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帝王之爱_全天下都等着朕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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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帝王之爱

  73帝王之爱当日那道休夫的旨意荒谬不堪,天下人也就当个笑话看,如今族谱都被动了手脚,淮瑾不得不想办法重新给飞卿正名分。

  最好的办法是重新举办一场帝后大婚。

  皇宫内外为了此事忙碌起来,整个中溱都充满了欢快的气息,他们哪里会知道,明皇后是很抗拒再次大婚的,一切都是皇帝的一厢情愿。

  秦冉今早来诊脉时,难得瞧见明飞卿身边没有皇帝的身影。

  往常这个时候,淮瑾已经像只嗡嗡乱叫的小蜜蜂一样在明飞卿这朵花身边打转了。

  “今日早朝还未结束。”明飞卿倚靠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格外惬意的享受着没有淮瑾烦他的时光。

  “想必是在商议大婚之事,明日便是大婚的吉日,现在宫里宫外可热闹了。劳烦君后将手递给微臣。”秦冉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外头的事,一边示意明飞卿伸手给他把脉。

  明飞卿便将右手伸给他,他醒来已有一个月,被养得气色红润,不再像刚苏醒时那样嗜睡虚弱。

  秦冉把脉之后,神情大为舒展:“君后的身体已经大好了大婚在即,您还是记不起前尘往事吗?其实微臣并未在脉搏上看出任何失忆之征。”

  明飞卿一愣,他理好右手的衣袖,幽幽道:“既然早看出来了,当日为何不说实话?”

  秦冉低了低头,笑着道:“望闻问切,当日见君后不识人不记事,像极了失忆症,微臣不敢过于武断地说君后痊愈,这一月来,前后三十次诊脉,都没摸出失忆的脉象,微臣才斗胆来求证。”

  明飞卿欣赏地看他一眼:“我还当你是个庸医,原来一早看出来了。”

  秦冉谦逊地低了低头:“殿下如此,难道是跟陛下还有心结未解?”

  明飞卿笑了笑,抬手接住一片被微风送来的春日花瓣:“与心结无关,我只是不敢跟淮瑾赌罢了。”

  秦冉满头雾水:“陛下对您是真心的。”

  明飞卿将花瓣包入手心:“我从未怀疑过淮子玉的真心。”

  哪怕前世他跳下观星台的那一刻,他都愿意相信淮瑾真心爱过自己。

  只是这份发自真心的爱,逃不过被时间消磨到淡薄。

  前世他们渐行渐远,安知此生不会重蹈覆辙?

  明飞卿曾输得一败涂地求死以得解脱,重来一回,他不想再入这场被淮瑾掌控的赌局。

  他不想跟淮子玉“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不敢去赌往后朝夕相处的余生里会不会再度被淮瑾伤得体无完肤,哪怕淮子玉现在如此爱他。

  帝王之爱,形同过眼云烟,既然如此,明飞卿情愿一开始就不要。

  装失忆,不过是为了全身而退。他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他如今只是想对得起自己。

  明飞卿不愿再多说,秦冉也不敢再追问,他自然也不会去淮瑾那边多嘴。

  合阳殿内。

  淮子玉一下朝就窝在桌前,修补着那枚蓝玉镯子。

  这镯子在明飞卿坠下城楼那日被摔成了两截,淮瑾执意亲手修补。

  断掉的两截镯子终于在他的手中合在一起,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有裂缝。

  淮瑾带着这枚镯子兴致冲冲地跑去新梧宫,他要用一切承载着回忆的信物去唤醒明飞卿的记忆。

  蓝玉手镯放到明飞卿眼前时,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两道裂缝。

  “上次你从城楼坠到我怀里,这镯子却落地摔坏了,我把它修好了,明日成婚时,你要戴着。”

  淮瑾牵过明飞卿的手腕,试图将镯子重新给他戴上,明飞卿按住镯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道:“你说得再多,我都不记得。”

  “没事,没事的飞卿。”淮子玉偏执又深情地看着明飞卿,“我记得就好啦。”

  他强行把镯子戴进明飞卿的手腕上,明飞卿握住镯子的一截,摩擦着上面的裂痕:“你把它修补得再好,这两道裂缝也不可能磨灭,它们永远在提醒我,它曾摔成两段。一枚断裂的手镯,怎么可能毫无痕迹地被修补好?”

  淮瑾垂下眸,固执地道:“朕是皇帝,朕说能修好,就一定能修好。”

  “这一月来,我大抵从旁人口中知道了你我之间发生的事。许多事情旁人可以帮我回忆,但唯有一件事他们无能为力。”明飞卿的声调依然是温柔的,只是说出来的话冰冰冷冷,“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爱过你。”

  “你当然爱我!”淮瑾从怀中掏出那枚平安符,“当年我出征,这平安符是你亲手缝进衣服里的,你明明就希望我能凯旋而归,你当日那样恨我都不舍得让我死,这还不算爱?”

  明飞卿迎着淮瑾炙热的目光,残忍地道:“如果我爱你,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想跟你成婚?倘若你真地爱我,就放我走吧。”

  这句话被失忆后的明飞卿说了无数次,淮瑾都选择性地逃避,如今他再逃不过了。

  “中溱需要一个皇后。”他搬出家国大义,近乎在求他,“我是皇帝,我没办法给你绝对的自由,但至少未来三年,你想出宫散心,我都可以陪你的。”

  “飞卿,其实我也不会烦你很久的。”

  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淮瑾自私地希望自己余下的三年能完全占有明飞卿,他没办法给明飞卿自由的承诺,因为三年后,他还要把整个中溱江山都托付给明飞卿。

  风吹过,拂起淮瑾的白发。

  明飞卿看到这些银丝,过于冷情的话才不忍说出口。

  淮瑾下意识抬手整理头发,明飞卿的视线恰巧落在淮瑾的左手上,他的左手还缠着一截崭新的纱布,前几日明飞卿就发现淮瑾左手有伤,问起来淮子玉只敷衍地说是不小心划伤了手。

  这伤口却没有一天见好的,似乎每天都在被划伤。

  “你手上的伤还没好?”他抓过淮瑾的左手,仔细一看,上面的血迹很新,像是刚刚划破的。

  明飞卿蹙眉,这伤真是眼熟极了,他在梦里看到过的。

  淮瑾不想让他知道流云灯的存在,心虚地收回手:“不小心又划破了,没事的。”

  明飞卿凝注着他的眼睛,一眼就知他在说谎。

  淮瑾在新梧宫用了午膳,午膳里的汤是一道药膳,能安神养身,明飞卿每日都被淮瑾逼着喝两大碗,这汤喝下去后,总需要小睡一下。

  今日明飞卿心里装着事儿,竟困意全无,连药膳都失了作用,他本不想睡的,淮瑾却不断地催他去睡一会儿。

  他催得那样刻意,像是赶着什么时间似的。

  明飞卿便假装睡着了,淮瑾替他掖了被子,趁他睡着,又去亲他的额头。

  他的吻那样小心又温柔,就像一阵春风拂过。

  待他离开内殿,明飞卿便睁开了眼。

  新梧宫正殿的内阁中,流云灯的光芒有微弱之势。

  淮瑾熟练地拆掉左手的纱布,在那道将要愈合的伤口上重新划了一刀,血顷刻间注入灯芯。

  流云灯猛地亮出一道刺目的白光,几乎能把整个新梧宫都吞噬进去。

  所以淮瑾要等明飞卿睡着之后才敢点灯,挑着中午太阳最大光线最足的时候,流云灯的光芒才能不那么显眼。

  他点完灯,随手包扎了伤口,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起匕首,再走出内阁,离开了新梧宫。

  却不知他刚走,明飞卿就踏进了内阁之中。

  流云灯的光芒已经温和许多,明亮暖人。

  就跟明飞卿在那场前世梦中所见的一模一样。

  他意识到淮瑾瞒着他在做什么后,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忽然,他走上前,打翻了这盏淮子玉用命点起的灯。

  流云灯悄然熄灭,里面未燃尽的血流淌到明飞卿的手上,像一根红线把明飞卿缠住了。

  红线的另一头,是淮子玉。

  明飞卿知道自己没有挣脱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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