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_反派的虐心日常(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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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薛雁南注意到柳织织在唐离怀里挣扎不得的动作,他稍默后,便看着唐离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唐离最不喜欢他人过问他和柳织织的事情,当下脸上的神色也不好。

  他来回瞧了瞧薛雁南与戚若瑶,思起他们刚才的对话。

  他道:“应该是我问你们想做什么?”

  他的声音中透着寒意。

  想做什么的只有戚若瑶,薛雁南只是信守承诺,保护柳织织,他看向柳织织的背影,说道:“放了她。”

  戚若瑶盯着薛雁南,不由握紧拳头。

  他为何非得管柳织织?

  唐离贴着柳织织的耳根,似含着痴迷之意般嗅了嗅,便不屑地微扬了下唇角,悠悠出声:“凭什么?”

  “凭这是圣旨,国师府的人不得再扣着织织!”

  武昭王妃的声音沉沉地响起,话语间,她已上了楼,大步朝他们走来,并再道了遍:“放了织织!”

  “圣旨?”

  唐离始终搂着柳织织,他抚着她细软的头发,仍觉得不屑。

  柳织织听着他说话的语气,觉得有些糟糕。

  这货是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果然,唐离眯起眼,又一字一句地说道:“柳织织是我的妻子,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可能夺走她,都给我滚!”

  嫌少有人见过他生怒,当下薛雁南他们算是第一次见。

  就像是触了他的逆鳞,令他已失惯有的漫不经心。

  妻子?

  戚若瑶拧眉看着唐离,哪里能看不出他是极在乎柳织织的,这与她预想的,根本是天差地别。

  柳织织是凭什么?

  她不由出声:“唐公子……”

  “滚!”

  唐离没看戚若瑶一眼,但这个字明显是扔给她的,惹得她脸色难看至极,从未想到自己会接二连三地受气。

  她真是无法忍受。

  素缘看了看自家姑娘,也是无言以对。

  真是见了鬼,一个个都疯了。

  武昭王妃诧异:“什么妻子?织织何时成为你的妻子?”

  唐离觉得有必要给自己正名,便松开柳织织,低头看着她的眼:“告诉他们,我们的关系。”

  “……”

  柳织织想说,他们没有关系。

  此时,风尘仆仆的武昭王已快马加鞭赶到,他抬头看到酒楼上的人,立即施用轻功跃了上来,落在妻儿身旁。

  武昭王妃只瞥了他一眼,继续盯着唐离与柳织织。

  看出柳织织不乐意,唐离便不悦地紧了紧握住她肩头的力道。

  垂眸间,他的眼中透出凛冽的威胁之意。

  武昭王妃察觉到什么,立即道:“织织不要怕他,你背后有整个武昭王府给你撑腰,何况他强扣你是抗旨。”

  抗旨?

  唐离抬眸瞥向那一家三口:“你们看我敢不敢抗旨。”

  武昭王妃怒斥:“不知天高地厚。”

  她不知道唐离究竟有多强,只知道他再强,也不可能与当今皇帝正面抗衡,何况他的义父还是臣子。

  武昭王与薛雁南没说什么,似不意外唐离的猖狂。

  唐离低头看向柳织织:“告诉他们,我们是夫妻。”

  他什么都不怕,他只要她承认他。

  他可以不跟她计较,她为了逃开他,总是不留余力。

  他愿意惯着她。

  然而,纠结了许久的柳织织终是选择信赖武昭王府,信赖当今皇帝的影响,她觉得唐离再强,也得有个度。

  他终归只是个年轻人。

  她忽地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要跑向武昭王妃那里。

  唐离的脸色阴沉下来,及时将她拉回怀中。

  柳织织挣扎着:“你放开我,我和你才不是夫妻,我们只是过了场家家,算哪门子的夫妻。”

  他们不是夫妻,她从未承认过。

  武昭王妃闻言,就要跑过来,被武昭王及时拦住。

  她怒道:“放开织织!”

  薛雁南抽出剑,随时准备出手。

  唐离死死地扣紧柳织织,听到柳织织的话,他的脸上爬满寒霜,她不会知道,她当下的否认是在扎他的心。

  他贴着她的耳根,声音冰冷:“过家家?”

  头次听到他以如此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说话,柳织织僵住。

  她觉得不妙。

  唐离灼.热的气息扑打着她的耳根,说的字,一个比一个冷得扎人:“你原来只当我们的关系,是过家家?”

  “我……”

  柳织织忽然失了语,感觉自己真激怒了他。

  她习惯性地想马上改口哄他,这时她看见武昭王妃将武昭王推到一边,似乎是准备阻止唐离将她带走。

  她怕他若承认和他是夫妻,会失去来之不易的庇护。

  一时间,她无法选择。

  唐离看向迈步准备围攻他的薛家父子,倏地一踢身前的圆凳,随着圆凳四分五裂地射出去,他带着柳织织飞离。

  薛家父子打开碎木,立即追上。

  武昭王妃亦是会武功的人,也用起轻功。

  戚若瑶下意识跑上前,万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场莫名其妙的戏,她看着薛雁南的背影红了眼,立即跟上。

  唐离想甩开后面的人,自是轻而易举。

  眨眼间,扭头往后瞧的柳织织便已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

  唐离忽然含.住她的耳朵,她下意识缩脖子,

  唐离的牙关忽地一合,痛得她不由惊呼:“嗷——”

  肯定出了血。

  唐离的声音阴郁幽冷,像是从牙关吐出:“我们现在就回去坐实夫妻之实,看你还敢不敢当我们是过家家。”

  看她还敢不敢仗着他的纵容,变本加厉地伤他。

  柳织织闻言,马上慌了。

  她顾不得其他,赶紧抓紧他的胳膊哄道:“相公,我错了,我只是做不到相信你不会拿我入药。”

  唐离冷勾了下嘴角,显然不再吃这一套。

  柳织织跟他讲道理:“你想想你自己素来的作风,这让我怎么相信你,换成任何人,也做不到相信你。”

  唐离不理她,加快了轻功的速度。

  柳织织唤着他:“相公!”

  她看着他那紧绷的俊脸,哪里能瞧不出这次怕是谁也无法撼摇他的决定,便放软态度将他哄了一路。

  可他不理她一下,惹得她越来越急。

  转眼他们就从成乐轩落了地,唐离直接打横抱起柳织织就往屋里走,她使劲挣扎着:“我们好好谈谈,谈谈啊!”

  门口霁月看到这一幕,赶紧低下头。

  唐离抱着柳织织进屋,一脚将门踢上,霁月过去将门关好。

  霁月自觉离远。

  唐离将柳织织扔到床上,她刚爬开,他就将她拖了回来,死死地摁.住她的手脚,让她无法乱动。

  柳织织喊道:“我不要。”

  挣扎了一阵无果,她便只能瞧着唐离,委屈扁嘴:“我怕……”

  她好想以哭哄他,奈何无泪。

  这个时候,她倒希望他是喜欢她的,那样心疼她的几率还能大些。

  唐离盯着她的眼:“如果我说,我根本舍不得动你呢?”

  正在使劲想动的柳织织闻言,稍有怔意。

  她问他:“你说什么?”

  唐离又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根本舍不得动你,你是不是就能相信我不会拿你入药?是不是就能不跑?”

  白潜玉和童落都没有告诉他,喜欢一个人,是会疼的。

  他受不了她离弃他,否认他。

  柳织织又问他:“为何舍不得动我?”

  唐离的薄唇微张,喉.结微滚,他盯着她那始终对他不缺抗拒的模样眯眼看了阵,忽然凉凉地笑了下。

  他没答,倏地扯下她的腰带。

  柳织织惊得挣.扎,却被他迅速单手将她的双手控.制在头顶,双.腿也早已被他控.制得死紧。

  她只能哇哇叫:“你不是说舍不得动我?”

  唐离温.软的薄唇沿着她的额头一路啄下,气息明显越来越热,几乎烫到她粉.嫩如娇花白玉的脸。

  他贴着她的唇:“此动非彼动,我们现在就做夫妻。”

  他的声音暗.哑,透着不容抗拒。

  柳织织晃着脑袋躲他,大声道:“我们谈谈,相公,我怕……”

  唐离顺势覆上她的脖.颈,置若未闻。

  这一次的他就像是聋了,无论她怎么说,他始终不给回应,无论她怎么试着挣.扎,都无法撼动他半分。

  柳织织正要开骂,忽然响起敲门声。

  唐离的动作顿住。

  他抬起头,如染了重墨般的双眼阴沉沉地看着停止挣.扎的柳织织,显然是极不悦好事忽然被打断。

  他压.抑着自己,斥了声:“何事?”

  外头童落道:“公子,国师让您过去一趟。”

  柳织织松了口气。

  唐离抿起薄唇,幽暗的目光始终落在柳织织脸上,他深深地呼了口气,忍下那折.腾人的感觉,总算放开她。

  柳织织麻溜地爬到床里侧,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她仍警惕地瞧着唐离。

  唐离立在床边,也理着自己的衣服,依旧深深地看着她。

  他道:“别想躲,待我回来继续。”

  柳织织系腰带的动作停了下。

  唐离理好衣服,再看了她一瞬,转身过去打开门,不愉的他未给门口童落一个目光,负起手离去。

  柳织织倚在床里侧,抱起双腿。

  唐靖月所住的独院离成乐轩不远,唐离往西行了段路,再南拐了些距离,便到了其幽静的独院中。

  他踏进,就见到亭内坐着的义父。

  唐靖月正低头吹着手里的茶,目光落在眼前的棋盘上,直到唐离从他对面坐下,他道:“这局,你可能破?”

  唐离看向面前棋局。

  他只稍顿,便执起一枚棋落下。

  唐靖月稍愣,便轻笑道:“为父果然是难不到你。”

  话罢,他低头喝起茶。

  旁边立着服侍了唐靖月几十年的侍从秦叔,秦叔也是六七十岁的年纪,他将棋子一枚枚地仔细收起。

  唐离双手担在桌上,开合着手中折扇。

  他道:“义父回来得挺快。”

  唐靖月放下茶杯,执起一枚棋,示意唐离与他对弈。

  他先落棋,说道:“耽误你继续惹事了?”

  唐离微勾了下嘴角,落棋不语。

  唐靖月并不会多加管制唐离,也管不了,这二十几年,唐离惹事无数,人越大,惹的事越大,确实无法管。

  儿孙自有儿孙福,唐靖月能护则护。

  护不了,唐离就自己解决。

  父子俩沉默地下着棋,片刻后,唐靖月抬眸瞧了瞧对面的唐离,又出声:“你小子是动了情?”

  柳织织被带回的事,他显然已知。

  唐离神色未变:“大概吧。”

  唐离是唐靖月看大的,唐靖月自然是极为了解,他明白这小子十有八.九是真看上了那柳织织。

  他道:“就像你一样,为父看不透那丫头的命格。”

  唐离随意地出声:“是么?”

  虽然唐靖月是唐离的义父,但唐离自小就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玄学,哪怕看起来似乎很有用。

  唐靖月应了声:“嗯。”

  不是他妄自菲薄,这世上之人的命格,他都能探知一二,唯独眼前的唐离,他看了二十四年没看透。

  如今又多了个柳织织。

  他忽然问唐离:“那丫头是不是不正常?”

  唐离落棋的动作顿住,他抬眸反问:“义父为何如此说?”

  唐靖月道:“你先回答。”

  唐离垂了下眼帘,便将棋子落下,他说了实话:“她莫名死而复生,莫名杀不死,而且没有心。”

  唐靖月诧异:“这……”

  他随即又问:“她没有心,却活着?”

  “嗯。”

  “她的心呢?”

  “被我挖去做了药。”

  “……”

  唐靖月似一言难尽地看了看眼前唐离,叹了口气,才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你好生告诉为父。”

  事情虽然离奇,却不复杂。

  唐离三言两语,便让唐靖月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后来唐靖月许久没有说话,在想着什么。

  唐离便问:“义父素来神通,你觉得她为何如此?”

  唐靖月又默了会,缓缓说道:“为父没见过这种情况,还真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定不是人。”

  人不会如此。

  唐离又问:“那是什么?”

  唐靖月稍思,便反问:“你说,之前她明明已经死透?”

  “嗯。”

  “死人复活,属于还魂。”唐靖月想了想,道,“之所以杀不死,倒有可能是因为她从不是活人。”

  “义父的意思,她还能是鬼不成。”

  “或许。”

  唐离从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理论,他便未答话,一时间,父子俩又都沉默起来,似乎各有所思。

  直到一盘棋作罢,唐离道:“我去看看她。”

  他站起身。

  唐靖月忽然出声:“小离。”

  唐离侧头看向义父。

  唐靖月叹了口气,说道:“那丫头没有心。”

  唐离扬眉:“所以呢?”

  唐靖月发现这头次动情的小子,果然没发觉这个严重的问题,便道:“心主七情,无心,则意味着七情缺失。”

  七情是什么,唐离不会不知。

  他陡然僵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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