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挣钱了
思索了以后该怎么做，摸着怀里的33两银子还有800两钱庄的凭证，杨大川终于有了一种一夜暴富的感觉，在这个农村一家四口一年消费不超过2两银子，安平县城里普通人家一年5两银子的消费情况下，800两省着用的话自己一家过一辈子都是绰绰有余了。
以后再不用为钱发愁了，他现在也算是个有钱人啦！800两啊，放在现代那就是百万富翁了，感觉真是从一贫如洗上升到一夜暴富一般。杨大川就是如此的小民想法，小富即安，也不想做啥大事业，以后再跟媳妇儿生两个孩子，夫夫孩子热坑头，一家人平平安安，这辈子就圆满了。
沈芋今天在家一天都坐立难安，本来家里还有点沤好的茶果没晒干，需要把它摊到晒坪上晾晒，不知怎的，就把已经晒干透了的干茶籽又倒出去晒了，摊好了还没发现。还是沈阿嬷喂完鸡回来发现提醒才知道自己弄错了。晾好茶果后，需把晒干的茶籽挑选干净，把一些晾晒收回来的小石头、小果壳挑选干净，挑选的时候却又是把干茶籽扔到装杂质的簸箕里。
“芋哥儿，想啥呢，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你看你都扔多少茶籽了”，沈阿嬷实在看不下去了，提醒道。
沈芋闻言一看簸箕，脸不禁一红，不过他脸黑，轻易看不出来。赶紧把扔出去的茶籽捡回来。
“阿嬷，你说大川咋还不回来，会不会出啥事儿，山茶油也不知能不能卖的出去？”
沈阿嬷闻言，抬头看了芋哥儿一眼，把手里正在制作的棉鞋活计放到边上针线篮里，打趣道：“这还没成亲多久呢，可就满心满眼的大川了，山茶油我倒是不担心卖不出去，价格高低罢了。”
自家的阿嬷，沈芋也顾不上打趣了，追问道：“那他咋还不回来？”
“咋的，你要不要去门口迎一迎？”沈阿嬷本来是打趣之言，却不想，芋哥儿听完把手里的簸箕一扔，飞也似的跑到门口去，边跑边说，去帮摊开的茶果翻个面晾晒。
“唉，这一整天都不知翻了几次了，你好歹等他晾一下再翻面啊，尽是瞎折腾。”沈阿嬷无奈摇头。看着芋哥儿如此小儿作态，心里不觉欣慰，前几年芋哥儿实在是太操劳了，如今苦尽甘来，看大川也是个好的，希望以后他能和芋哥儿好好过日子。
太阳渐渐下山，在芋哥儿快要把家里的晒坪地面都翻烂之前，杨大川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村道上。
杨大川远远的就看见了自家门口站着的那个身影，伸着脖子往自己这边瞧，心里像是有一锅开水，热乎乎的快要沸腾出来。赶紧加快脚步，大步往家去。
“芋哥儿，我回来了”
“大川，你回来了”
杨大川跟沈芋异口同声道。
“都别站门口了，赶快进屋吃饭。”两人站在门口看着对方傻乐，要不是沈阿嬷出来提醒道，还不知要站多久。
“阿嬷，我买了两只烧鸡，今晚切一只加菜吧，今天山茶油卖出去，咱家挣钱了”，杨大川赶紧把在城里买的烧鸡跟一些糖瓜拿出来，本来还想买肉跟置办一些其他物品的，但是太晚了，稍微好点的肉都被卖出去了，好多店铺都准备收摊了，随便买点就赶紧回家。
“买这些干啥，费钱，家里有菜，要是你想吃，赶明儿自己杀鸡，我做给你吃。”沈阿嬷接过大川递过来的烧鸡，跟他说到。
饭桌上摆着一碟萝卜干炒油渣，油渣还是上次买肉剩下来的。一碗土豆炖干豆角，一碗鸡蛋老丝瓜汤，还有半只刚切出来的烧鸡。农村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大家都是一边吃饭，就把要说的事情说完。
“大川，你今天咋去那么久了，茶油能卖吗？”，刚坐下还没吃饭，芋哥儿就连珠炮似的发问了。
“你就不能等大川喘口气再问吗，今天出去了一天，都不能好好吃饭，先让他填饱肚子再说吧。”沈阿嬷出言打断芋哥儿。
“阿嬷，没事儿”杨大川赶紧刨了两口饭，咽下去后说道，“我把家里的山茶油全部卖出去了，卖给城里的南船北马商铺，55个大钱一斤，总共卖了66两银子。”这里是定金，33两，说完，把怀里的银裸子拿出来放到桌面上。
“全部卖完了，南船北马商铺全部要完？”望着桌上的银裸子，芋哥儿不可置信，本以为家里的山茶油需要慢慢卖，今天大川出去还有可能空手而回的呢。
沈阿嬷也很高兴，想不到这山茶油这么好卖，都快赶上城里卖的香油了，“那咱们是不是继续去隔壁村摘油茶果回来榨油，趁着现在还没到冷得不想出门的时候？”
“对，大湾村的山头上以前我也看到过有这油茶果，咱们明儿赶快把他们摘回来。”沈芋惊喜道。
“咱家以后不摘油茶果卖油了”
“为啥不卖油了，山茶油那么好卖？”芋哥儿没等大川说完，就急问道。沈阿嬷也惊疑的望向杨大川。
“咱家以后不摘油茶果榨油来卖了,因为我把方子也卖给南船北马了，方子在咱们手上，对咱也不是好事儿”说完，把摁了手印的契约跟800两存在钱庄的凭证一起拿出来，“方子总共卖了800两，以后这山茶油咱都不能随意买卖了，芋哥儿，这些都交给你保管。”
芋哥儿目瞪口呆的看着这800两凭证，嘴里呢喃着，“卖了800两”，他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超过10两的银子，阿爹还在时，听说自家有十两银子的存银就以为有很多钱了。那么多钱，连想都不敢想，这辈子本来都做好了吃苦的准备，没想到天大一个馅饼掉下来砸到头上，晕乎乎的。
沈阿嬷也震惊的看着凭证，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大川毫不犹豫的拿出来让他知道，让芋哥儿存放。要知道，这可是800两啊。一般农村人家，不算家里田产，家里有个十几二十两的存银，那都能说是殷食人家了。心中有点惊喜又有点后怕，幸亏咱家芋哥儿是个有福的，一相亲就把这婚事砸瓷实了，要是等到大川把茶油卖出去了再去相亲，根本不会有自家这个除了一把子力气啥都没有的傻哥儿的事，大川想娶城里的大姑娘都是可以随意挑选。
杨大川看他们还在消化这个消息，赶紧把自个的肚子填饱，等下还要到村长那儿商量收油茶果的事儿。
“还有件事儿，”杨大川吃了7成饱，在喝汤的间隙说。看到芋哥儿傻傻望向他的样子，心里有种恶作剧的恶趣味感觉，“我把秋里镇采买油茶果的事儿拿下来了，以后咱家就在家里收油茶果，新鲜油茶果3文1斤，干油茶籽10文一斤，再把干油茶籽以15文一斤卖给南船北马，由他们榨油来卖。以后，就要劳烦芋哥儿跟阿嬷在家忙活收油茶果结账的事儿了”
“收油茶果，搜完油茶果后，是我们亲自送到安平县城还是南船北马派人过来？”沈芋想了一下后，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杨大川也仔细考量过，安平县城与秋里镇还有平山村形成一个等腰直角三角形的形状，平山村是直角点，到安平县城与秋里镇的直线距离差不多，但是平山村与安平县城之间多是崎岖山路，平山村与秋里镇之间则是村道，需要经过几个村庄。
别看杨大川跑安平县城比秋里镇跑的勤快，那是他仗着自己身体好对山里熟悉，经常走山路抄小道。但日后，家里收集大量的干油茶籽可不能再像一个人走山路抄小道了，还得走秋里镇到安平县城的官道才行，虽远了点，但胜在安全。所以，杨大川跟刘掌柜协商，若杨大川自己安排人送到安平县城，那南船北马就以15文一斤干油茶籽收购，若南船北马派人下来收购运输，杨大川就得让2文的利，以13文一斤卖给南船北马。杨大川还是比较倾向于后者的，虽说自己少赚了点，但胜在省事儿。
但是，也还存在一个问题就是，收集油茶果最好还是在秋里镇，既方便秋里镇管辖的村落，也利于把油茶籽送到安平县城。但杨大川还是决定把采购点暂时先放在自家，一来这是让平山村的村民有一种近水楼台的优越感，方便取得村民的支持；二是这毕竟是生养杨大川的老家，要是有个什么事儿，族里兄弟，亲戚乡邻都能帮一把手。
若一开始就到秋里镇，被别人使坏都难以应付；再有一个就是芋哥儿跟沈阿嬷都来平山村没多久，最近又都在跟自己忙活油茶果这事儿，跟平山村接触不多，要是以后由他们来收果子，更利于他们融入平山村。
杨大川把自己的想法跟芋哥儿、沈阿嬷一说，两人也觉得这样比较好。在自家门口，还是比外出干活要方便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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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不用为钱发愁了，他现在也算是个有钱人啦！800两啊，放在现代那就是百万富翁了，感觉真是从一贫如洗上升到一夜暴富一般。杨大川就是如此的小民想法，小富即安，也不想做啥大事业，以后再跟媳妇儿生两个孩子，夫夫孩子热坑头，一家人平平安安，这辈子就圆满了。
沈芋今天在家一天都坐立难安，本来家里还有点沤好的茶果没晒干，需要把它摊到晒坪上晾晒，不知怎的，就把已经晒干透了的干茶籽又倒出去晒了，摊好了还没发现。还是沈阿嬷喂完鸡回来发现提醒才知道自己弄错了。晾好茶果后，需把晒干的茶籽挑选干净，把一些晾晒收回来的小石头、小果壳挑选干净，挑选的时候却又是把干茶籽扔到装杂质的簸箕里。
“芋哥儿，想啥呢，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你看你都扔多少茶籽了”，沈阿嬷实在看不下去了，提醒道。
沈芋闻言一看簸箕，脸不禁一红，不过他脸黑，轻易看不出来。赶紧把扔出去的茶籽捡回来。
“阿嬷，你说大川咋还不回来，会不会出啥事儿，山茶油也不知能不能卖的出去？”
沈阿嬷闻言，抬头看了芋哥儿一眼，把手里正在制作的棉鞋活计放到边上针线篮里，打趣道：“这还没成亲多久呢，可就满心满眼的大川了，山茶油我倒是不担心卖不出去，价格高低罢了。”
自家的阿嬷，沈芋也顾不上打趣了，追问道：“那他咋还不回来？”
“咋的，你要不要去门口迎一迎？”沈阿嬷本来是打趣之言，却不想，芋哥儿听完把手里的簸箕一扔，飞也似的跑到门口去，边跑边说，去帮摊开的茶果翻个面晾晒。
“唉，这一整天都不知翻了几次了，你好歹等他晾一下再翻面啊，尽是瞎折腾。”沈阿嬷无奈摇头。看着芋哥儿如此小儿作态，心里不觉欣慰，前几年芋哥儿实在是太操劳了，如今苦尽甘来，看大川也是个好的，希望以后他能和芋哥儿好好过日子。
太阳渐渐下山，在芋哥儿快要把家里的晒坪地面都翻烂之前，杨大川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村道上。
杨大川远远的就看见了自家门口站着的那个身影，伸着脖子往自己这边瞧，心里像是有一锅开水，热乎乎的快要沸腾出来。赶紧加快脚步，大步往家去。
“芋哥儿，我回来了”
“大川，你回来了”
杨大川跟沈芋异口同声道。
“都别站门口了，赶快进屋吃饭。”两人站在门口看着对方傻乐，要不是沈阿嬷出来提醒道，还不知要站多久。
“阿嬷，我买了两只烧鸡，今晚切一只加菜吧，今天山茶油卖出去，咱家挣钱了”，杨大川赶紧把在城里买的烧鸡跟一些糖瓜拿出来，本来还想买肉跟置办一些其他物品的，但是太晚了，稍微好点的肉都被卖出去了，好多店铺都准备收摊了，随便买点就赶紧回家。
“买这些干啥，费钱，家里有菜，要是你想吃，赶明儿自己杀鸡，我做给你吃。”沈阿嬷接过大川递过来的烧鸡，跟他说到。
饭桌上摆着一碟萝卜干炒油渣，油渣还是上次买肉剩下来的。一碗土豆炖干豆角，一碗鸡蛋老丝瓜汤，还有半只刚切出来的烧鸡。农村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大家都是一边吃饭，就把要说的事情说完。
“大川，你今天咋去那么久了，茶油能卖吗？”，刚坐下还没吃饭，芋哥儿就连珠炮似的发问了。
“你就不能等大川喘口气再问吗，今天出去了一天，都不能好好吃饭，先让他填饱肚子再说吧。”沈阿嬷出言打断芋哥儿。
“阿嬷，没事儿”杨大川赶紧刨了两口饭，咽下去后说道，“我把家里的山茶油全部卖出去了，卖给城里的南船北马商铺，55个大钱一斤，总共卖了66两银子。”这里是定金，33两，说完，把怀里的银裸子拿出来放到桌面上。
“全部卖完了，南船北马商铺全部要完？”望着桌上的银裸子，芋哥儿不可置信，本以为家里的山茶油需要慢慢卖，今天大川出去还有可能空手而回的呢。
沈阿嬷也很高兴，想不到这山茶油这么好卖，都快赶上城里卖的香油了，“那咱们是不是继续去隔壁村摘油茶果回来榨油，趁着现在还没到冷得不想出门的时候？”
“对，大湾村的山头上以前我也看到过有这油茶果，咱们明儿赶快把他们摘回来。”沈芋惊喜道。
“咱家以后不摘油茶果卖油了”
“为啥不卖油了，山茶油那么好卖？”芋哥儿没等大川说完，就急问道。沈阿嬷也惊疑的望向杨大川。
“咱家以后不摘油茶果榨油来卖了,因为我把方子也卖给南船北马了，方子在咱们手上，对咱也不是好事儿”说完，把摁了手印的契约跟800两存在钱庄的凭证一起拿出来，“方子总共卖了800两，以后这山茶油咱都不能随意买卖了，芋哥儿，这些都交给你保管。”
芋哥儿目瞪口呆的看着这800两凭证，嘴里呢喃着，“卖了800两”，他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超过10两的银子，阿爹还在时，听说自家有十两银子的存银就以为有很多钱了。那么多钱，连想都不敢想，这辈子本来都做好了吃苦的准备，没想到天大一个馅饼掉下来砸到头上，晕乎乎的。
沈阿嬷也震惊的看着凭证，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大川毫不犹豫的拿出来让他知道，让芋哥儿存放。要知道，这可是800两啊。一般农村人家，不算家里田产，家里有个十几二十两的存银，那都能说是殷食人家了。心中有点惊喜又有点后怕，幸亏咱家芋哥儿是个有福的，一相亲就把这婚事砸瓷实了，要是等到大川把茶油卖出去了再去相亲，根本不会有自家这个除了一把子力气啥都没有的傻哥儿的事，大川想娶城里的大姑娘都是可以随意挑选。
杨大川看他们还在消化这个消息，赶紧把自个的肚子填饱，等下还要到村长那儿商量收油茶果的事儿。
“还有件事儿，”杨大川吃了7成饱，在喝汤的间隙说。看到芋哥儿傻傻望向他的样子，心里有种恶作剧的恶趣味感觉，“我把秋里镇采买油茶果的事儿拿下来了，以后咱家就在家里收油茶果，新鲜油茶果3文1斤，干油茶籽10文一斤，再把干油茶籽以15文一斤卖给南船北马，由他们榨油来卖。以后，就要劳烦芋哥儿跟阿嬷在家忙活收油茶果结账的事儿了”
“收油茶果，搜完油茶果后，是我们亲自送到安平县城还是南船北马派人过来？”沈芋想了一下后，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杨大川也仔细考量过，安平县城与秋里镇还有平山村形成一个等腰直角三角形的形状，平山村是直角点，到安平县城与秋里镇的直线距离差不多，但是平山村与安平县城之间多是崎岖山路，平山村与秋里镇之间则是村道，需要经过几个村庄。
别看杨大川跑安平县城比秋里镇跑的勤快，那是他仗着自己身体好对山里熟悉，经常走山路抄小道。但日后，家里收集大量的干油茶籽可不能再像一个人走山路抄小道了，还得走秋里镇到安平县城的官道才行，虽远了点，但胜在安全。所以，杨大川跟刘掌柜协商，若杨大川自己安排人送到安平县城，那南船北马就以15文一斤干油茶籽收购，若南船北马派人下来收购运输，杨大川就得让2文的利，以13文一斤卖给南船北马。杨大川还是比较倾向于后者的，虽说自己少赚了点，但胜在省事儿。
但是，也还存在一个问题就是，收集油茶果最好还是在秋里镇，既方便秋里镇管辖的村落，也利于把油茶籽送到安平县城。但杨大川还是决定把采购点暂时先放在自家，一来这是让平山村的村民有一种近水楼台的优越感，方便取得村民的支持；二是这毕竟是生养杨大川的老家，要是有个什么事儿，族里兄弟，亲戚乡邻都能帮一把手。
若一开始就到秋里镇，被别人使坏都难以应付；再有一个就是芋哥儿跟沈阿嬷都来平山村没多久，最近又都在跟自己忙活油茶果这事儿，跟平山村接触不多，要是以后由他们来收果子，更利于他们融入平山村。
杨大川把自己的想法跟芋哥儿、沈阿嬷一说，两人也觉得这样比较好。在自家门口，还是比外出干活要方便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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