑,回头看了看那几个青年。他看了一眼回头正准备说什么,然后愣了一下,又回了一下头。

  “亚杰”严冬棋稍微挑了挑眉,扯着嘴角笑了。

  被叫到的青年本来正和同伴蹲在边上围在一起,趁着警官没管低声说话,这会儿抬起头来看了两眼,突然站起来:“严哥”

  严冬棋笑了笑看着他没说话。

  叫亚杰的小青年先是看了看他,然后又看了看站成一排的少年,慢慢反应过来:“严哥,这里面有你认识的人”

  “我弟,亲弟。”严冬棋抬手随便往韩以诺的方向指了指,“你们老板呢”

  “邓哥陪嫂子过圣诞去了,我们这帮单身也没事儿干,只能窝在店里打发时间。”小青年挠了挠一头黄毛,咧着嘴笑了笑。

  严冬棋“哦“了一声,点点头:“打发时间怎么打发揩人家小姑娘的油”

  青年脸色明显有点儿尴尬,他别开眼睛四处乱看,然后一脚踹到仍然蹲着的同伴腿上:“还蹲,起来叫严哥”

  剩下几个人明显没反应过来,只能站成一排说了句:“严哥好。”

  韩以诺和其他同学都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就看着面前的男人云淡风轻的说了两句话,之前还嚣张跋扈的小混混立马变了一个样。

  薛楷又戳了戳韩以诺:“卧槽你哥有点啊,这看上去是混黑道的”

  “黑你大爷,胡说什么。”韩以诺听完挺不高兴,“这是法治社会我谢谢你,什么黑道白道,我哥就是个开店做生意的。”

  “少骗我,我怎么不知道做生意的现在这么牛逼,见了警察见了混混都跟大爷似的。”薛楷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没压住,旁边的几个男生都伸长耳朵听他俩说话。

  韩以诺瞪了他一眼再没吭声。

  “亚杰啊,你看,我听张警官说这个赔偿”严冬棋似笑非笑的把这帮人挨个扫了一眼。

  “严哥你千万别这么说,要是邓哥知道您弟弟在这,就是他把店砸了也不可能要您赔啊。”小青年走上去给严冬棋递了一支烟,“邓哥前两天还说好久没见你,过两天去你店里喝酒呢。”

  “行吧,”严冬棋抽了一口,“那让他过来,我请他喝酒,替我弟给他赔个不是。”

  他说完话转头看向坐在办公桌后面看他俩说话的年轻警官:“张警官,这么浪漫个圣诞节,我们也私下调停了,你看这是不是能遣散了”

  张警官站起来:“按理说是可以的,但是这几个孩子,还是高中生,得叫家长来领。”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站在墙根儿的男孩儿们开始唉声叹气。

  “您可千万别啊,”严冬棋笑了笑,又从兜里取出烟递到张警官跟前,“这帮孩子被放出来玩可不容易呢,也不是哪个家长都跟我一样好说话啊。”

  年轻警官接过烟,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行吧,但是严哥你可得看着他们,让他们立马回家。”

  “行行行,没问题,今儿这真是谢谢了,赶明儿请您吃饭。”严冬棋冲他摆了摆手,率先推门出去了。

  在派出所呆久了,猛地一出来被老北风一通吹,几个人都觉得有点冷。一堆男孩儿跟在严冬棋的后面默默的走,时不时互相看一眼都没敢吭声。

  “行吧,”严冬棋在路边站住,把抽了两口的烟弹进垃圾桶里,“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这会儿也不早了。”

  几个男孩站在原地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谁也不肯先说话。

  “怎么了,还有事儿”严冬棋挺感兴趣的看这几个人。

  薛楷犹豫了一下,率先开口:“那个大哥,谢谢你。要不是你,估计我们今晚就麻烦了。”

  “没什么,要不是韩以诺跟你们在一块,你们真得麻烦了,弄一个出来也是弄,弄一群出来也没差,不用谢。”严冬棋笑了笑,冲他们挥了挥手。

  薛楷挠了挠头:“那个,大哥,我叫薛楷,是韩以诺的同桌。”

  严冬棋觉得这孩子有点儿缺心眼,大晚上站在派出所门口自我介绍算是怎么一回事儿,但他又觉得这小孩儿名字挺熟,琢磨了两下自己先乐开了:“薛楷,严芷认识吗我妹妹。”

  少年明显愣了:“啊”

  严冬棋越想越乐,忍不住笑了两声:“挺有缘分的。行吧,都赶紧回去,别在冷风底下傻站着了。”

  于是几个小孩儿挨个说了一遍“谢谢大哥,大哥再见”,三两下就跑走了。

  韩以诺站在边儿上一直没吭声,严冬棋看着几个人都走了之后,本来挂在脸上的那点儿笑容渐渐消下去,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韩以诺:“回家。”

  然后也没看他的反应,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位。

  韩以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缓缓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哥”车里安静的发闷,韩以诺犹豫了好一阵才低声开口。

  回答他的是仿佛没有人存在一样的安静。

  到家之后,严冬棋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径直走进了厨房没再出来,韩以诺看了看他的背影,在客厅站了一会儿,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连外套也没脱就倒在床上。

  不想说话,不想动,什么都不想干。

  哥哥他生气了。他很清楚的意识到。

  虽然严冬棋在派出所一直表现的很云淡风轻,两下就把事情解决了,虽然他在后来和自己的同学聊得挺好,脸上也带着笑,但是在他看到严冬棋走进派出所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知道,他生气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严冬棋生气,不骂他也不理他。韩以诺有点儿慌,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诺,我进来一下。”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韩以诺一个骨碌坐起来:“哥。”说话的时候扯动脸上的伤处,不由得轻轻抽了口气。

  严冬棋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红花油和一个剥了壳的鸡蛋,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回来半天了怎么衣服还没换在外面猴了一天衣服那么脏就往床上躺,你这也真是不讲究。”他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伸手过来给韩以诺把外套往下扒拉。

  韩以诺愣愣的看着给他脱外套的严冬棋,然后突然像被烫了一样弹开:“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严冬棋拉了个凳子坐过来,安静地看着他换上睡衣,然后抬着下巴点了点他跟前的床边:“坐过来。”

  “哥。”韩以诺看了严冬棋一眼,慢吞吞的在他面前坐下。

  严冬棋伸手拿了鸡蛋往他脸上摁过去,他下意识的躲了一下,被严冬棋一巴掌抽在肩膀上:“躲你还知道躲打起来那会儿你怎么不知道躲呢”

  他拿了热鸡蛋在韩以诺脸上慢慢的滚,韩以诺小声嘟哝了一句:“他们也受伤了,我这都算伤的轻了。”

  严冬棋“啧”了一声,拿鸡蛋在他脸上狠狠地摁了摁,韩以诺又疼又烫但是不敢说话。

  “他们,他们受伤关我鸟事我挨个拿鸡蛋给他们脸上敷吗韩以诺你是不是个傻逼伤的轻了那打死了才算重是吗”

  严冬棋的声音拔高了一点,带着沉郁的威严。

  过了好一会儿韩以诺才低声开口:“哥,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严冬棋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看着韩以诺:“我不是不让你去打架,男孩儿么,打个架多正常,但是你要学会保护自己,要是把别人打了还不受伤,那算你的本事,我当然没二话,你看看你现在这个作死的样子唉”

  他说了一半有点说不下去,又皱眉瞪了一眼韩以诺才继续开口:“你再是个男的,我把你放养的再糙,那你现在这样我能不心疼啊”

  韩以诺愣了一下,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脸有点发烧。

  “行了,还有哪儿伤了”严冬棋把鸡蛋放到一边。

  之前打架的时候他没挨几下,但是被人推了一把,后腰撞到球案角上了,这会儿还一抽一抽的疼。他本来打算等严冬棋睡了之后自己擦点儿药,但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就抽了风,把衣服掀开可怜兮兮的看了严冬棋一眼:“腰上,被人推到桌角了。”

  他自己看不见,但是看到严冬棋立马变了的脸色就知道可能还挺严重,于是就有点儿后悔。

  严冬棋感觉自己说出来的话都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我操,韩以诺你个傻逼,给我趴下”

  作者有话要说:哥哥只是在家温和,毕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些年,在外面还是挺牛逼的。所以这其实算是强强不能吧

  、家长会

  严冬棋用红花油给他搓后腰的淤青,手底下的动作很轻柔,嘴里喋喋不休的骂着:“你是不是傻逼,撞成这么个德行你怎么不直接撞脑袋上呢,可给我之后省了心了。”

  韩以诺听着严冬棋骂着,心里不知道怎么就觉得特别酷爽,脸上还带着笑。

  严冬棋侧坐在床边给他用红花油按摩,这一看他的表情又火起来:“笑个屁,你笑什么笑,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这么傻逼呢。”

  “哥,台球厅那几个混混,还有那个邓哥还是什么哥的是怎么回事”韩以诺用胳膊肘撑起身子,转头看严冬棋。

  “就一个开台球馆的呗,我之前在派出所说话的那个小孩儿,之前我开酒吧的时候来找过事儿,被我收拾了一顿乖多了。后来老邓那边缺人,要点儿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压场子,我就把他们弟兄几个推荐过去了。”严冬棋淡淡提了两句,眼睛一直盯着韩以诺后腰的瘀伤。

  “那他们老板呢”

  “啧,你哪来这么多问题,”严冬棋抬手就要呼噜他的脑袋,想起来满手的红花油,于是赶紧收回去重新放到他腰上,“一个朋友,高中那会儿和我同级,外校的,被人打的时候我顺手帮了个忙认识的。”

  他稍微顿了顿,最终没忍住又开口数落:“我告诉你韩以诺,你们这次幸亏砸的是老邓的摊子,要换了别人,进派出所是小事,天天堵你们学校门口找你们的事,那会儿你就过来抱着你哥我哭鼻子吧。”

  “我都说错了,你就别一直说了,我听着都替你口渴。”韩以诺侧过头看了严冬棋一眼,然后变本加厉的凑过来,把脑袋趴在严冬棋的腿上。

  严冬棋手底下的动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继续揉:“韩以诺你是不是脑子被人打傻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躺另一大老爷们儿的腿上,你是不是现在觉得自己特小鸟依人啊”

  严冬棋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却没有真让他挪开的意思,韩以诺笑了笑,安安心心的趴在他腿上。

  按在后腰上的手劲儿刚好,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他的后腰一直顺着骨头传到全身,让他浑身都有点提不起劲来,只觉得舒服。

  他看到严冬棋心疼他的样子,虽然很开心,但是也有点儿后悔。

  “哥,我以后再不这样了。”

  “不是,主要是吧,你今天说你要出门,我以为是和女孩儿呢,结果一个电话被叫到警察局,一水儿大小伙,我心理多有落差。”严冬棋的声音总算有点笑意。

  韩以诺没听明白:“什么女孩儿”

  “我不是要偷窥你啊,”严冬棋觉得看别人信有点不好意思,“你之前校服兜里有一封叫什么蓓蓓的,我顺眼就看了看,叫你和她一起过圣诞呢。”

  “我忘了,当时收到之后随便看了两眼就揣兜里了。”韩以诺被按摩的有点儿困。

  严冬棋笑了笑:“是挺随便的,人小姑娘多好的一封信,被你揉成那么个德行,真是对不起人家的芳心。”

  韩以诺的声音变得迷迷糊糊:“约我出去的女的挺多的,反正都要对不起,还不如全对不起。”

  “这个看脸的世界啊。”严冬棋悲鸣。

  韩以诺哼唧了一声,懒洋洋的笑起来。

  “主要全是男的也就算了,你们还打架,”严冬棋的声音从他脑袋上传下来,“你打架我是觉得没什么,但你也太会找点儿了。刚才我正和周海在酒吧里喝酒呢,好几个漂亮女孩儿,被你这一通搅合,得了,一个也没认识成。”

  韩以诺听完他的话一下就无比清醒,还有点儿微妙的不舒服,他在心里冷哼一声,觉得那自己这场架打得简直不能更好。

  圣诞节之后,越往春节跟前跑,感觉日子就过得越快。等到韩以诺把期末考试的成绩单摆到严冬棋面前时,他才突然意识到快要过年了。

  严冬棋弹了一下成绩单,“啧”了一声:“全班第六,全级第二十九”

  韩以诺从茶几上的盘子里捏了一块儿点心塞到嘴里,眯着眼睛叫唤了一声:“好吃。”

  “是么”严冬棋的眼睛从成绩单上挪开,“那我之后再给你做两笼,你们之后不是还要补几天的课么,这个好带,给你同学带点儿一起吃。”

  “不给他们带,这个做起来那么麻烦,我自己留在家里吃就行。”韩以诺摇了摇头,又吃了一块儿。

  严冬棋瞥了他一眼:“我都不嫌麻烦呢等一下,你把我话都岔没了,我说,你们班几个人你们年级多少人”

  韩以诺把嘴角的点心渣子蹭了:“我想想,我们班是四十八个人,年级不太清楚,上次我们老师说好像是八百多一点。”

  “多少”严冬棋觉得气儿都有点喘不匀,“你们年级八百多人你考年级二十九”

  韩以诺挠了挠头发笑了笑:“还可以吧”

  严冬棋又弹了一下成绩单,然后把单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站起来原地踱了两步:“不行,这必须要出去吃顿大餐庆祝庆祝。”

  “你还没说你觉得我考得好不好呢。”韩以诺仰头看他,笑容很是灿烂。

  严冬棋挺兴奋的笑了两下:“你现在是让我夸你呢吧,必须好啊,年级二十九啊,全级八百多人呢,你哥我以前上高中,就倒数进过年级前三十来来来,宝贝儿,给哥哥抱一个。”

  韩以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迅速从沙发上弹起来,两步过去搂住严冬棋的腰。

  严冬棋在他背上狠狠摸了两把,然后抬手挠挠他后脑勺的头发:“我弟弟就是牛逼,今晚就打电话给我妈炫耀去。严芷肯定没你考得好,看我把你养得这么棒。”

  韩以诺趴在他肩膀上哼唧了一声。

  严冬棋又拍拍他的背,然后松开怀抱,抬手在韩以诺脸上拍了拍:“光顾着学习,这么费脑都该瘦了,走,咱出去吃大餐给你补一补。”

  “不,”韩以诺又贴过去,在严冬棋肩上蹭了蹭,“我不想出去吃,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和白斩鸡。”

  严冬棋答应的很痛快:“行,咱去超市,你点菜,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不是,”严冬棋挑橙子的手顿了一下,有点不可思议的转头看韩以诺,“你说什么”

  韩以诺点点头:“你没听错,过两天补完课我们学校要开家长会,你得来一下。”

  “你考得这么好,老师还要见家长”严冬棋有点崩溃,“我对学校有阴影啊大哥。”

  韩以诺接过他手上的橙子:“又不是只说成绩的事儿,还有学校后期的安排啊什么的,反正听老师说还挺麻烦的。”

  “行吧,”严冬棋挠挠头,“去就去呗,你们老师总不能逮着家长劈头盖脸的骂吧。”

  “你怎么想那么严重,”韩以诺提着橙子去计量台打价,严冬棋推着车子跟在后面,“而且我也在呢,学校要先开大会,学生和家长一起的,然后各班带回去再开家长会,我们也不能回去,得打扫操场。”

  “你们校长是不是疯了,这么冷的天儿让你们打扫操场这不成,万一把你冻感冒了老子找谁说理去。”严冬棋一听打扫操场就有点儿不开心了。

  韩以诺听得心里特别舒服,嘴角压都有点儿压不住的往上翘:“那行啊,你给我班主任请个假,说韩以诺体弱多病,不能参加室外清洁,那我估计没两天我在学校就火了。”

  严冬棋轻轻在韩以诺肩膀上锤了一下:“你怎么这么烦,我不就怕你着凉了么”

  “必须不能啊,我现在都快比你高了。人家小姑娘一个个打扫操场也没什么事,我大不了穿厚一点而就完了。”

  严冬棋听完点点头,没再说打扫操场的事儿:“那那个大会是怎么回事就我和你一起开的那个。”

  “其实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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