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_通房逆袭攻略(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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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爷来得如此及时,你要如何报答爷才好?”

  这话若从旁人嘴里说出来,定会沾染上几分轻浮,可从宋楚平嘴里吐出来,偏偏带了几分堂堂的凛然之感,好似一切,都是如此理所当然。

  他英武的面庞近在咫尺,淡漠的话语中,隐含着邀功的意味。

  见来者不是贼人,温萦柔脸微红了红,将惊慌失措间捂在胸口的的手放了下来,眼睫垂落,在白里透红的肌肤上扫下一片暗影。

  她并未直接回话,只抬头环视了一圈四周,生怕旁人撞见,颇有些难为情怯懦道,“二爷,此举不妥。”

  宋楚平轻轻哼笑一声,见她似是不喜,揽在她腰上的臂膀终究放了下来,嘴上道,“有何不妥,莫非这王府上下,还有谁敢来窥爷的私隐不成?”

  温萦柔抿了抿唇,揣着手并未搭话。从晚上忙活到中午,她瞬身上下都酸痛不已,实在是没有心力,再来应对宋楚平。

  她帮玉翠阁备礼之事,早就禀告过宋楚平。可他想着不过是些香囊而已,不用费什么周章,哪能想到她竟是个这样的执拗性子,定要事事尽善尽美,劳心劳力。

  瞅见她眸中泛上的红血丝,和略带苍白的嘴唇,他涌上了股说不出来的难受,仿佛心脏被人轻捏了下,酸酸胀胀的,丝毫提不上劲儿来。

  心中有感万千,只想将她揽在怀中好好抚慰,可化到嘴边,却只是低沉着嗓子生硬道,“爷都还未伺候周全,居然还有功夫去管旁的事儿?”

  “今后无论是玉翠阁,还是慈康斋,就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来烦你,你通通回绝了去,就说是爷吩咐的。”

  这人真是霸道。老太太与三姑娘对她如此看顾,若真有事儿,她又怎可袖手旁观?

  她心中这么想,嘴上还是柔声应道,“是,萦柔谨遵爷吩咐。”

  瞧她这颔首低眉的模样,宋楚平忍不住暗叹一声,她之前在竹林中对春燕之流,倒是正颜厉色,可到了那些哪些贵女面前,便气焰全无,柔柔弱弱地如小羊羔般。

  方才若是没有他出现,那巴掌估计她受就受了,心中有万千委屈,定然也不会和他吐露半分。

  思及此处,宋楚平的手掌慢慢攥成了拳,他之所以未马上回前厅去,便是想等着问她这句话,

  “这口气,你真咽得下?”

  他站在冬日和煦的日头下,威风吹着身上的氅毛,满脸肃穆,眼中闪过了丝不平狠辣,话语虽轻,其中却裹挟着万千波涛。

  这问的俨然是方才厅中,于斐玉陷害温萦柔一事。

  温萦柔听出了这话语中的较真劲儿,不由得愣了愣,抬眼望了他一眼,对上了他漆黑透亮的星眸。

  这是,要替她出气的意思么?

  她心尖一动,不知为何发起慌来,握着的双手,不安地搓了搓,赶忙又垂下头颅,抿了抿唇吐出几个字,“事实就是如此,萦柔未有怨言。”

  宋楚平哼笑一声,“爷倒未曾看出来,你肚量如此之大。”

  你能咽得下,爷却咽不下。宋楚平默念两句。

  他看中的女人,总不能被人白白欺负了去。

  宋楚平转了转指尖的扳指,隐下眼中的一丝狠辣,旋即抬手,将她身上的白貂氅拢了拢,吩咐道,“爷早就说过,让你有何事皆可坐暖轿出行,怎得你不听?”

  “这大冬天的,你若是冻着了可如何是好?”

  此话显然太过流露内心,宋楚平又别扭地着补道,“你若是冻着了,还如何服侍爷?”

  方才是她自多吧?终究在他心中,她只是个用趁手了的旧人而已。

  温萦柔嘴角扯出了个淡漠的弧度,“萦柔知错了。”

  话说至此,宋楚平一个示意,早就打点好的暖轿,便被小厮们抬至了二人身前。暖轿中铜炉的内炭火烧得充足,才将将靠近,温萦柔感受到了其中的热气。

  小厮们将桥头倾斜,掀起垂幔,躬身敬道,“萦柔姑娘,请。”

  温萦柔此时已头昏脑胀,顾不上推辞,只屈膝请了退安,便踏步入了暖轿。

  在玉翠阁绊了这么久,向来前厅的老臣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起轿的瞬间,宋楚平便迈步朝前厅匆忙阔步走去,唤来了卫钟低声叮嘱了几句。

  话罢又道,“吩咐龙鳞卫做得隐秘些,掌握好尺度,让她知个教训即可。”

  杀鸡焉用牛刀?万中挑一的龙鳞卫,若是知道这次的任务,仅是要去对付一个小小的贵女,只怕是要哭笑不得了。

  以往龙鳞卫,除了保卫皇家血脉,便是护着宋家血亲,这是头一次,为了个两者皆不是的外人受差遣。

  这婢女在宋楚平心中的地位,由此可见一斑。

  卫钟望着那顶消失在转角尽头的暖轿,心中一凛,躬身抱拳应道,“是。”

  未时一刻,本正是用午膳的时候,摄政王府专走宾客的东南门却格外热闹。

  莺莺燕燕的贵女们,被丫鬟们扶着出了内院的月洞门。她们被碎玉之事折腾了一上午,如今正强打起精神一一话别。

  杨蕊被婢女们簇拥着,大步流星走在最前端,行单影只的于斐玉提着裙摆,急步跟在她身后。

  方才在厅堂上,大家四散而去,在厢房中忙着整理衣装,后又纷纷被珍惜绝世的月光珠光芒吸引了去,于斐玉实在没寻找合适的机会,同杨蕊好好解释一番。

  现在才亦步亦趋跟在杨蕊身后,用着一贯柔弱的神情,和娇颤颤的身线,带着几分哭腔喊道,“蕊姐姐,都是玉儿的错!是玉儿识人不清没管教好下人,才让蕊姐姐的玉佩遭了此劫。玉儿千不该万不该,今日就不该带那贱婢来!都怪……”

  亡母遗物,一朝破碎,此事非同小可。

  更何况杨蕊不仅玉碎,且还遭了心上人宋楚平训斥,方才她在厅上不好表露不满,出了玉翠阁,终于彻底褪了强颜欢笑的神情,眉目间尽是寒霜。

  于斐玉跟在身后哭喊哀求,可却被婢女们死死挡在外围,连杨蕊的身都近不了。

  “蕊姐姐,你不要生玉儿的气好不好?玉儿定会让吩咐匠人,给姐姐再造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出来。可好?”

  于斐玉絮絮叨叨了一路,被她扰得不胜其烦的杨蕊,终于不想再忍受如此胡搅蛮缠。

  杨蕊如风的步子戛然而止,回过身来,咬牙切齿,冷笑讽刺道,“呵,你是觉得,再造一块出来,此事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么?再造一块出来,便可替代我原本的那枚玉佩么?!”

  于斐玉被她徒然的变脸,吓得哆嗦了一下,两条腿开始发起抖来,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杨蕊呲笑一声,“再说了,你说要赔我的玉佩,你赔得起么?我听说永春侯府虽然是簪缨世家,如今却早已外强中干,沦落到要去挪用姨娘的嫁妆做家中的嚼用。”

  “你方才赏人气魄倒是足,想必也是用了存了许久的银子来打赏吧?”

  “说不定,那丫鬟偷了我的玉佩,就是替你去换银子呢!”

  杨蕊盯着她,眼周骤眯了一下,散出些凌厉的寒光,嘴中痴痴念叨着,脚步一步步朝她逼近,“说起来,方才在厅中的那一巴掌,实在不应该落在那婢女脸上,而是应该扇在你脸上!!”

  于斐玉被逼得步步后退,脸色煞白,心中发虚,缩着肩膀颤着腿,直到薄背触到了身后的假山……

  此时身后的贵女们已经跟了上来,杨蕊后退一步,眉头倒立,眯着眼睛,凌然昂起头颅瞪着她道,“京中女眷,果然同我们西北女子话不投机,从今往后,我与你割袍断义,割席分坐,各不相干!”

  杨蕊说罢,怒气冲冲便朝问外走去,大步跨上了自家的马车,绝尘而去。

  于斐玉是杨蕊带来了人,西北女子本就对她心有微词,眼下连杨蕊都放下了如此狠话,俨然是绝交的意思,西北贵女们更是一丝颜面都不给她留了。

  “永春侯府,世家大族!清贵门户!如此家教,居然还能管出如此刁奴来,啧”

  “好说今日要留在摄政王府用膳呢,这还如何用?呵,穿着被猎狗啃过的衣裙用么?”

  “可惜咱们这一身好衣裙。这可是璧玉阁的最新款式呢!”

  “还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瞧她自己都穿得如此寒酸,难道还有银子赔给你么?”

  ……

  众女对于斐玉明嘲暗讽一番,一个眼神都未给她个,扶了扶头上的钗环,被丫鬟们搀着,径直踏过了她身侧。

  于斐玉狼狈万分,这一年来好不容易,在永春侯府养出来的尊荣贵气,瞬间瓦解土崩,她脸上猎狗令人作呕的口水味道,还依稀可以闻得见,衣裙上也沾了不少假山上的土灰。

  这一瞬间,她终于觉得自己不再是骄持金贵的高门侯女,也当不起温家宜家宜室的幼女…

  她现在觉得,自己只配做个沿街乞讨的乞丐。

  这便是她期待已久的粉墨登场?

  她只觉得头顶有个万斤重的巨锤,朝她肩头一下下得猛力敲落,她心死如灰,脚底一软,身体顺着假山凹凸不平的石壁缓缓滑下……

  辰时三刻,宋楚平已经用完早膳,早早在书房中批阅奏章。书房旁的耳房内,温萦柔打开白釉瓷壶中的盖子,将其内装着的碧螺春茶叶,倒在了青花瓷的茶壶内,紧而倒入热水,茶叶随着水流崩腾而起,耳房中瞬间馨香一片。

  趁着温萦柔倒水的功夫,秋叶在旁舔火,顺便分享起了京中的时事,她用小铁夹摆弄了下炭火,眸子带了些狭促,“萦柔,你还记得昨日来府中做客的于五姑娘么?”

  温萦柔手中的动作一顿,旋即恢复如常,“记得,怎么了?”

  秋叶眼中闪着些许幸灾乐祸的光芒,“她出大事儿了!”

  “门房说,于五姑娘昨日眼睛红肿地踏上了马车,来时还好好的马匹,去时没跑了几步后,不知为何就发起狂来了!马夫如何拉缰绳都拉不住,红了眼地往前撞!”

  “好在没有踢伤路人,只是沿街的摊贩遭了殃,货品散落了一地,听闻今晨,那些遭了连累的摊贩们,正围在永春侯府门外要赔偿要抚恤呢!”

  温萦柔笑了笑,“这算啥大事儿,赔些银子了事不就行了。”

  秋叶放下手中的铁夹,瞪着眼睛,煞有其事唬道,“大事儿发生在后头呢!”

  “那马后来撞哪儿不好,后来竟撒开了丫子,撞入了护城河!眼下虽然正值腊月,河面是结冰了,可前几天出了几天大太阳,冰面就融化了些。那马车就直直一跃而下,朝冰面撞击而去,于五姑娘和车上的车夫,连人带马,全都掉进了冰窟窿!”

  温萦柔倒茶水的手抖了抖,倒吸了口气问道,“人怎么样?”

  “虽然捞上来的时候,于五姑娘是昏迷着的,但是想来应该无事,不然永春侯府,今日就要挂白了。”

  秋叶战栗了一下,抬起双手环绕着抱住自己摩挲了几下,又赶忙往炭火旁凑,“天爷呀,那水得有多冷呐!捞上来的时候,只怕成了冰棍了。”

  又唏嘘道,“于五姑娘运气好,落水时旁边正好有通水性的女子,见义勇为下水捞了她上来,没有让那些莽夫抢得先机,让外男触碰,又好在现在冬日里不比夏日,于五姑娘衣裳穿得厚实,没有露出什么丑态来。”

  “不然这两者中,但凡沾上其中一条,于五姑娘饶是订婚了,怕是这亲也成不了了。”

  秋叶碎碎念说了这么多,此时抬头瞧了眼温萦柔的脸色,嘟了嘟嘴不忿道,“昨日玉翠阁的事儿,我们都听说了。永春侯府的下人怎得如此不知礼数,害得姐姐在厅中差点被连累。”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咱们做下人的,难免有受委屈的时候。”温萦柔一面笑着回话,一边煮茶。

  她方才侧耳听着,觉得此事甚不简单,那马来时还好好的,没道理回程就忽然出了问题,除非,是有人暗地里动过手脚。

  而能在摄政王府、宋楚平眼皮子底下犯事的,借旁人一百八十个胆子,想必也不敢摸这只老虎的屁股……

  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他示意的。

  这事儿她能想得到,那旁人定也能想得到。

  永春侯府近几年虽然不比以前了,可若真要就此事在朝堂上叫嚷开来,未必就查不出蛛丝马迹,这毁的,是他的名声。

  温萦柔眼睫轻颤了颤,他不惜得罪京中一世家大族,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着其他什么?

  “萦柔姐姐想什么呢?茶都沸了。”

  秋叶这一句提醒,打算了温萦柔的沉思,她忙将抄起一旁的毛巾,裹着手将茶壶从炭火上移了下来。

  “我先去给爷上茶。你待会儿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去厨房看看茶点好了没有。对了,昨夜二爷在床上看的书,翻到的是一百零九页,你记得将书签放好,放在一旁的置架上,免得二爷到时候再翻。”

  “知道了知道了,二爷的事儿,姐姐真是何事都挂在心上。”

  温萦柔嘴角扯了扯,放上茶杯端起了木盆,便迈步向书房走去。行至书房门前,温萦柔朝里面直直望了一眼。

  由于书房中烧了热龙,温暖如春,所以宋楚平只穿了件绸缎的加棉袄子。

  他今日心情似乎不错,挑了套灰白色的鱼纹如意钏金丝常服穿在身上,透亮的颜色,衬得指尖的绿扳指,愈发荧光发亮。

  他正伏在案桌上专心批阅着奏折,蹙眉翻页、一举一动间,竟是风流蕴意。郎艳独绝,举世无双,莫过于此…

  “怎得还不进来?”

  温萦柔从未认真瞧过他,乍然一看入了神,直到他慵懒的声音,在耳旁炸裂开来…

  似被人抓住了小辫子,她的眸子慌乱闪烁几下,心中生出些不好意思,耳朵红了红,跨步入了书房内。

  福了福身之后,走近书桌,将茶杯轻轻拿起,放在了书桌上。

  宋楚平乃是习武之人,早就察觉到了,在书房外戛然而止的脚步,和落在他身上徘徊的眼神。

  若是放在旁的婢女身上,他并不会觉得此事有多反常。毕竟青竹园中的婢女们,只要有个给他端茶递水的机会,皆是要垂涎于他皮囊的美色,通常要耽搁些许时间。

  可她不一样。她的眼皮,在他面前,似是从来都未抬过,通常是轻飘飘将茶水放下,又轻飘飘地移步出去,宛如悄然入夜中的清风。

  今儿这般倒是奇了。

  宋楚平放下手中的奏章,掀起眼皮瞧了她一眼,便看见了耳尖那一抹樱红,粉嫩得像小猫的鼻尖,可爱又有趣,让人忍不住像探手摸一摸。

  然后他就真摸了。嘴角边噙着笑,边抬手轻触了触她的耳尖。

  温萦柔被身体末端传来的奇异触感,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耳尖更红了,脸上也飞了两朵红云。

  其实这些时日,宋楚平的头疾痊愈之后,他好似刻意收敛了些亲密行为,除了在睡前偶尔轻啄啄她的脸颊以外,其余的时间再未有过什么过激之举。

  这偶尔会让温萦柔产生一种错觉,觉得他并未只将她当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丫鬟,而是真正将她当个人在尊重。

  这一点对她极其重要,所以与他相处起来,她不知不觉,便比以往更自在了些。

  难得见她露出如此娇柔妩媚的神情,宋楚平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牵过她的手,将她引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他鼻尖闻见了她身上散发出的馨香,右手执起案桌上的毛笔,饶有兴味问道,“听闻你写字写得好,写几个来给爷看看?”

  温萦柔坐在他腿上紧张不已,双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放。

  他心脏的跳动声,他浑厚的呼吸声,他身上特有的松竹味儿…一切的一切,都如此清晰有力,蓬勃朝气。

  她的脸蛋愈发红了,心跳得也快了几分,头都不敢抬,只垂眸羞涩笑了笑,语中有拒绝之意,“不过是些雕虫小技,博了些虚名罢了,实在是不足挂齿。”

  “怎得?若真是浪得虚名,爷又不会笑话你。”宋楚平知她事事好强,所以才如此激他。

  果然,温萦柔抿了抿唇,终究是不想让他看扁了去,指尖微颤,接过了他手中的毛笔。

  “爷想看萦柔写什么字儿呢?”她握着笔,轻声问道。

  “快过年了,写几个吉祥话给爷瞧瞧。”宋楚平挑了挑眉。

  温萦柔“嗯”了一声,思索片刻,颤着笔尖,极其认真地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写完了四个吉祥字,“万事如意”。

  她太久没有摸过笔杆子了,坐在他怀中又紧张得很,以至于这四个字写出来,笔峰有些歪曲,收笔也不够利落,完全没有体现出她以往的水准。

  温萦柔心生了些懊恼,难堪地咬了咬下唇,如此倒真显得她以往“于五”的名号,名不副实了。

  其实在宋楚平眼中,这字虽然虽然写得不够完美,可完全能看出来常年累月攒出来的功力。笔力劲挺,丰筋多力,有气势磅礴,笔扫千军的韵味在其中。

  温萦柔对此不满意,蹙着眉尖抿了抿唇,柔声犟道,“这几个字写得不好,萦柔再给爷重写一遍。”

  他却满眼带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将案桌上的宣纸抽了过去,“那不成,机会可就这么一次。”

  复又笑道,“爷记得在下人房中,并未太多字画装饰。既然这是你的墨宝,那爷便让人将它裱起来,挂在下人房中,让大家一同观赏,如何?”

  如此丢人的事儿,如何使得?

  温萦柔急了,一时也未顾得上主仆之间的界限,当下便想要去夺回来。

  宋楚平怎会让她如愿?猿长般的臂膀,一时挥舞在前,一时躲避在后,正咧嘴逗得她正开心,却忽然发现她显然较了真,眸中居然泛起了晶莹的秋涟…

  他一愣,指尖的宣纸便落回了她手中。

  温萦柔先是开心一瞬,嘴角扯出个大大的笑脸,紧而将宣纸放回案桌上后,才察觉到方才逾矩的行为,她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赶忙从他怀中弹起身来,屈膝福了福道,

  “方才是萦柔僭越了。萦柔不该……”

  “唔……”

  她话还未说完,便又被宋楚平扯回怀中。

  他双手揽住她,劲松般的身姿倾上前来,薄唇覆在了她的正在说话的唇瓣上,舌尖乘机狡猾地窜入了她的唇齿内,二人的呼吸骤然缠绕在一起,吻得绵密而深长,温柔又克制。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她,唇瓣还带着些许湿润,在她耳旁哑声道,

  “你大可以,再僭越些……”

  作者有话要说:日六成功,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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