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除夕宴(一)_重生后嫡长女她每天都在搞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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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除夕宴(一)

  不知不觉便到了腊月,天儿愈发冷了,每日晨起时水缸里都结上一层薄冰,奴婢们用瓢将它敲碎了才能舀上水来,连烧水也比往常多用些时候,江卿月和周邈因着不必去向老太太请安,休沐时也都乐得睡晚些。

  他们睁着眼躺在床上,听檐下奴婢们来来去去的脚步声,谁也不言语。直到绿浓和春繁进门来喊二人起床,他们才各自起身,仍是各自用各自的丫鬟,各自同各自的丫鬟说话,谁也不理谁,就像同住一室的陌生人。

  待梳洗完毕后,也是前后脚出屋,忙活各自的去。

  因临近年关,江卿月忙得很,一则要查那几个米铺的账,二则要协同她母亲料理庄子上和银年绸缎庄的各项事宜,还有多年没追回的款项,她也得命人去追回,更甭说为过年须采买的东西,以及应付各路亲戚,是而压根没空同周邈生气,也没空理旁的事。

  直到腊月十五,江鹤年知会她,说圣上的除夕宴请了他们一家,江卿月才恍然记起一件事,上辈子的除夕宴由祁王发起了一场宫变,不过最后教翊王派外宫的守卫进来剿灭了。

  自然,这是后头宫里流传出来的说法,那之后祁王和他的两个小跟班王爷都贬为庶民,流放幽州了,至于事实真相是否有出入,江卿月便不得而知了,因着除夕宴只有朝中五品以上大员以及三品以上大员的家眷才能参加,她那时只是江正伦一个小小六品官的妻子,自然什么也不知道。

  可今年不一样了,因她赈灾有功,圣上竟连她也请了,她不去也不成。

  接着,江卿月便乘马车去了晋王府,将祁王有谋反之心,此次宫宴上恐怕会动手的事儿告诉他了。晋王听罢,哈哈大笑,问江卿月是哪儿听来的,还说她不了解祁王,更不了解御林军。

  晋王妃却信了江卿月,她劝晋王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如今老五让父皇禁足在王府,非常时期,他恐要采取非常手段,不可以平常心估量。”

  江卿月也坚定道:“请王爷多上上心,若祁王真要行此不忠不孝之举,王爷您早有个防备,救下皇上,便是大功一件了!”

  如此,晋王才肃了神色,答应说会去查探此事。

  然而接下来的十几日,祁王府始终没什么动静,其余几个王府也一如往常,江卿月以为晋王什么也没查出来,或压根没上心,便又去了两回晋王府,晋王妃见她如此急切,便告诉她,“有些眉目了,除夕宴那一日,你只等着看戏吧!”

  如此,江卿月才放下心来。

  日子流水般过去,眼见着便到了除夕,江府内外张灯结彩,厨下也忙得热火朝天,正预备府里的除夕宴,而江卿月和周邈,以及江鹤年,于申时时分便坐了马车往皇宫方向去。

  马车里陷入尴尬的沉默,江卿月偷觑了眼周邈,见他微低着头,若有所思,似乎无意同她说话,她便别过头去同她爹闲谈,问起东南的战事,江鹤年是个文官,所知不多,终于还是周邈回她道:“两边尚未开战,狄军将领给边塞镇守的墨将军递了封信,说待大庆过了年节再开战。”

  江卿月却斩钉截铁地道:“别听他们胡说,愈是说年后开战,他愈是要过年时来攻打我们,想杀我们个措手不及,正所谓兵不厌诈。”

  周邈看了眼江卿月,本想继续不搭理她的,可真说起话来后,又忍不住同她说话。

  他道:“这道理你明白,墨将军自然也明白。”

  江卿月这才稍稍安心,她记得上辈子狄军便是于新年那一日,也即明日,从青州进攻庆国的,至于战况如何,江卿月并不知晓,只知道这场仗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年,周邈便是在此战中崭露头角,后被封骠骑将军的。

  不多时,马车便到了西华门外,几人下了马车。

  恰好另外几个翰林院的侍读和大学士也正下马车,江鹤年见了同僚,少不得上前寒暄,江卿月和周邈也向他们一一见了礼。

  江鹤年有心提拔女婿,便让周邈同他站在一处,并将他引入几人的话题,周邈也是个肚子里有墨水的,他们的话他也都接得住,江鹤年在一旁捋着髭须,连连颔首,看向周邈时不由目露欣赏,而另外几个江鹤年的同僚原先听说江鹤年的女婿是他府上一奴仆,以为只是个莽夫,没想到竟也读过书,也对他刮目相看了。

  一帮大老爷们儿说话,江卿月插不上嘴,便默默跟在他们身后,走过长甬道入内宫,看着周围来来往往宫女出神,这时,两宫夹道里走出来一身着流彩暗花长夹袄,身披白底绿萼梅披风的美妇人,两侧十几个宫女簇拥着,江卿月一眼认出了,这便是祁王的母妃德妃。

  她的宫殿离得这儿老远,怎会到这儿来?江卿月纳罕。

  接着,江鹤年等人按宫里的规矩回避了,他们回身面对着墙一语不发,而江卿月是女眷,便得上前行礼。

  德妃若有所思,压根没留心江卿月,在她行礼时便施施然从她身旁走过了。

  江卿月起身,回头看了眼她的背影,觉她比几月前清减了不少,想想也是,儿子被皇帝厌弃,禁足在王府,她这个做娘的能舒心才怪,只是……她为何往外宫的方向去?

  正忖着,忽听周邈在耳畔温声喊她走。

  她立即回过神,立即跟上他们,此时周邈已不同江鹤年等人闲聊了,而是站在江卿月身侧,与她并肩而行。

  下午的日光薄了一层,显得他们的影子也是薄的,一高一矮,相配得很。

  “你同我站在一起也没话可说,不如跟我爹他们诗词去?”

  “可你一人在后头走,我怕你寂寞,”周邈温声道。

  他望着她,她也望着他,二人相对无言,旋即别开眼去。

  江卿月心道你不是不理我么?这会儿又来关怀我,究竟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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