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一、番外《相公有毒,天价王妃》4_破棺而出:王妃独家冠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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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番外《相公有毒,天价王妃》4

  一切,都在意料之外,可一切,却又都在情理之中。

  第二日,我便已身处辰凛王府,而且,还是以辰凛王妃的身份以最轰轰烈烈的方式入住王府的。轩明帝下旨,昭告天下,举国同庆,万人来贺。场面之壮观,礼节之荣重,速度之迅即,令我不禁怀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昨日阴池辰一句话,云潇便将我爹娘(两年时间,已足以使我适应自己这个全新的身份,喊出爹娘的称谓,也极其自然)请到了我房内。自然,他们老两口也不可避免地见到了我与阴池辰的“亲密无间”。

  当时的我早被阴池辰点了穴道,无法动弹。我睁大眼目睹了阴池辰与我爹娘的“亲切”交流,当听到阴池辰自顾自地说要迎娶我的时候,娘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愕与伤痛丝毫不落地印入了我的眼中。而爹,他的眸色依旧,只是垂于两侧的双手却倏忽间紧握成拳。

  故作亲密地在我爹娘的面前亲吻了我的唇,阴池辰才缓缓地从床上起身,并毫不顾忌地在他们面前穿戴好,留下一句“明日成亲”便扬长而去。那远去的背影,仿若得胜的王者般闪耀夺目,刺得人眼睛生疼。

  这,便是古代的游戏规则呵。有权,便能够欺压比自己权势小的人。而身为辰凛王爷的阴池辰,他的权,恐怕即使是如今身为帝王的阴轩翳也在其之下了。

  放眼伏凌国,有谁不知这掌握实权的不是当今的轩明帝,而是身为辰凛王爷的阴池辰?阴家的天下自传到现任皇帝手中便摇摇欲坠,内忧外患之际,是阴池辰力挽狂澜,一手挑起了风雨飘摇中的王朝。内部大肆整顿的同时,又不惜亲自出征击退对伏凌国虎视眈眈之国。伏凌国的版图在阴池辰的手中一点点扩大,子民也日渐增多。所幸他没有野心,如若不然,像历史上为了皇位而兄弟残杀的惨剧自是免不了的。

  不过,他真的没有野心吗?即使只是一丁点,都不曾存在?

  世事,又岂是绝对?他的俯首称臣,也许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也未可知。

  那么,他以王爷的身份强制性地要娶我为妃,其中又暗含着什么目的呢?

  犹记得今晨娘双眼红肿地为我戴上她一直放在匣中不舍戴着的玉镯,明明风华正茂的年纪,却仿佛在一晃眼中苍老了许多。

  “希望它,能代替娘陪着烛儿,保佑娘的烛儿平平安安,化险为夷。”慈爱一笑,娘收敛了之前面上的悲戚之色,满含浓浓深情地为我遮上了大红的喜帕,也彻底地隔绝了我的视线。也因此,我错过了娘再次转移到玉镯上的视线。然而,我却没有错过在喜帕覆盖的那一刹那,我腕际的玉镯突然闪现一缕红光,使得原本翡翠欲滴的玉镯瞬间蒙上了一层诡异的神秘色彩。

  权威的逼迫之下,出嫁是我唯一的选择。若我不从,恐怕风府会在顷刻间被秘密守在四周的人马灭了。尸横满地的血腥,不是我所愿见的,更加不是我所愿承受的。

  一身大红的喜服,我便这样惴惴不安地坐在床畔,等候着我的夫君——阴池辰。

  四下无人,我偷偷挑起喜帕一角暗暗观察。

  龙凤喜烛在一旁的案上燃烧着,烛泪躺落,累积成细腻的残渣。一室的大红,有些俗气,却掩盖不了珠光宝气的异彩。望着那繁体的“喜”字条幅,我面上划过一丝讥讽。

  喜从何来?威逼的婚姻,何谈喜?阴池辰,这个谜一样的男人,这个凭空冒出的男人,这个突然出现在我生命之中的男人,他到底,意欲何为?

  身处王府后院,隔绝了前厅的喧闹。寂寥,在空气之中缓缓弥漫,构成一抹特殊的凝重。

  闭上眼的一瞬,我突然瞧见了一幕诡异的画面。画面之中有一女子,窈窕柔美,如梦如幻。清纯的眼透过低垂的头暗暗打量着已经踱到自己身边的男子鞋履,之后一抹调皮的笑快速划过倾城的面庞。

  “辰,我后悔了,不想做你的新娘了。”

  这句话,是浮现在我脑海中的女子所说。可为什么,我竟觉得那般熟悉?而且,那个女子,分明与我长得一般无二!这一切,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只是我的幻觉?

  “现在由不得你说后悔。”低哑暗沉的嗓音,似乎隐含着无尽的愤怒,竟在下一刻回荡于我的耳畔。

  这是——

  阴池辰的声音?

  难以置信的,我扬起头,恰巧对上了一双泛着阴寒的紫眸。

  他会读心术,知道我在想什么?亦或是……我不知何时将本是那女子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此刻的他穿了一件红色镶金边的袍子,俊朗的面放大在我的眼前,其上添了几抹冷冽的寒光。面上泛起一层不自然,我暗暗将双目的焦点转移。

  “烛儿,真的后悔了吗?后悔嫁给本王了?”不知为何,前一刻还阴鸷的眸子转瞬之间变为黯然,一股怅然的情感正向我的感官狂烈压来。这样子的他,反倒令我感觉更加不适,头下意识地更低垂了几分。

  “彼此之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完美的,是个残缺的错误。”幽幽的,我轻吐出声。这一刻的我,竟忘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不仅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更是一个随时随地可以取我性命的人。

  “爱情?爱?呵呵呵……呵呵呵……”明明是凄厉讽刺的笑声,可听在我的耳内,却似负伤的野兽,在尽情地发泄心中的无望。

  “阴池辰,你疯了啊!”不懂他何以至此,可他面上流露出来的痛苦之色,却深深地震撼了我的心。他在悲痛。这一点,我竟万分地肯定。而我,却不知为何竟如此在意!他怎么样与我何关?为什么我竟不受控制地担心他?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幻境中的少女的缘故吗?

  “是啊,本王的确是疯了。”阴池辰毫不避讳地承认,“为了你,本王何止是疯了?烛儿,本王早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原先逃离的眼,不由自主地凝望向他,望着他别具深意的紫眸,听着他意味深长的话语,心里的某个角落,竟似要塌陷。一种无以言喻的触动,弥漫至我的身心。

  我不懂,真的不懂。

  我与他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彼此的身份地位不同,便注定了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而他竟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带离原本的世界,一点点地将我带入他的世界,带入只属于权势与阴谋的世界,带入那万人称羡的人上人的世界。

  对于他的这一系列超常反应,我只能在心底暗暗告诉自己他别有所图。可他具体有何企图,却终究还是猜不透。

  看他这副样子,就好比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难道这副身子的原主人与他之间曾经真的发生过什么?

  他,爱这副身子的原主人?亦或者,他曾经爱过这副身子的原主人?

  隐隐的不安传至心田,说不出的感觉,似压抑,似沉闷。

  “你……喜欢风烛……我吗?”一时转不过弯来,好在及时改口了。

  风烛,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我是风烛,而寄居的这副身子的原主人,亦是。

  或许,我们之间因为这一巧合而互换了身份也不一定。

  紫色的眸子散发出一抹诡异的深沉,一抹璀璨的星火在那身不见底的眸中绽放,只见阴池辰的面部表情出乎意料地竟放柔了,而且还以温情款款的眼神注视着我。

  “烛儿,你说,本王对你如此,是出于喜欢吗?”不动声色,却将问题转丢回了我的手上。

  “我怎么知道?”如果真要我说,那么,只有说他这种做法是疯狂的变态举动罢了。即使得到了我的人,却还要束缚住我的身,将我捆绑在他的身边。这样的他,是可怕的。

  “烛儿,本王的傻烛儿呵,真的……不知吗?亦或……是不愿说?”那温柔的眼便这般含情脉脉地与我对望,手,轻柔地为我取下喜帕。近乎宠溺地将我散落的一缕发丝拢至耳后,他极其自然地坐到了我的身旁。

  前后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如果要说他对风烛没有感情,那么,我还真的是不能相信了。

  可为何,他这般温柔宠爱的举动,身为局外人的我,会那般激动?那种感觉,竟是说不出来的不安、无措,甚至是……甜蜜。

  甜蜜?此风烛非彼风烛,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错觉,绝对是错觉。

  “阴池辰,我不管以前的我与你之间到底有什么,可那是以前,都过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风烛。一个全新的风烛,一个你所不熟悉的风烛。我希望你能够忘记过往的种种。既然我已经如你所愿嫁进了王府,那么便请你停止对风府的监视,还有,也请你将我放在这偌大的王府,让我自生自灭。”含蓄的话,却道出了重点。我,不是以前的风烛,不是那个曾经身为他王妃的风烛。顶着风烛的身份嫁给他,是迫于无奈,情非得已,更是万般无奈之下的下下之策。我只求,他能对我不闻不问。这个男人太危险。他的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出致命的诱惑,吸引着我的窥视。我担心,我会深陷。而身为这个异世的匆匆过客,我决不允许自己犯下这样的错误。

  躲避,逃离,才是保护自己的最好方式。

  所以,我得尽一切可能减少与他的接触。

  “烛儿,你还是如当初那般可爱。既然本王再次娶下了你,又怎会让你独守空闺?这样的事,犯下一次便足够了,本王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说到最后,语气竟不由得拔高。紫色的眸中,一抹浴血的鲜红一闪而过。

  “我……”由不得我多说,阴池辰颀长的身子便向我覆下,大手一扯,我红色的嫁衣便成为碎片,飘摇而落。

  唇被无情地啃噬,点点的血红爬上嘴角。我挥臂,尽自己的最大努力阻止着他的残暴。

  这样的事,发生一次便已使我心惊。昨日的一切是我熟睡之下的产物,而这一次,清醒之下的我又岂能允许它再度发生?

  不许!绝对不许!

  潜能爆发,我奋力地一把推开他压在我身上的健硕身子,右手随即甩出,“啪”的一声,重重地甩在了他冷峻的面上。

  他的眸暗了暗,当我以为他会不顾一切地将我撕扯,将我整治时,他却只是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我的腕际,然后转身,毫不眷恋地离去。

  他,竟这般轻易地放过了我?

  手下意识地抚弄着腕际的冰凉之物,我的眼中,是一片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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