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今夕何夕1_破棺而出:王妃独家冠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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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今夕何夕1

  宗人府。

  阴冷寒冽的地牢,火光点点。

  单独的牢间,潮湿遍布。

  女子蜷缩在稻草丛中,头发凌乱。鞋子不知何时竟已掉了一只,露出那只溃烂着肌肤的脚。

  纤细嫩滑不再,只有那溃浓,触目惊心。

  她的身侧,那被打翻的碗,露出细白的米粒,残留在稻草堆上的,还有那一只肥大油腻的鸡腿。伴随着老鼠“吱吱”的声音,一点一点地消失殆尽。

  “还是不肯吃吗?”朝牢内望了一眼,卫绝转身,和引路的牢头走了出去。

  “是啊,这都进来好几天了,不吃不喝的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倔”牢头抱怨虽抱怨着,不过却又谄媚着一张脸眯着眼珠子说道,“敢问大人,这王爷究竟是个什么打算?这王爷宠妾滑胎一事已传得沸沸扬扬,案发当夜明明有王府三大大夫作保说孩子保住了,可第二日却不仅连孩子都没了,连那宠妾都香消玉殒事后经过一系列查证,人证物证无一不指向”说到此,欲言又止,探了探头,手示意地指向那封闭的牢房。

  “大人,既然都证明了一切,为何还迟迟不定罪?莫不是王爷他”

  卫绝眸眼一沉,却是阻断道:“这判决一日不下,她便一日还是王妃。你只需一日三餐照送不误便成,记得不准委屈了王妃。”

  “是是是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忙不迭地称“是”,牢头笑着一张脸不敢有丝毫懈怠,“大人,小人今儿个特意备下了薄酒,不如大人”

  “不必了,还得去办些琐事。倒是这王妃,那牢房实在是不像话。虽说是阶下囚,但那么潮湿的环境,若是有朝一日她出去了,你可就有苦头吃了。”

  “多谢大人提醒,小人回头便换个干净点的牢房这都是底下那几个狱卒私自做主小人非得好好说教他们一顿不可。”

  “嗯。”

  昏昏沉沉的,素兮只觉得浑浑噩噩间已然不知今夕何夕。

  距离被关押进来的那一日,有几天了呢?

  素兮竟是数不清了呢

  距离失宠,又是几时的事呢?

  她竟然连那具体的日子,也道不清了呢

  只觉得,时间悠悠,当时的那一幕幕,竟是那般遥远。

  遥远得,不可及

  这罪名既然都已成立了,怎么还不快刀斩乱麻判了呢?

  呵

  这不是消磨彼此的时间吗?

  这样耗着,他这不是存心让她耐心告罄吗?

  哦不对他每一步都有他的道理,也许,他就是想要看看她成为瓮中之鳖束手无策的窘样,就是想要看看她无可奈何望天无门的狼狈

  呵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呕”一扫眼,看到角落里那正被老鼠啃的油光发亮的鸡腿,素兮只觉得一阵恶心,想要吐,却又只是呕了几声,什么都吐不出来。

  真是的怎么可能吐得出来嘛这几日为了不饿死自己和他一直这样耗着,虽说多多少少挑了几粒米饭吃了,但那么点分量,即使她再作呕,也是没有法子吐出来的

  瞧瞧,就说不该劳动心神多做思考。只不过稍稍想了一下,这眼皮子便经受不住,上下眼皮一个劲地打架,整个人都染上了慵懒的松散。

  打了一个不雅的哈欠,素兮将脸往那稻草丛蹭了蹭,感受到那份针扎的痒意,竟是万般受用地一笑。随即,眼彻底阖上,埋入其中。

  真是的,成天睡还总是睡不饱

  不过这样睡着,倒也不会感觉饿,确实是不错

  迷迷糊糊中,素兮仿佛听见有人在低声唤她。

  温柔中带着万般的怜惜,似乎还有那细细碎碎湿滑的痒意在面上怜惜般地游移。嘤咛出声,却是连动一下挥去那份不自在的触觉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是任由着那份肌肤相处的细微感觉袭身,想要推拒,脸却被迫被压入了一个紧窒的胸膛,隐隐听到的,是那沉稳有力的心跳。还有,男性熟悉的气息,缱/绻来袭。

  意识到什么,素兮心一惊。

  凉意袭身,几乎是立即便没有了睡意。

  如临大敌,弹跳般远离那不对劲之处。

  “王妃,您怎么了?”

  只不过入目的,却是令素兮一阵恍然。

  不是料想之中的那张俊颜,不是料想之中的那副胸膛,不是料想之中的寸寸呼吸

  不是料想之中的那个人

  竟是春兰?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自从她出事,以前素紫阁里她一向便善待有加的婢女们没有一个前来看她,甚至连碧菊那丫头,也似乎是怕得罪了御翊,没有前来探视过。

  如今她孑然一身,在这国都幽岚,与她交好的,也不过是熏婉兰。也不知如今熏婉兰怎样,是否已经安然从王府地牢中被放出?

  心中的担忧更甚。

  当然,若是细算起来,也不知七爷段齐豫,能不能称得上与她交好了

  不过和段齐豫交好,也是建立在御翊这座中间桥梁的基础上的,如今这桥梁对她不再,那么她和段齐豫,似乎也没有什么关系了。以前她那般痛宰他,想必他也是碍于御翊的面才总是让她如愿。如今她根本什么都不算了,段齐豫是不是也

  段齐豫

  南段北御

  突然便想到那乱花轻舞的江南,水榭歌台,青烟弥漫。

  紫色的郁金香,飘逸四散。

  那男子,吹箫昂然而立,颀长的身影沐浴在月华下。

  远处,琴音淼淼,相映成辉。音瑟合鸣,芳华刹那。

  只不过再后来,那大片的紫色郁金香被黑色郁金香所取代。

  而那个男子,也变得令人捉摸不透起来。

  从此,南段北御,无人再识段齐豫,天下间,凭空多了一个七爷。

  “王妃,您受苦了。”春兰面露戚色,心头有着什么哽咽,想要开口道破什么,最终缠绕在唇畔的,也只是这么一句。

  素兮却是冷了冷面容:“春兰,这地方,你不该来的。”她来了,无端便是害了她自己。

  “不奴婢自愿来奴婢本该早就来了,只是”

  “他呢?他怎么说?打算什么时候将我定罪?”一把打断春兰的话,素兮凝滞了神色,面上是淡漠飘远的神情,仿若下一刻,便会随风而散,瘦弱的身影伴随着这一室残缺不全的光影,彻底消失在天地间。

  “怎么会定罪?王爷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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