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入V第二十八章_男朋友又被鬼盯上了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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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入V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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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秒、两秒,十秒钟过去了,巫黔急了。老五的洁癖这么严重,平时有时候连看都不能看,今天和他接触这么久,等一下岂不是要……

  他猛地低下头就想要看看时谦的表情,正好碰上时谦松开手直接捂着嘴一副要吐出来的模样!这祖宗!你洁癖这么严重,你干什么抱我这么久啊?

  时谦捂着嘴,脸色完全铁青,巫黔靠得这么近,甚至能够看到时谦的手臂上,因为心理不适甚至根根立起来的汗毛,顿时又气又好笑,到底是自己吃亏还是老五吃亏呢这算?

  巫黔心里念着急着,手里的动作倒是一点儿不慢,一长身就把人直接给打横抱起来,往浴室里去了。

  好在刚才哥几个打扫卫生的时候,没有忘了把浴室也打扫一遍,甚至为了老五的习惯,他们还把浴室里地上的水都清理干净了,不会对高度洁癖的时谦进行二次伤害。

  时谦也没和他客气,憋着到了浴室的洗手盆里,总算是放心直接呕了出来。刚刚吃下去的那些食物在胃里还没有完全消化掉的状态看得他更加恶心了。

  巫黔一看他吐得更厉害了,心里就想叹口气,轻轻伸出手掌给这人虚虚地捂住了眼睛。

  看不见那些令人作呕的东西,时谦才算是没那么犯恶心了。只是他刚才一下子呕得太过火,现在胃酸犯上来,烧得他嗓子里疼。

  巫黔一只手放在时谦的眼睛前一厘米纹丝不动,另一只手则是勾过来一卷百洁布,这玩意儿专门给老五备用的,他平常在家里,最多也就用用卫生纸。

  取了一片递给人,巫黔突然感觉到手心里一阵发痒,忍不住看了一眼,才发现原来是老五长得跟刷子似的两扇眼睫毛正好扫在他的手掌心里,挺痒的,但是也蛮舒服。

  难怪在学校的时候,那些女生都满是羡慕妒忌恨的说老五是个睫毛精呢,确实是挺长的。巫黔不着边际的想着,时谦轻轻哼哼了两声,他自发自觉地收回了手。

  “嗯。”时谦抬起头,眼睛里一片红,全是刚才充血冲的。他本来就有点异瞳的眼珠子,现在这么被红眼眶一衬,倒是越发的显得勾人了。

  “你眼镜呢?以后不能这么看人,杀伤力太大了。”巫黔下意识就扭过头往客厅那边瞅,刚不是还戴着吗?什么时候取下来的了?

  “……不拿下来,岂不是弄脏了,傻吗?”时谦伸出他的左手,里面抓着的赫然是他那副专门用来挡他那双勾魂眼用的眼镜,他一边说着,一边颇为嫌弃地瞪了巫黔一眼。这一眼的风情,反正巫黔是觉得以他目前的笔力,都没有办法化作文字描述出来的。

  反正简单的说,当初整个学校里,就没有人能够抵挡住老五的盛世美颜的。据说还有不少外校的男男女女们,也私底下一直对老五心生爱慕,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接近罢了。

  “嗯,我就没想到。”巫黔点点头,他还真没想到这个,毕竟他长这么大还没吐过呢。

  ……老实得气人。时谦忍不住轻轻用穿着拖鞋的脚踹了踹巫黔,他有时候就闹不明白,二狗子倒是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给你再整点东西,不然你等会儿嗓子疼,胃也烧得慌。”巫黔看时谦已经有精神来踹自己了都,才放下心来,扭过头就打算往厨房里去。

  “你等一下。”时谦下意识伸出手抓住他衣服的下摆,劲儿不大,但是巫黔心里跟被坦克轰炸似的立马就惊了神。

  怎么了这是?平常老五这洁癖严重得恨不得悬空了都,今天又是要摸又是要抱的,现在还拽上了?

  巫黔扭过头就想看时谦是怎么了,就发现时谦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声音也淡了很多,“我不是嫌你脏。”

  时谦知道自己刚才那反应有多吓人,虽然巫黔看起来不在意,但是他自己的心里却觉得非常过意不去。

  巫黔乐了,他天天供在手心里的祖宗,这是在跟他道歉呢。

  毫不吝啬地给祖宗上贡了一个诚意十足的笑脸,巫黔才说。

  时谦闻言顿时眯起眼睛笑了,他错了,巫黔和那什么渣男,根本就不应该拿来比。

  他一笑,巫黔就露出个备受恩宠的表情,时谦就更加忍不住心底那股笑意了。

  他突然就想起来,当初他刚进宿舍的时候,宿舍里哥几个就为了他的笑容整天跟打卡似的往自己的本子上记,然后一天一周一个月一学期一年,他们哥几个都私底下偷偷的开一个什么【恩宠榜】,这几个人特别没文化,名字都不知道起好一点。

  这个榜就更直白了,几乎就差没直接写上,谁得到他的笑容次数最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时谦一边把眼镜带上一边回忆,似乎他偷看了好几次,都是巫黔以大比分实力碾压对手吧?我有冲着巫黔笑过很多次吗?

  巫黔不知道他家祖宗在想什么,不过他倒是有点儿庆幸,今天个老大扛来的海货够多的。时谦什么都好,只要好吃,不过要说起不舒服的时候,还是喜欢吃鲜一点的。

  这个时候吃多了也不合适,干脆就做个鲜味十足的海鲜粥,还能助眠。

  巫黔进了厨房开始忙碌起来,时谦也不想动,就又躺会了贵妃榻上面。贵妃榻的垫子上,还带着点被晒过的味道,时谦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巫黔知道他要过来,特地给洗完拿去好好晒过,才放在这里等他来躺的。

  这么想着,时谦忍不住用脸轻轻蹭了蹭垫子,他洁癖是挺重,但是对人更严重一点。对物,还算是勉强能说得过去的。

  蹭着蹭着,打开的窗口吹进来一股凉凉的风,像是一块上好的丝绸滑过肌肤,那种触感让时谦微微眯起了眼睛,二狗子买的这房子真不错啊……

  “二、巫黔!你买这房子多少钱啊?”时谦提着嗓子冲着厨房问。

  “你是不是又想喊我二狗子了,嗯?”巫黔手里还在扒着一只巴掌大的龙虾,露出个头,一看时谦扭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想喊就喊吧,出门给我留点面子就行了。这房二手的,熟人卖给我的,不多,三百万拿下的。”巫黔好像很无奈地说着,说出来的话倒是出卖了他,论起宠老五,他是凭的实力偏心拿的第一。

  时谦先是偷偷笑了,然后才怔了怔,这房子才三百万?

  不对,跑错题了。

  “你这几年就挣了三百万了?”时谦有点惊讶地问道。

  倒不是他对巫黔有什么成见,不过巫黔是出了名的老干部作息,超健康。而且整天也就写那么一点字数,花在做饭上的时候都比工作多,他还以为巫黔现在最多也就存了几十万存款呢。

  干脆从厨房里把菜板和剩下要弄的食材给拿到了餐桌上弄,巫黔说。

  “我不是还有个偏门生意吗?你忘了?”

  时谦被他这么一说,才依稀想了起来。

  “你是说给人抓鬼看风水的那个生意吗?不是说生意不好做吗?”他还记得那时候巫黔出去一趟,每次回来都一身大汗的,得的钱还特别少,那个也能赚到钱?

  巫黔拿了把小葱切成葱花,想了想又抓了点香菜,听他说起这个,倒是乐了。他没想到时谦居然还记得那些事呢,不过其实也不怎么奇怪,毕竟当初他根本就没打算瞒着老五,好几次正巧‘工作’回来,都和刚从图书馆回来的老五正好碰上。

  “那时候我学艺不精啊,收费自然低,现在我出去工作一趟,最低也四位数了,能赚到一点小钱。”

  时谦点点头,那难怪呢。问完了这几句话,他又跟猫似的,瘫在贵妃榻上,不想动了。

  “你眯会儿,别睡死了,等会我喊你喝粥。”巫黔看他眼睛要阖不阖的,叮嘱了一句,睡着了醒过来再吃,胃里会特别的不好受,时谦的胃尤其娇气,不盯着点他都怕。

  “嗯……你看我要睡着了,就喊喊我……”时谦点头答应得挺快,嘴里说的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只觉得,这窗外吹过来的风,今天感觉特别的舒服,也让他特别的,想睡觉。

  巫黔看这祖宗鼻音都出来了,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还是决定先把粥给熬好。

  睡就睡了吧,过会儿他给弄到保温,等人起来再喝也好。

  房间里很快变得静悄悄的,只剩下巫黔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响动,时谦觉得自己像是睡着了,但是却又精神特别的好,他甚至能够从声音里,听出来巫黔现在在做什么。

  保持着这种无意识的状态好一会儿,时谦的嗓子里突然发出一些轻微的喘息声。动静不大,刚开始巫黔没有听见,但是渐渐地,时谦的声音越来越大,人也在贵妃榻上面皱着眉头扭着身子,巫黔才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看这祖宗在做什么。

  这一看,他差一点吓得去了半条命!

  “你什么时候碰过桃花的?”巫黔冲过来直接抓住时谦的手腕,时谦一直有带腕表的习惯,所以他一直都没注意,但是现在……

  一颗鲜红欲滴的痣在时谦的手腕上清晰无比,巫黔的脸色也黑得如同锅底,一看时谦显然已经是被魇住了,神情一冷,手里白光一闪,一道闪烁着红光的符箓直接在他手指上自动点燃,一道红色的流色刹那间窜进了那个红痣里,时谦的动作一顿,下一秒,他死死地皱起了眉,嘴唇被他紧紧咬住,豆大的冷汗直接往下流,但是他却再也没有发生多余的声音。

  红光在时谦的手腕里游动了一会儿,却又退回到了那颗红痣上,只发出微微莹亮的光芒,却再也没有了动作。

  “必须要找到施咒人才能解吗……”巫黔一看符箓不起作用,就知道时谦被下咒的时间不短了,脸上顿时浮现了明显的怒气。

  到底是谁这么缺德?时谦这样严重的洁癖,居然、居然给他下这种下三滥的桃花咒?

  “家里管得比较严,其他的车牌都进不去,巫先生应该不介意和我一辆车吧?”陈婉菊软语说道。

  “无碍。”巫黔上了车,目光略略扫过周围来往人群投过来的诡异目光,大致明白他们在想什么。

  一个肌肉大汉居然让一个女神级的女生开着骚包的法拉利载着,想不想歪都很难。

  “我已经问过了,今天他们两老都不在,我大哥也要去公司上班,所以小妹妹应该是一个人在家。”陈婉菊娴熟地发动了车子,超跑的马达声一阵强烈的轰鸣,呼啸而去。

  欣赏了一下超跑的时速,没一会儿巫黔就感到腻味了。他意外的对飙车之类的没什么兴趣,就算是这样的时速下,他的肾上腺素也没有一丁点儿反应,相反,他觉得有些无趣。

  今天起得早了,倒是不知道老五会不会睡过头……

  超跑一路疾驰,很快就进入了一片富人区,中途果然有保全系统需要刷陈婉菊的脸和车牌才能进去,巫黔对这种富人的做派见得不少,也并不觉得奇怪,只是有点感叹,开了这么久,总算是到地方了。

  陈家的主宅是偏中式的风格,整个宅邸看起来颇有古韵,气势不算凌厉,却也有棱有角,算得上是阴阳调和了。

  陈婉菊自如地带着巫黔一路向前,一边颇有些爽朗地给巫黔介绍起这里面几处不错的风光,巫黔就发现,好几个近处的佣人,看他的眼神顿时有些不太一样了。

  按摁下心里的怪异感,巫黔一边继续和陈婉菊搭话,一边继续观察起陈家的风水来。

  说实话,他虽然对风水这一块吃得不如符箓透彻,但是他有天眼啊!

  他现在眼底的陈家宅邸,几乎都充满着乳白色,只有少数黑色细丝在这片乳白色之外盘旋着。而乳白色在宅邸中代表的意思,就是陈家上下都很干净,因为没做过什么缺德事,所以才能够保持整个陈家看起来都是一片清明,虽然有少许业障,但是陈家做到这么大,如果一丁点儿也没有,那他才觉得奇怪了。

  但是如果按照陈婉菊的说辞……

  巫黔看着跟前婀娜多姿的女人,天眼之下,陈婉菊也无所遁形,她的身上同样干干净净的,所以,到底是哪一边呢?

  “到了,巫先生。”陈婉菊在一栋白色的小楼面前停下了步子,看了一眼巫黔。

  守在小楼的佣人赶紧见礼,“四小姐。”

  “嗯,这位是巫先生,是我朋友。”陈婉菊随意地点点头。

  “巫先生。”佣人又对着巫黔点头弯腰,巫黔稍微脚步一错,让了开来。

  陈婉菊不在意这些细节,只抬眼看了一眼楼梯,“小妹妹呢?我想看看她,她今天好点了吗?”

  佣人跟着陈家也好几年了,闻言脸上顿时忍不住露出一丝灿烂的笑意。

  “五小姐好多了!今天早上,都能自己出来走一会儿了!这会儿玩得累了,刚刚睡下。”她是极喜欢五小姐的,毕竟是个孩子,又那么可爱,很难做到不喜欢她。

  “那我小声一点,去看她一眼就走。”陈婉菊勾了勾鬓角的头发,脸上也露出一个欣喜的表情。

  “诶,那四小姐你轻点,这位巫先生……”佣人看了一眼站着不说话的巫黔,疑问。

  “没事,我自己招呼他,你去忙你的吧。”

  “好的,四小姐。”

  目送佣人远去,陈婉菊才转过身来看着巫黔,“那么,我们上去吧?”

  “嗯。”

  越是跟着陈婉菊走上楼梯,巫黔越发觉得怪异起来。

  这个房子,未免也太过于阴暗点了吧?就算是让成年人住在这里,估计都会被憋出病来,怎么会让一个病恹恹的小孩子住在这?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于露骨,陈婉菊回过头的时候,脚步一顿,下意识解释。

  “因为小妹妹的病不能见光,也不能吹风,所以才会住在这里。”

  “说起来,不知道你妹妹得的是什么病?”巫黔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陈婉菊表情一滞,慌乱地说道,“我、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说是一种疑难杂症,所以才……”

  巫黔心里疑惑越发加深了,面上却不显。大概是他这幅淡然的模样让陈婉菊误会了什么,她顿时嫣然一笑。

  “是了,巫先生作为天师,自然应该是看出来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

  “其实,也不是病。事实上,我也是有一次听到他们不小心说漏嘴,才知道的。陈朵朵她,天生有缺陷。”

  “有缺陷?”

  “嗯。”陈婉菊点点表示没错。她也是不经意才听到的这个事实,“陈朵朵她天生少一魂。”

  “少一魂?”巫黔顿时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不能怪他觉得吃惊,事实上,每个人确实是有三魂七魄存在的,而这三魂七魄又各司其职,就算只是缺少其中一部分,都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简单来说,就像是人身体残疾一样,但是比起残疾更加严重。

  “你知道,她缺少的是哪一魂吗?”这种情况太少见了,而且他很好奇,如果真的是缺失了一魂,那……

  陈婉菊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他们不可能让我一个私生女知道太多东西的。”

  很快巫黔就看到了陈婉菊所说的,陈朵朵。

  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几岁的小女孩,脸色苍白让人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在呼吸,而且,她确实像陈婉菊说的那样,少一魂。

  巫黔又看了一会儿,摇摇头。

  “陈小姐,我并没有在你妹妹身上看到什么东西。”什么死咒续命咒更是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手臂上顿时一疼,却是陈婉菊用力抓着他的手臂,“巫先生,你可别骗我,我都找过人问过了,我的命就是续在她身上!”

  轻轻一挥手巧劲摆脱陈婉菊的束缚,巫黔对于这种不信任的情况见得多了去了。

  不过既然是事务所第一单,他还是好心的解释起来。

  “其实,你说你的小妹妹缺失一魂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陈婉菊拧着眉,“有哪里不对劲?”除了陈朵朵,她的命还能是续给谁了?

  “陈小姐你知道,人如果缺失了一魂,会有怎么样的下场吗?”巫黔不答反问。

  “什么下场?”陈婉菊心有不渝,她请这人过来,可不是让他看别人去的,不解决她的事情,反而和她说起她小妹妹,这是几个意思?

  巫黔无视她的颜色继续说下去,“人分三魂七魄,三魂分别为胎光、爽灵和幽精。其中,胎光最为重要,我们玄门中称为主神。一旦缺失了胎光,就可以说是,离死不远了。”

  陈婉菊顿时眼睛一亮,“对,小妹妹肯定是缺失了这一魂!”

  “并不是。”巫黔干脆利落地否定了。

  “陈朵朵小姐,虽然缺失了一魂,但是不是胎光,而是爽灵。陈朵朵小姐之天生体虚也是因为这个,事实上,如果为陈朵朵小姐补回这一魂,她就能够健健康康的了,根本不需要什么续命。”

  “大哥。”楼下说话的人,正是陈家的大少陈翱,他本来只是今天突发奇想,想过来看一下小妹妹怎么样了,没想到却远远看见自家四妹妹和一个男人站在小妹妹房间门口。

  他一瞬间还以为,这个是四妹妹的追求者。

  没想到,走近了,却正好听到巫黔那一番话,他顿时忍不住失礼地插了嘴。

  “四妹妹,抱歉打算你们的话了,不知道这一位是?”他目光明显地落在巫黔的身上,恨不得直接把巫黔抓过来继续追问刚才的话题。

  陈婉菊银牙一咬,这个家伙平时不在家,怎么今天这么早回家了不说,还跑过来了这边?

  她心里不由暗恨,果然,这家人一定是不放心她,所以才会无时无刻不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心里有了别的想法,陈婉菊自然不会真的以为陈翱不知道巫黔是谁了,按照陈家的性子,肯定早就已经把人老底都掀了吧?

  她微微一笑,有些娇嗔地说,“大哥你还和我装,你不是和闫二少走得很近吗?这个就是闫二少那个天师好朋友啊!”

  “天师……”陈翱顿时恍然大悟。

  他确实听说过,闫非有一个不是圈子里的好朋友,闫礼那个死弟控之所以会让闫非和这种平民来往,就是因为那个平民救了闫非一命。

  他虽然对具体的事情不算知道得太清楚,但是大概还是知道一点,毕竟当时闫礼差不多把天都掀飞了,他还记得那个人的名字,是叫做……

  “是巫大师吧?我常常听说闫二少提起过你。”

  所以说,同样是上流社会,不同的人还是做派不一样的。巫黔在心里暗自想。老实说,巫大师这种称呼,这还是他第一次从真正上流社会的人嘴里听到。

  而且……

  巫黔下意识看了一眼表情真挚的陈翱,又看了一眼到现在还有点高高在上的陈婉菊,作为一介凡人,他很难不在这种对比中,对陈婉菊产生恶感。

  “陈大少客气了。”

  “不知道巫大师刚才和我妹妹说的,关于我小妹妹的事情,是不是真的?”陈翱有点急切地问。

  巫黔先看了陈婉菊一眼,陈婉菊大概也没有想到局势会这样发展,显然有些不大愉快,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是却笑得十分勉强,看见巫黔望向她,她也不说话,仿佛已经认命了似的。

  陈翱何等人精,他作为一个未来家主,看人颜色的技能绝对是慢点无疑,瞬间就发现了陈婉菊和巫黔之间的那种诡异气氛。

  但是他看破不说破,眼下,他关心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他小妹妹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

  “我不知道,不过,他是个好人。”年长的哥哥摇摇头,他做出那个决定,也不过是凭着一时冲动,真要说起来,他同样没有足够的阅历,去辨别那个人到底可靠不可靠。

  不过,看见自家弟弟有些黯然的眼神,他顿时有点慌了起来,想了想,突然把那张巫黔给他的名片递给弟弟。

  “不过你看!这上面这个地址,你知道是在哪里吗?”

  他指着上面印刷着地址那一栏,问道。

  弟弟瞄了一眼,在心里琢磨了一下,不太确定的回答。

  “是……市中心那边的吧?”

  哥哥顿时点点头,“对,我查了一下,那边的房子最低也要上千万一套呢,他没有必要骗我们两个穷孩子吧。”

  弟弟顿时眉开眼笑,“那哥你真的有师傅了?太好了!”

  公交车一个急刹车,惯性使然弟弟猛地扎进了哥哥不算结实的胸膛里,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被撞痛的鼻子,小声地吐槽。

  “哥你快点吃胖点吧,太咯人了。”

  哥哥顿时有点气不打一处来,怎么的?说得好像你小子很有肉似的,晚上睡觉的时候,多少回骨头都咯着他他也没说呢!

  尽管心里还在吐槽,少年还是下意识伸出手,把自家弟弟稍微往怀里搂了搂,接下来还有不少站呢,省得等下这人没抓稳给飞出去,到时候,也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

  —分割线—

  “你今天真的不用去上班?”巫黔在厨房里没忍住,又冒头出来问了一遍。

  “二狗子你是金鱼脑吗?都说了不用去,昨天那是个意外你懂吗?意外!”时谦软绵绵地躺在沙发上,身下垫了三四个抱枕,才勉强觉得舒服。

  昨天端着一个多小时的西餐时间,他到现在还觉得浑身不自在,哪哪都不舒服。

  “既然你不去,那你去阳台把我花给浇一下!”巫黔又喊了一句,才把头缩了回去。

  时谦没有戴眼镜的瞳孔里反射出异样的光芒,他不情不愿地砸砸嘴,然后欢快地抱着一个抱枕往阳台上去了。

  阳台的角落里,一根葡萄藤顺着一个木架爬了一小块地方,不大,但是却格外的好看。木架下面砌着几方小地盘,像是梯田似的种着不同的植株,但是却都修得齐整,高矮分明格外让时谦感觉到舒服。

  “二狗子养花倒是挺有一手的嘛……”时谦瞄了两眼,发现阳台里还有一个角落,居然是一个水池,水池的上面有一个水车不断滚动着,水面上还有一个很精致的小木勺,他想了想,淡定地从水池里勺起里面的水往花花草草上面浇,至于浇多少……

  时谦不大确定地看了一眼,浸湿泥土,应该就成了吧?

  阳台一阵微风吹来,空气里顿时夹杂着好闻的花草香气,让人心旷神怡。时谦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还是巫黔会过日子,相比之下,他自己住的那个地方,真的只能叫做狗窝了。

  就在他感叹着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门铃声,时谦顿时警觉起来。

  昨晚二狗子和他说的,半路捡回来的小徒弟,难道现在就过来了?

  匆匆看了一眼,时谦发现厨房里的巫黔可能没有注意到门铃在响,顿时来了兴致。

  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扮,时谦满意地点点头,打算走去开门。

  走到了一半,他又突然折回了客厅。

  然后默默地把手里的抱枕给放到了沙发上,摆放整齐之后,才去开门。

  一开门,时谦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好、好矮!

  两个骨瘦如柴的少年一前一后站在门口,时谦猜前面这个严肃脸的应该是哥哥,后面那个看起来眼神活泼灵动的,应该就是弟弟了。

  不过,这两个小孩该不会都很小年纪吧?感觉只有一米五、六这样?

  时谦在心里嘀咕着,眼前的兄弟俩已经看傻了眼了。

  他、他们,该不会是敲错门了吧?这感觉像是哪个超级大明星啊!哥哥心里有些紧张,但还是勇敢地开口问了。

  “请、请问,这里是巫黔巫先生家吗?”他在心里按照庆幸,还好当时有拿一张名片,不然的话,他都不知道他的师傅叫什么!

  时谦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两个都有点紧张的小孩,他已经好久没看见这么有礼貌的小孩了。

  “你们没找错,进来吧。”

  让开了门把两个小孩带进来,巫黔正好从厨房里出来,一看见时谦后面跟着两个小孩,他顿时反应过来,老五这是帮我把徒弟给带进来了啊!

  “到这边做吧,刚才我做了早饭,一起吃一点。”

  昨晚时谦听他说是新收了徒弟,硬是说今天要吃灌汤包压压惊,所以今天早饭到现在还没吃上。

  兄弟俩一听,顿时连连摇头,礼貌地表示师傅你们吃啊!无视我们我们可以先当个透明人什么的!

  把厨房里刚蒸好的一个蒸笼端了出来,巫黔颇为自然地指使即将成为自己徒弟的小孩,“去,把碗筷拿出来,顺便带你弟弟把手洗干净,这个哥哥他不大喜欢不爱干净的人。”

  最后指的是时谦,时谦也不在意,径直在餐桌边上坐下来。他确实是洁癖,这没什么不好说的。

  兄弟俩对视一眼,乖乖地按照吩咐去做了。

  主要是他们很久没碰见过态度这么温和的人了,心里总归是愿意亲近一些的。

  两小孩进去一会儿,才两个人都双手红通通地捧着碗筷走出来,巫黔和时谦都下意识看了一眼他们搓得通红的双手,两个人都不吱声,只是安安静静地让两兄弟坐在一起,然后开饭。

  “这一次试着放了点姜蓉,你尝尝?要是不喜欢,下次就换回来。”巫黔很自然地把一个灌汤包放到了时谦的碗里,然后才反应过来,冲着两兄弟说道。

  “你们自己来,可以吗?”

  兄弟俩对视一眼,默默点头。哥哥也学着巫黔的动作,先夹了一个放到弟弟的碗里,自己才又去再夹另外一个。

  国人来说吃饭确实有助于拉近彼此之间的感情,一顿饭吃完,兄弟俩看着巫黔的眼神都有点不一样了。

  时谦在旁边悄悄地摸着肚皮想了想,感觉就像是两个小奶狗,找到了奶妈的感觉,而且还是大厨级别的那种。

  吃饱喝足,两兄弟很自觉地收拾干净了桌面,巫黔也不拦着他们,拉着时谦去沙发上坐了下来,顺便,简单泡了一杯茶。

  “哥!你拜的这个师傅真厉害!我觉得他不止能一个打十个,他肯定还是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弟弟一边帮忙洗碗,一边忍不住星星眼和自家哥哥兴奋地讨论起来。

  “胡说,师傅是个天师,怎么可能会去做大厨。”哥哥倒是没有赞同他这个说法,顺便从这小子手里把碗拿了过来,默默又洗了一遍。

  “那他也一定是个很厉害的天师!”

  没理会自家兴趣高涨的弟弟,哥哥乖乖地把碗洗得干干净净,才带着人一起到客厅里,站着。

  巫黔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行吧,先站着,我问你几个问题。”

  捏着弟弟的手顿时一紧,少年抿着唇死死看着巫黔,紧张的心情不言而喻。

  “放松,我就是想问问,我的徒弟,还有徒弟的弟弟,叫什么名字。”巫黔看他这幅模样,心里十分无辜,他难道看起来很给人压力吗?

  下意识松了一口气,但是下一刻,少年又忍不住紧张起来。他捏着自家蠢弟弟的手指越发出汗得厉害。

  “我叫程弥生,我弟弟叫梁夕。”

  是异姓兄弟啊,难怪了。巫黔点点头,顺便示意程弥生看着桌上的茶。

  程弥生福至心灵,赶紧松开蠢弟弟的手上前一步捧起茶,双手高举过顶。

  “师傅请喝茶。”

  挺聪明的,巫黔笑眯眯地接过茶喝了一口。然后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红包递给他,“为师的见面礼。”

  旁边的时谦也掏出来一个红包,“见面礼。”

  程弥生顿时傻眼了,这、这他应不应该收?

  梁夕倒是比他哥机灵,赶紧戳了戳他哥腰眼,“哥你别傻着啊!”

  程弥生下意识接过两个红包,“谢谢师傅,谢谢……”他的目光停在了时谦身上,卡壳了。

  这一位,到底是谁啊?师傅你不能靠谱一点吗?

  时谦在旁边摸了摸下巴,“我应该,算是师叔吗?”毕竟二狗子比自己大。

  巫黔无奈地笑着看他,“你又不能算是我的同门……算了,就叫师叔吧。”不然他也不知道给时谦安个什么名头。

  程弥生顺势喊了一声,“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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