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_通房逆袭攻略(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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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雪后难得出了几天大晴天,地面上的湿润逐渐褪去,展现了原本干燥的面貌。

  吴浮瞧着大大咧咧,实际上是个最观察入微的,往日章文彬与吴浮总是同进同出,章文彬为了免得让他疑心,所以才在茶室中途,借口方便,出来同温萦柔见面。

  今日没有了吴浮在旁掣肘,宋楚平因另有要事先行一步,章文彬倒是不必再想办法在二人面前遮掩。

  他阔步朝庑房跨去。

  温萦柔原本掩在一颗大树后的身影,见他的身影从院角处拐弯而出,立即朝他颔首,上前两步去迎他。

  章文彬喜欢她这般为他等待的感觉。这种隐秘的交集并不可为人说道,只是两者之间秘密,像极了在某个阴暗潮湿的角落,乍然开放的小野花。

  它开得绚丽,却不被任何人所察觉。

  温萦柔请了个福安之后,开门见山柔声问道,“不是上次萦柔所托之事,可有何进展?”

  章文彬却买了个关子,浅笑先问道,“上次忘了问姑娘,为何忽然想起要置屋宅?”

  他早就暗地里查过温家人的底细。温家其他三口正在田柳村住着,那间草庐虽然有些破旧,可地方却挺大,少说也容得下七八个人。

  且在世人眼中,女子都是要婚嫁的,购置屋宅,乃是男子需考虑的事儿,若是要家中的女子操心,那便是家中男眷没有本事,扶不上墙。

  她如今在摄政王签了死契,有片瓦遮身,就算当差有些银钱,也该攒着留作体己钱,以筹今后才是,章文彬这才有些想不通。

  这倒没什么可遮掩的,温萦柔解释道,“章公子有所不知,我与王府签的活契,还差一个半月期限就要到了,今后总是要回田柳村的,可田柳村贼人猖獗,终究不是常呆之地,这才动了想买屋宅的心思。”

  她签的居然不是死契?!

  章文彬被从天而降的欢喜砸中,眼中明亮了几分,满面都浮现出些喜气来。

  如此一来,只要宋楚平未曾与她有过肌肤之亲,那一个半月之后,她若有心要走,理应无人能拦得住她。

  “姑娘这么说,在下便明白了。”

  他瞧着她,满眼都是笑意,开心得手都开始哆嗦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牛皮小袋递给温萦柔。

  “姑娘要的三进的院落,我瞧着并没有特别妥贴的,但还是挑拣出来了几间,让人画了下来。”

  “除此之外,我还寻了些宽敞的二进宅院,以及比较合适的四进宅院,同样落在了图纸上,你可挑拣一番。我最推荐的,便是其中那间四进的,位置,大小,朝向,街邻,无一都是好的。”

  他心头一热,殷切说道,“你现在不方便出面,待你选定了,我便先帮你结款过户,盖章落定。事成之后,便派人去洒扫洒扫成灰,归置归置院落……”

  趁着他正叨絮的时间,温萦柔接过图纸,低头翻了几下,发现每间院落,都按照一定的比例缩放在了图纸上,甚至连屋宅中最不起眼的小耳房,都标得清清楚楚。

  她仅仅一句话,不知让章文彬跑了多少地方,费了多少心力。

  且他话语间,事事都为她考虑到了。这儿哪儿是远方表亲间的情谊?饶是亲兄妹间,都未必能做到如此。

  温萦柔愈发感激,她草草看过几眼之后,便将图纸卷起,放入袖笼中后,想要待回屋之后细看,她郑重地躬身福了一福,“公子大义,萦柔铭记在心。”

  章文彬急忙上前托起了她的胳膊,“你的事儿,便是我的事儿。”

  “你选定好屋宅后,我便在王府外,期盼着你早日出府,恢复自由身……”

  让外男触碰实属不妥,可二人发乎情止乎礼,温萦柔便没有躲避,被他的手掌如此托了起来。

  清朗的天气,将阳光下的扬洒的尘灰都看得一清二楚,宋楚平匆匆赶来,站在偏僻的院墙内,正正撞上了这一幕!

  他本还对竹语的话心存疑虑,可事实摆在眼前,二人肢体相触,可不就是亲亲热热,卿卿我我?!

  且章文彬的话是何意?

  他们居然已经进展到这一步?章文彬居然已经在王府外,准备替她购置屋宅,金屋藏娇了么?!

  巨大的背叛感,像巨浪般朝宋楚平扑来,将他裹挟着,生生拍进深海中!

  宋楚平直感混身一股凉意,脸色已然变得苍白,眸中既惊又怒,右手死死攥住了左手指尖的扳指,直到拇指被掐得感受不到知觉。

  温萦柔丝毫不知有人正在偷窥,她正对章文彬的所作所为,感激万千。

  她从随身的荷包中,寻出了制给章文彬的手绢,将其递了上去,颔首诚恳道,“公子帮了萦柔许多,萦柔感激万分,无以为报。”

  “此乃萦柔闲时做的手绢,马上就要过年了,希望给公子一个好彩头,望公子莫要嫌弃。”

  章文彬未曾想到能收到心上人的礼。欢喜得不知如何才好,他素来稳重,如今却红了红莲,憨厚地挠了挠头,才将手帕双手接过。

  这手帕裹着丝她身上的清香,落在了章文彬掌中。那是一方青色的丝帕,帕便用针线精细地锁了边,还围着绣面缝了圈青云纹的纹理,绣面上缝一只栩栩如生,纤毫毕露的登天白鹤,帕角绣着万事胜意四个娟秀的小字。

  章文彬用指尖摩挲一下那四个字,珍重地叠好放入了靠近胸口的暗袋中。

  “劳姑娘费心了,在下定然,好好珍视。”

  那方手帕终于刺痛了宋楚平的眼。

  她漏夜做的绣工,居然不是绣给他的,而是绣给章文彬的。

  她给自己写万事如意,给章文彬绣的字样却是万事胜意?

  这是何意?莫非是在暗指,他在她心中比不上章文彬么?

  宋楚平的心脏骤疼,双手不知不觉全都攥成了拳头,犹如晴天霹雳,脑中一片空白,怔然地看着二人道别分离。

  卫钟哪儿瞧见过宋楚平被这般辜负?在旁义愤填膺,咬牙切齿道,“王爷,章公子定然是受那婢女迷惑,才行出此荒谬行径。”

  “小的这就去命人将她捆了去,将她沉湖!”

  “不必。”宋楚平出言,叫住了卫钟的脚步。

  卫钟一时不知他这是何意,他心中替宋楚平抱不平。

  她往日瞧着一副温良的模样,未曾想内里居然是个如此轻浮的!二爷对她如此好,她不仅不感恩戴德,反而还在外头沾花惹草,如此放荡孟浪!

  莫非二爷还要饶了她不成?!

  他在原地缓了许久,才轻喘了口气,望着那片再也瞧不见半个人影的竹林,抑道情绪淡漠,“你去查查,章文彬暗恋多年的女子,到底是谁。”

  “再去查,他们如此碰面已经都多久了。”

  待卫钟领命而去,四下无人之时,宋楚平将阖下的眼皮慢慢掀起,攥起拳头,往前面上轻锤了一拳。

  墙面无损,墙面后的竹林内,上百根竹子,似是感受到了某种强烈的波动,齐齐切口断裂,轰然倒塌,覆在了之前二人待过的竹林处。真相很快就查出来了。卫钟才去了三刻钟,就回到了主院中来拱手禀报。

  “回爷的话,小的去让仆人们打探了一番,查到在未有假千金一事之前,以往但凡有于五姑娘的宴席,章公子一定次次到场,从不缺席。于五姑娘擅诗画,他还默默收集了许多于五姑娘的墨宝。想来……章公子钟意的女子,必然非温萦柔莫属了。”

  “跟在温萦柔身侧的秋叶说,自从上月起,理应在耳房中随伺的温萦柔,遇着吴公子与章公子上门之后,总会寻些借口,回小院中一趟。少说也有□□次如此了。”

  “上次在茶室,章公子洒湿了衣襟,乃是温萦柔伺候着章公子换下的外衣。后来,她便向周围的仆婢们,打探过章公子的为人,想来,因是那次开始交集的。”

  卫钟越说越气,“她竟敢就在摄政王府,在爷眼皮子底下,犯下如此丑事!合该千刀万剐!爷,小的这就……”

  “滚出去。”

  宋楚平端坐在官帽椅上,手中端着一杯热茶,英武的面庞隐在氤氲的气体后面,让人瞧不出神情。

  卫钟还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抿紧了唇线,跨出了门外。

  宋楚平呼气,将茶面吹出的微微波澜,像极了他心中正翻滚的暗涌。

  他猜的果然没错。

  章文彬不是孟浪之人,绝无可能因为一个婢女生得绝色,便一见倾心,行出如此不妥的之举。

  那边只有一个可能,温萦柔便是章文彬等了六年的女子。

  细想了想,温萦柔以往乃是永春侯府的贵女,章文彬是伯爵府意气风发的公子,二人理应有过交集。

  想来是因为当时的“于五”,身有同永定侯府梁鸿云的订婚,所以章文彬爱而不得,所以才拒绝了家中的议亲,想痴等着温萦柔成亲之后,再自作打算。

  章文彬如今好不容易,寻着了在京中销声匿迹的于五,这才一时被情爱昏了头脑,与温萦柔私会在了竹林之中。

  宋楚平以往一直觉得,与吴浮、章文彬三人中,就数章文彬最苦。

  他一直未婚嫁,是因政务缠身,又一直未能寻找能让他动心之人;吴浮则应是在欢场沉浮,看淡情爱;独独张文兵,孤着一颗心,等着个永远得不到的女子。

  痴情男儿,孤寥自伤。连偶尔的喝酒放肆,眸中都带了股吹不散抹不掉的深愁。

  可方才,他居然第一次发现,章文彬眼中那股深愁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希冀与欢欣。

  好兄弟寻着苦觅的意中人,宋楚平本该为他感到高兴的。

  可为何,偏偏是她?

  满京城的贵女,没有三千也有八百,为何那么多婀娜妖娆的不选,偏偏是温萦柔?

  且方才在竹林中看着,温萦柔绣了手帕,又不抗拒章文彬的碰触,她俨然也是对章文彬有意的!

  回想起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无一都是他以强权逼人,她不过是因着身份不好拒绝,这才在他面前虚与委蛇而已。

  他冲她笑时,她低头。

  他牵她手时,她轻挣。

  他抱她时,她抿唇。

  他亲她时,她闭紧了舌腔。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强人所难。

  站在门外的温萦柔,丝毫不知房内的宋楚平如此催心刨肝,悲不自胜。

  她只是有些奇怪,为何守在门口的卫钟,瞧她的眼神充满憎恶,甚至坚持要进门回禀过宋楚平之后,才允准她入内。

  她以往去青竹园内的任何地方,都来去自如,从未需要任何通传。

  今日倒是奇了怪,可是她见卫钟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执意如此,她便也只好做罢。

  卫钟进去禀告,等待了许久,才听得门内传来了一低沉的男声,“唤进来吧。”

  温萦柔自认为对他已极其熟悉,可今日这语调,却是从未听到过的。

  她抿了抿唇,敛了心神跨入门内。

  “二爷万福。”她先是福了福身,然后将几碟子糕点放在了身前。

  “萦柔放才觉得头昏脑胀,在房中歇了一阵,来得晚了些,请爷勿怪。”

  宋楚平听了她口中这些借口,心中又是钝痛一下,想必她以前便是编造着这些借口,旁若无人地去会情郎。

  是他迟钝未曾察觉,只觉得她身体有恙,还屡次三番唤太医来诊察。

  他到底想听她一句真话,乍然紧攥住了她的手腕,定定地盯着她,“温萦柔,爷对你如何?”

  他从未如此连名带姓唤过她,也从未用如此炙热如炬、又隐含波涛的眼神看过她。

  温萦柔心生了些慌张,握着碟子的手,被他攥着横在了半空中,她眸光闪烁几下,终究稳住了心神,“爷对萦柔自然是极好的。爷赏罚分明,不仅是奴婢,摄政王府上下,皆对爷感恩戴德。”

  “赏罚分明?你仅是觉得,爷对你好,是对你的恩赏?”

  宋楚平轻笑一声,松开了她的手腕,佯装淡漠轻浮,挑眉试探道,“那爷干脆便再赏你件殊荣。”

  “爷待会儿便让人拿着你的户籍文书,去官府落了我宋家的妾籍,今晚就同你圆房,如何?”

  温萦柔的肌肤吹弹可破,他松手的瞬间,手腕上便出现了隐约的红印,可宋楚平的话太过让人震惊,她顾不上疼痛,浑身就开始止不住地战栗起来。

  若真圆房,那她岂不是要被圈死在这王府中一生?紧接着就是被主母欺辱,同一堆姨娘打擂台?甚至手中端茶递水的活儿,迈出青竹园的机会都鲜少会有,只会在她那院中的方寸之间,夜夜盼着他的宠爱,被围困到死?

  上一次,她知他是试探,愿意说违心话来洗清她救老太太的蹊跷。这一次,她知道他认了真,只要松了口,便再去回鹘的余地。

  她害怕了,脸色灰白,紧抿着唇线,眼中充满了无助与挣扎,再也说不出话来。

  宋楚平还有什么不明白了,一腔怒火直窜天灵盖,他遽然站起身来,跨下椅阶,抬起右手,掐住她的下巴,眯着眼周,眸底满是深沉,晦暗不明道,

  “你还真当爷非你不可么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我不该过度承诺小天使们的更新字数的,我错了。诚挚鞠躬gif,以后我会更加慎重一些哒

  欠下的3000字,今天先补上1000,明天补上剩下的2000字,更5000。

  做不到我就头发掉光。放心,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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