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8_前男友失忆后对我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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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8

  ("前男友失忆后对我一见钟情

  今天已经很乱套了

  本来只是想单纯的发泄一下,没想到会变成这么多人。

  就觉得很心烦意乱。

  许念白眸光一闪。弯弯嘴角:“怕你不理我呗。”

  一道刺眼的光从马路对面照射过来。

  说话的两人同时转头,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风衣衣摆随风飘荡

  盛景闲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目不转睛的望着虞歌。

  他的眼神混着深夜,又沉又冷

  虞歌心里莫名一拧,像被无形的手抓了一把。

  她飞快眨了眨眼

  别开脸

  “陈轻

  我们进去吧。”

  这场景看上去怎么都有几分火葬场的味道。陈轻下意识想问“你不怕他们打起来吗?”

  但随即一想,盛景闲早就应该被教训一顿。遂挽着虞歌的手臂,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夜风来袭

  卷起了一地落叶

  带着丝丝凉意。

  盛景闲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眼里的光一点一点灭了下去。

  许念白冷笑一声,开门上车。车子调头

  吱一声停在盛景闲面前。

  “知道她为什么不理你吗?”他透过车窗,嘴角挂着浓重的嘲讽,“她永远都不会是你的。”

  咻——

  车子疾驶而过

  地面落叶翻飞。

  盛景闲眼皮痉挛似的跳了一下

  拿出手机:【伤都好了吗?】

  圆圈转了几圈,最后变成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他被拉黑了。

  盛景闲赫然抬头,看向某扇窗户。

  灯光熄灭,里面也是一片漆黑。

  虞歌跟虞怀川的抗争,就像行走在一条昏暗悠长的隧道中。

  没有光亮,别无选择

  郁闷又窒息。

  心里有事自然就睡不好觉。第二天虞歌很早就醒来了。

  看一眼时间,才六点半。头有些轻微的疼,她揉揉太阳穴下了地,却发现陈轻比自己醒的还要早。

  “我刚煮上粥,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睡不着了。”

  陈轻点点头,摘下围裙走过来,“你跟许念白闹别扭了?”

  “没。”虞歌犹豫几秒,“我昨天晚上回了家。有人拍了我和盛景闲的照片发给了老虞。”

  陈轻一惊,“他找人跟踪你?”

  “我不知道。但我的直觉是没有。”虞歌垂着眼眸,“我就是觉得这件事儿很蹊跷。”

  “那你是……怀疑许念白?”

  “他跟老虞和虞听澜都走得很近。”

  而且昨晚去接她们的时候,许念白说的一句话是“怎么,又跟伯父闹别扭了?”

  而且又是澳门,又是拍卖会,只有他清楚她去过这些地方。

  陈轻摸着下巴,“其实我早就觉得许念白对你有意思。”

  虞歌眼皮动了动,“那他为什么会拒绝联姻?”

  这……也是。

  心烦意乱,不想再去琢磨这些。虞歌去洗漱准备吃早饭。

  从洗手间出来后,就听陈轻扬声喊她,“虞小歌你快点过来看看。”

  虞歌挑眉,“什么东西这么大惊小怪的?”

  “你看看楼下那个是不是盛景闲?”陈轻指着站在车旁的男人,“我去,他不会是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回去吧!”

  虽然离的远,但虞歌一眼就认出了站在车旁的人是盛景闲。甚至可以确定他还穿着昨天那件风衣。

  天色碧蓝,阳光躲在厚重的云彩后面不敢露脸。秋风瑟瑟,夹着冻人的凉。

  虞歌抓紧手里的发带,眼眶忽然没由来的发热。

  “你先吃饭,我下去一趟。”

  虞歌头脑发昏,到了楼下被风一吹,猛然清醒过来。

  她敛了敛神,走到马路对面。

  清晨,车来车往,四处喧嚣。

  盛景闲正要点烟,看见她时动作一顿,把烟放了回去。

  四目相对,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他脱掉风衣,走过去披到她身上。

  虞歌拒绝,被他扯住衣领困在身前。

  “身上的伤都好了?”

  “嗯,在松县的时候谢谢你了。”

  两人站得很近,虞歌可以清晰的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气。

  熟悉又蛊惑人。

  她眨了眨眼,“你在这里呆了一夜?”

  指尖勾开她嘴角的发丝,他说,“你把我的微信和电话都拉黑了。”

  “是。”

  他眼色沉沉,下颚线紧紧绷了起来,“为什么?”

  虞歌缩在风衣里,几乎能感觉到还带着他的体温。明明很温暖,她的身子却控制不住的发抖。

  她深深舒了口气,五指收拢,指甲在掌心留下清晰的印记。

  “你上次说想跟我从头开始,我考虑好了。”她抬起头,露出一个淡然的笑,“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可以问问原因吗?”

  “你出身松县,家境一贫如洗。”虞歌眼神嘲弄,“虞家在榕城是什么地位相信你清楚。”

  她咽了咽嗓子,强忍着不让声音颤抖,“跟你在一起,会……会拉低我的身份。”

  四周顷刻间仿佛被抽离成了真空,万籁俱寂。

  盛景闲眼色沉沉,“这是你真实的想法?”

  “……对。”

  太阳缓缓冒出了头,金灿灿的阳光洒落下来。这一方天地似乎被遗忘,留在了阴影里。

  盛景闲喉结滚动,双眸赤红,“好,我听你的。”

  车门声响,车子没有一丝停留从眼前开走。

  虞歌站在原地,胸口闷得仿佛缺氧般喘不过气。

  她噎了噎喉咙。

  清淡的檀木香钻进鼻腔,她无意识的拢了拢衣领。

  这风衣可真长,直接盖到了她的脚踝。

  肯定衬得她像个小矮人一样。

  她低下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眼泪滴落,在风衣上划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

  时间一晃到了十月初。国庆期间虞歌找一天时间回了家,全家人难得一起吃了顿团圆饭。

  期间另外三人时不时聊上几句,虞歌全程不搭腔,默默吃着碗里的饭。

  虞怀川见她这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虎着脸叨叨了几句。

  虞歌碗一放,起身拿上衣服就走。再多呆一秒,她都感觉要窒息了。

  “你怎么气性越来越大了?”上车前虞听澜追了出来,似笑非笑,对她的脾气好像有些无奈。

  虞歌扶着车门,强忍着不耐烦:“没事你能不能让让?”

  “老头年纪大了,你就让他念几句。左耳进右耳出,犯不上跟他置气。”

  事不关己的时候什么都犯不上。

  “你知道我上次为什么会同意去相亲吗?我不是没让步,可换来的是什么结果?”

  虞歌像一只充气过量的气球,终于因为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炸开了。

  “爸妈,包括你在内都任意妄为的操控我的人生。在你们眼中我的婚姻根本不是为了自己选择丈夫,而是为你们选择顺眼的女婿和妹夫。”她深吸口气,强忍着眼中的涌上来的热意,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们都是一帮自私鬼,妄想操控我的人生,却没有一个人能负责。”

  虞听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语言在事实面前总是苍白的。

  他不动声色的端详她神色,轻咳一声,想拍拍她肩膀表示安慰,却一下被躲开。

  手尴尬的僵在半空中几秒,虞听澜若无其事的收回,“你这说的什么话。好了,别生气了,我一会儿回去帮你说几句软话。”

  “用不着。”虞歌冷着脸上车,“他们问你就说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让他们再也不用担心我找来一个他们不喜欢的女婿。”

  说完砰一声摔上车门扬长而去。

  虞听澜看着消失的车,无奈的叹了口气。

  三年前和三年后情况一模一样,丝毫没有改变。

  父女俩这是大牛撞上小牛,倔到一起去了。

  —

  这段时间天气开始变凉,再加上虞歌一直没怎么休息好,结果就是她光荣的加入了感冒大军。

  这天她坚持完上午的拍摄工作,到了下午就有些扛不住了。

  发冷冒虚汗,头疼得像快要裂开。

  肖雨见她脸色惨白,手心碰了碰她额头,“虞老师,你发烧了!”

  虞歌吸了吸鼻子,囔声到:“我知道,我又不傻。”

  一般只要她开始感到喉咙又干又疼,那就是离生病不远了。

  虞歌吃了点消炎药,提前回家睡了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马上就要七点。

  她爬起来给自己煮了碗面条,实在没有食欲只吃了两口。然后量了下温度——38.2。

  高烧。

  明后两天都有工作,没法耽误。她慢吞吞的换上衣服,认命的去了医院。

  这个时间只能挂急诊了。医生检查完确认是上呼吸道感染,需要开药挂水。

  “有人陪你来吗?”

  虞歌摇头。

  医生多看她一眼。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那你去交钱吧,然后去找护士打针。”

  输液大厅里人满为患,还开着电视,混着说话的声音很是嘈杂。

  虞歌推了个支架直接坐在了走廊偏里面的位置。

  药一滴一滴滴下来,她眼皮开始打架,没一会儿,歪着头睡着了。

  走廊另一端电梯门打开,展名扬跟着盛景闲从病房下来正要回去。

  走出两步,盛景闲脚步陡然停住。展名扬抬眼,看到了前方孤零零坐在长排椅子上的虞歌。

  手上挂着吊瓶,不怎么舒服的歪着身子,睡觉缩成了一团。

  盛景闲眼睫一颤,有什么情绪淡淡流淌过。他提步泰然自若的走过去。

  展名扬以为他会停留,可没想到竟然目不斜视的越了过去。

  “……”他动了动嘴巴,最终还是没有吭声。

  到了正门,盛景闲垂了垂眼眸,脚步一顿,“你去车上拿条毯子过来。”

  展名扬应了一声,立刻往停车场飞奔。没用两分钟就回来了,将毯子递给盛景闲。

  “你在车上等我。”

  他走回去,脚步比刚才稍微快了一些。

  急诊室人来人往,走廊最里面相对安静一些。大概是累极,虞歌睡得很熟,头敲鼓似的一点一点也没有醒的迹象。

  几天不见她瘦了好多,也憔悴了不少。本来脸上就没什么肉,现在只剩下一个巴掌大。

  盛景闲喉结动了动,将毯子轻轻盖到她身上。犹豫几秒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来。

  虞歌似乎感到暖和,蹙起的眉峰缓缓松开,不自觉的往上扯了扯毯子。

  盛景闲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

  直到她又睡过去,他才慢慢的一点一点挨过去,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找到舒服的姿势,虞歌睡得更沉了。耳边是她绵长的呼吸声,盛景闲心里一片宁静。

  “你是她男朋友?”

  盛景闲抬头,医生正饶有兴味的盯着他瞧,“刚才这小姑娘说是自己来的。”

  “就算吵架也不能让女朋友大晚上一个人来挂急诊啊。”医生调了调滴速,“看着点,不用二十分钟就能挂完。”

  “麻烦了。”

  盛景闲将滑下去的毯子拉好,顿了顿,指尖轻轻撩开遮挡脸颊的发丝。

  头发柔软又丝滑,飞快从他手中溜走,这莫名带来一丝恐慌。

  盛景闲垂眸,视线落在她脸上,挣扎片刻,指尖轻轻落了上去。

  ……

  这一觉虞歌睡得很沉,在梦里好像被人抱在怀中,格外的有安全感。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才发现针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拔掉了,身上还多了一条薄毯。

  “急诊待遇这么好了?”

  虞歌起身,正要将毯子还回去,却见迎面急匆匆走来一个人。

  “虞小姐你睡醒了?”

  虞歌微微一怔,“你怎么……”

  展名扬神色自若到:“我探病下来看见你坐在这里睡着了,就多呆了一会儿。”

  所以……毯子和针头都是他做的。

  虞歌把薄毯还给他,若无其事的问:“就你一个人吗?”

  “呃……对,哈哈就我自己。”

  “哦。”

  “那什么,我现在要回去了,顺路送你吧?”

  虞歌缓缓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将近十点,街道上还是一片灯火通明。国庆都在休假,所以比平时还要热闹一些。

  车里却十分安静,展名扬贴心的想病人肯定不喜欢吵闹的声音,所以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你刚才说你来探病,是?”

  “哦,是盛总的父亲。上次从松县赶回来就是因为盛董突发心脏病。”

  虞歌微怔。脑海里瞬间闪过那日盛景闲来找她时那张憔悴的脸。

  当时她以为是因为熬了一夜,现在想来,应该是几天没好好休息造成的。

  心像被刺了一下,猛地一缩,“现在怎么样了?”

  展名扬到:“需要静养,马上就可以出院了。”

  车内沉默下来。

  虞歌抠着手指头,低声问:“那……盛景闲这段时间过的还好吗?”

  展名扬没立刻回答,而是回忆了一下刚才盛总离开时交代的话。

  再三确定自己没理解错后,他笑了声:“好的不得了。每天不是忙工作就是去缪斯,前几天还被一个经常来的客人表白了。”

  虞歌眼皮一跳,别开脸,“那确实挺好的。”

  这语气怎么听不出来是喜是忧。展名扬侧头看了她一眼。

  “虞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饿了。”虞歌面无表情,“我请你吃饭吧,就当谢谢你的照顾。”

  书房内光线昏黄。盛景闲放下钢笔,捏了捏鼻梁,第三次看向时钟。

  十一点半。

  怎么送个人要这么久?

  拿起手机,正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敲门声响了。

  展名扬神采奕奕的走进来汇报:“已经把虞小姐安全送到家了。”

  盛景闲放下手机,状似随意:“怎么这么晚?”

  展名扬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虞小姐饿了,顺便请我吃了顿宵夜。”

  “嗯。”盛景闲瞥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她有没有说什么?”

  “虞小姐问我去探谁的病,还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低着头随手翻了一页文件,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你怎么说的?”

  展名扬一脸求表扬,“盛总你放心,我一点没敢透露你也在医院的事。还让虞小姐放心,你过得特别好,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样根本没心思想别的事。”

  盛景闲眼皮一跳,恍然抬头,“还有吗?”

  展名扬被这目光看的一颗心不上不下,差点把话吓忘了。

  “还、还有你被一个常去缪斯的女客人看上了。”

  “虞歌什么反应?”

  展名扬努力回想了片刻,眼睛灯泡似的亮了起来,“她说挺好的。”

  啪嗒。

  盛景闲将钢笔扔到桌上,眼神冷冷的瞟了眼门口,“滚出去。”

  展名扬一呆,“啊?”

  盛景闲扯唇,笑容仿佛来自阴曹地府,“展助理恭喜你,本年最后一季度的奖金泡、汤、了。”

  2("前男友失忆后对我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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