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_前男友失忆后对我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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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6

  ("前男友失忆后对我一见钟情

  虞歌坐在vip候机室

  刚接完一通电话就被推送了近期最热门的话题——世纪婚礼嘉宾名单曝光。

  所谓的世纪婚礼,就是榕城的金融巨贾和影后梁菲菲的婚宴。

  名单里都是一些在金融圈和娱乐圈里响当当的人物。有趣的是这两个圈子看似不在一个level,实际上密不可分。

  虞歌也在受邀名单中

  不过比较特殊的是她不仅是嘉宾,还担任摄影的工作。

  除了工作,虞歌对别的没什么兴趣。只潦草的看了眼名单

  在广播登机信息响起后利落的过去检票。

  航班持续了三个多小时。

  专车将她送到大澳酒店,虞歌放下行李后马不停蹄的开始跟梁菲菲的助理做对接。

  婚礼上她主要负责拍摄工作

  助理简明扼要的讲明了梁菲菲的要求。

  这不是虞歌第一次跟梁菲菲接触

  她的婚纱照就是出自她的手。

  结束时助理客气的将她送回房间

  虞歌洗完澡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喝了杯红酒,便早早睡去。

  婚宴在第二天的上午十点五十八分举行。虞歌七点起床做准备

  一直到下午三点婚宴结束

  开始私人聚会,她的拍摄工作才告一段落。

  “今天辛苦你了,一会儿泳池派对玩的开心。”

  梁菲菲今年已经三十六岁

  但是保养得非常好。即使没有任何滤镜,那张脸也无可挑剔。

  虞歌接过她递过来厚厚的大红包,简单送上祝福。

  梁菲菲笑着给她个眼色

  “严公子已经向我打听你好几次了。”

  多的话她没再继续说

  但彼此都心照不宣。

  虞歌眼神瞥过去,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端着红酒杯围在一起聊天。虽然个个看上去都人模人样,但是能在这种场合找人搭线,基本都是冲着一夜情去的。

  虞歌不知道“严公子”是哪个,也没兴趣知道。又简单聊了两句,便告别梁菲菲回了房间。

  晚上是泳池派对加自助

  她不准备参加派对,只想好好吃一顿饭,然后舒服的睡上一觉明天一早回榕城。

  礼服穿了一天必须要换下来,束腰束胸的累死人。

  虞歌在房间里休息到七点半,换上一条仙气飘飘的白纱裙去了会场。

  虽然天色已晚,但宴会场内灯光璀璨。树影摇晃,池水碧蓝,摇滚音乐震天响。

  比基尼,美酒,混着各种调笑和暧昧,这是一场纸醉金迷的盛宴。

  虞歌穿过热闹的人群,径直走到餐桌前,选了些比较爱吃的东西,然后在远离泳池的地方找了个位置。

  这里被梁菲菲夫妻包了下来,私人聚会杜绝了一切镜头。私密性好,许多伪装就脱了下去。

  不远处有对男女在调情,女人看着眼生,但是男人经常出现在大荧屏上,并且早就结了婚。

  这种事早就已怪不怪,更何况敢大庭广众之下搞暧昧,摆明了不怕人知道。

  虞歌视若无睹的转开视线,用叉子卷起面条放进嘴里。

  岸边,几个女人合力将男人推下水,渐起一片水花。嬉笑声接二连三响起。

  “请问这里有人吗?”

  虞歌抬眸,眼前的男人面容俊朗,笑意温和,全身上下只挂了一条沙滩裤。六块腹肌明晃晃的闪眼。

  “有。”

  对方勾勾嘴角,无视她的拒绝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一阵哄笑在不远处响起。

  男人给那边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种聚会,一群富家子弟聚在一起,总是那些花花肠子。

  虞歌自顾自的吃面,将对面的人当成空气。

  “我叫严江北,想跟虞小姐交个朋友。”

  严江北?

  原来是本尊找上门了。

  她放下叉子,拿起餐巾擦擦嘴:“久仰大名。”

  严江北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等着她往下说。可虞歌继续淡定的开始吃面条,没了下文。

  他只当她是故意吊胃口,“你是榕城人吧?严家在那边也有产业,我偶尔会过去玩几天。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出海。”

  今天能来这种场合的人非富即贵,虞歌本来想给彼此留个颜面,万一以后换个场景再遇到,也不会显得尴尬。

  可显然,对方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

  虞歌放下叉子,喝了一口柠檬水,直言,“我和严先生不是一条路子,做朋友就免了吧。”

  严江北单手搭着椅背,目光定在她脸上,“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

  对严江北这种猎.艳高手来说,欲拒还迎和真的没有兴趣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虞歌一看就属于很难搞的那一类,但越是这样越能激发他的征服欲。

  “实际上是这样,你身后那一桌是我朋友,”他指指对面,“我刚才玩游戏输了,被他们惩罚请你喝杯酒,虞小姐可否给个面子?”

  怕她不信又加了一句:“我真的没有恶意。”

  不得不说这个赌约真的老套又无聊。

  虞歌优雅的吃着面条,心里忍不住吐槽。

  趁着她沉默的功夫,严江北叫来服务生,将其中一杯酒递给虞歌。

  “做不成朋友,今天能见面也算有缘。”

  这样说来,她跟路边每天都能遇到的流浪狗岂不是千里一线牵。

  虞歌客气的笑笑,并没有接酒杯,“实在抱歉,我酒精过敏。”

  说完起身,端着餐盘离开。

  身后又响起起哄的声音,还夹杂着各种不入流的调侃。

  虞歌并没有理会,更加不知道严江北一直注视着她。目光一点一点变阴沉,直到再也看不见。

  虞歌换了个座位继续用餐。

  安静的吃完饭,又看了一会儿舞台上的表演。半个小时后觉得消化得差不多,她准备回去睡觉。

  明天一早还要赶飞机。

  会场里开始跳起草裙舞,音乐声震耳发聩,鼓点一声一声慢慢的跟心跳融合在一起。

  太阳穴被吵得突突跳,虞歌捂着耳朵绕开音响。泳池内波光粼粼,穿着草裙的舞者拉成长链载歌载舞。

  鲜花红酒,树影摇晃。礼炮砰砰几声冲上天空,在高处炸开无比绚丽的火焰。

  会场内的气氛瞬间达到顶点,男男女女穿着泳衣泳裤加入进去。

  一片欢腾。

  “虞小姐在泳池边。”

  “看见了。”

  展名扬心想找到想找的人,这回可以安心了吧?

  原本他还不清楚,为什么好端端的在深圳出差要跑到这里来。

  来了才知道,原来澳门有佳人。

  “盛总,这回您可以把药吃了吗?”

  盛景闲扫了眼他手里的药瓶,眼里满是嫌弃。他咳嗽一声,推辞到:“一会儿再说。”

  “可是……”

  盛景闲故意忽略下面的话,目光落在不远处。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虞歌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里。

  盛景闲眉间沟壑渐深,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决定先回房间。

  另一边,虞歌终于绕开舞群。正打算上楼,小腿忽然被砸了一下。

  她低下头,是一个水球。

  “虞小姐麻烦你帮忙捡一下——”

  水池里,严江北笑容灿烂的朝她挥手。

  举手之劳,不帮有点说不过去。虞歌弯腰捡起球扔进泳池。

  “谢谢你啊美女。”

  说话的是一个更年轻的男人,染了一头白毛,前胸和双臂刺满了纹身。

  “不客气。”

  虞歌点点头,转身要走。对方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

  白毛坏坏地笑了声:“都是朋友,就一起玩嘛。”

  话落,用力一扯,虞歌猝不及防跌入水里。

  哗啦——

  水花溅起。

  眼前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虞歌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

  她六神无主的胡乱挥手妄图抓住什么,可慌乱之中只能听到依稀传来的嘲笑声。

  “严哥人下来了,想怎么搞她?”

  “不喝酒那就让她多喝点水。”

  “她好像不会游泳,装的吧?”

  严江北嗤笑,“那不正好,让她长点记性。”

  “……”

  嘈杂的声音逐渐远去,耳边只剩下水流声。这里好黑,她什么也看不见。

  身体好像变得越来重,她开始慢慢下沉。张开嘴想唤某个名字,可喉咙像被掐住发不出声音。

  虞歌疲倦的闭上眼睛。

  恍惚中感觉一只手臂勒在她的脖子上,不顾她的反抗带着她游向海底深处。

  他力气太大,她挣脱不开。只能听见他阴森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不好吗,你为什么跟他出来?

  —让你怕了水,你以后是不是就不会跟别的男生一起游泳了?

  水从指缝中流走,她什么也抓不住,只感觉自己在不断下沉。

  肺里被积水撑得胀痛,她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虞歌,死你也得死在我怀里。

  浮动的水面出现一张模糊的人脸。

  是谁呢?

  她缓缓闭上眼睛,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冰冷的水将她包围,等待她的是深不见底的漩涡。

  “虞歌!”

  有人将漆黑的水面敲碎,温暖的光从缝隙里不断涌进来。

  霎那间,拨云见日。

  虞歌动了动眼皮,除此之外意识全无,宛若没有生命力的娃娃。

  盛景闲托着她的身子飞快游向岸边,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到了岸边,展名扬帮忙把她拉上岸。刚想询问情况,就见盛景闲沉着脸对虞歌进行心肺复苏。

  “虞歌醒醒!”

  水不断从他脸上滑落。顺着眼窝鼻梁,模糊了他的视线,最后滴在她身上。

  盛景闲双眸赤红,呼吸粗重,手上动作丝毫不敢停歇。

  心肺复苏没起作用,他抹了把脸,抬起虞歌的下颚将唇印了上去。

  展名扬蹲在一旁,清楚的听到了他不稳的呼吸声。

  做完人工呼吸仍旧没反应。展名扬提议:“盛总,要不换我来吧。”

  盛景闲恍若未闻,机械性的重复心肺复苏。

  “醒醒……”他声音嘶哑。

  “虞歌拜托你醒醒!”盛景闲努力按压她的胸口,声音微微颤抖。

  “咳咳——”

  虞歌咳嗦几声,吐出一口水。

  盛景闲大喜过望,激动的搂住她,一下一下的抚摸头顶,“没事了没事了。”

  虞歌脸色惨白,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浑浑噩噩间一把搂住盛景闲的脖子,宛若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冰冷的脸贴着他的,没有一丝温度。盛景闲喉结动了动,声音又柔和几分,“没事了,有我在。”

  虞歌勉强睁开眼睛,嘴唇动了动,手一松,彻底昏睡过去。

  盛景闲爱怜的亲了亲她湿透的头发,托住后背和双腿将她抱起来。

  “你善后。”

  不等展名扬应声,他抱着虞歌大步流星的走向酒店。

  —

  路上虞歌一直在昏睡。湿透的黑发贴在脸颊,衬得脸色更加苍白。紧皱的眉头看起来似乎不太.安稳。

  回到房间,盛景闲接好洗澡水,直接将她抱进浴室。

  宽敞的浴缸容纳两人富富有余。水面铺满了艳红的玫瑰花瓣,看上去旖旎又浪漫。

  盛景闲抱着虞歌,稳稳的踏进水面。她呼吸平稳,轻微颠簸让她动了动眼皮,不过几秒又睡了过去。

  水面缓缓上升,玫瑰花瓣轻轻飘荡。盛景闲背靠浴缸,将虞歌紧紧搂在怀里。

  温热的水将他们包围,睡梦中虞歌身子无意识的颤抖。她眉头紧锁,死死抱着他手臂的反应仿佛抓到了求生工具。

  盛景闲张开五指,将她的手攥进掌心。

  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透。热气缓慢升腾,浴室内一片白雾缭绕。虞歌呼吸平稳,檀口微张。

  他喉结滚动,垂下眼眸。

  被水汽氲染,她脸上泛起红晕,菱唇也恢复血色变得嫣红。

  这里很软。

  他刚才十分清晰的感觉到了。

  情愫慢慢在眼底胶着,盛景闲的拇指轻轻擦过虞歌的下嘴唇。

  沾上水,顷刻间变得无比润泽。

  怀里人不安的动了动,看上去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盛景闲温柔的抚摸她湿透的发丝,放低声音轻哄。

  扣扣扣——

  浴室外有人敲门:“盛先生您好。”

  是客房服务。

  盛景闲安抚性的摸摸虞歌脸颊,让她的头枕在浴缸边缘后径自起身。接着从衣架拿下浴袍穿好,打开门。

  “帮她换好衣服。”

  客房垂着眼眸不敢多看,点头到:“好的。”

  虞歌感觉自己像一叶扁舟漂浮在水面上。她控制不了方向,只能随波逐流。

  慢慢的,水草蔓延过来,缠住她的手脚,用力将她拽进深渊。

  “别踢了,醒醒……”

  盛景闲忍着被踹疼的小腿,抓住她作乱的手。

  她好像进入了梦靥,语噫不停,挣扎时双手力气大得惊人。

  四周热得如同被火烧,太阳穴疼得一突一突的跳。盛景闲难受的喘了口气,翻身压了上去。

  “再不老实,信不信弄哭你。”

  她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久到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脑袋阵阵发疼,喉咙里干涩难忍。虞歌感觉自己深陷火炉,被一片滚烫包围。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缓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压在身上的不是一座大山,而是一个人。

  “喂……”

  隐约记起掉进水里之前发生的事。虞歌眼神一凛,抬手就想去抓他头发。

  盛景闲有所察觉,一把摁住她的手,“你今天……非要我死在床上吗?”

  他懒洋洋抬起头,让她看清自己的脸。

  “你……”

  他怎么会在这里?

  飘散的思绪顷刻间回笼。虞歌断断续续回忆起了刚才发生的事。

  原来把她救上来的人是盛景闲。

  盛景闲体力不支,没等她再说什么,重新倒了回去。

  虞歌呼吸一滞,感受着热度的同时,也清晰的感觉到了明显的强硬。

  “……你给我下去。”

  他低声:“你说的是哪?”

  看来病得不重啊,还有精神贫嘴。

  虞歌磨了磨牙,腿不客气的缠上去借力使劲一翻。视线颠倒,位置互换,盛景闲变成了下面那个。

  夜深人静,不知是谁的呼吸乱了,一声一声躁动不安。

  虞歌胸口起伏,很快反应过来,翻身就要下去。

  盛景闲搂住她的腰用力压向自己,“你喜欢在上面?”

  “我喜欢你大爷。”她掰开他的手,没好气的翻下去。

  咳嗽声响起,伴随着男人嘶哑的笑声。

  虞歌怒火中烧,正要翻脸,忽然注意到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换上了一条真丝浴袍。

  经过几番挣扎,腰带已经松散。她蹙起眉头,边系边冷声道:“我劝你有病赶紧吃药。”

  本来脑子就已经坏了,再烧下去估计就没法用了。

  盛景闲眼睫微颤,目光慢慢往上移,最后停在那两片红唇上。

  失神片刻。

  “盛景闲,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头疼得仿佛闯过千军万马,他忍耐的闭了闭眼,“没有药。”

  虞歌磨了磨牙,折身去了客厅。翻箱倒柜一通,只在医药箱里找到了一支水银体温计,除此之外什么药都没有。

  她用酒精湿巾将温度计消毒,然后给盛景闲测了体温。

  38.5度,还不低。

  “好好躺着吧,你发高骚了。”

  盛景闲靠着床头,幽幽望着她。嘴角的笑略带了几分纵容。

  虞歌别扭的转开脸,“看什么看,口误而已。”

  盛景闲握拳咳嗦几声,“我又没说什么。”

  生病的关系,他的脸色很苍白,衬得眼仁特别黑。毛寸头长长了不少,碎发搭在额前,增加了一丝脆弱感。

  看上去比平时还要病娇。

  虞歌不想跟他扯皮,省得被说欺负人。她走到客厅用座机给客房打了个电话。

  对方听是高烧,连忙询问情况。虞歌下意识脱口而出:“头孢类有过敏史。”

  挂断电话转过身,盛景闲站在两米之外看着她。

  已经凌晨三点多,室内只点着一盏昏黄的壁灯。

  他眼底的情绪太深,虞歌看不明白。她小小打了个哈欠,抹掉眼里的水花,随口问:“你怎么起来了?”

  “口渴。”

  “哦,一会儿客房会把药送上来。”

  “谢谢。”

  虞歌一顿,摆摆手,“礼尚往来。”

  如果不是今天被他救了,她大概还真没有闲工夫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伺候他。

  思绪到这,虞歌忽然想起什么:“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盛景闲将玻璃杯放到五斗柜上,哑声反问,“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觉得是谁?”

  虞歌:“……”

  虽然但是,你也叫个人?

  算了算了,命比较重要。她自我安慰到,不换衣服说不定体温38.5的人就变成了她。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明明婚宴名单上没有他的名字。

  盛景闲轻咳一声,“我说是来找你的,你信吗?”

  呵呵。

  我信了你个鬼。

  虞歌翻了个白眼走向浴室,在里面发现了烘干的白纱裙。

  她搭在手臂上折身走回去,门铃正响。

  盛景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了回去。虞歌认命去开门。

  客房将退烧药和消炎药拿给她,还贴心的送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南瓜粥。

  “让病人吃药之前喝点粥,不会伤胃。”

  虞歌道过谢,将药和粥拿进房间。真不知道为什么参加个婚礼会变成老妈子。

  “先喝点粥再吃药。”

  打开餐盒盖子,甜香的味道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食欲被勾起,虞歌忍不住咽口水。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深更半夜的南瓜粥竟然这样美味。

  盛景闲将她的馋猫样的表情尽收眼底。借着咳嗽的时候偷偷弯了弯嘴角。

  “我不喜欢吃甜的。”

  “谁管你喜欢不喜欢,是让你拿来垫胃的。”

  盛景闲拒绝,“我的胃我说了算。倒了吧。”

  真是不知好歹。

  虞歌没好气的将那两瓶药扔给他,“你确定这粥你不喝?”

  “嗯。”

  “不喝算了。”她坐到一旁填肚子。

  盛景闲看她小猫偷腥的愉悦模样,闷笑一声,抠出两片药吃下去。

  虞歌喝完粥感觉胃里暖暖的,再看盛景闲,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

  她收视好东西,轻手轻脚的准备离开。

  “虞歌。”

  门开了一半,身后响起盛景闲的声音,“你怎么知道我对头孢过敏?”

  虞歌转过身,隔着几米的距离与他对视。黑暗中,他的面容模糊不清,但眼神却专注得灼人。

  “我瞎猜的,身边有人对这种药过敏。”

  房间里忽然安静。

  “还有问题吗?”

  盛景闲抿了抿唇,淡淡到:“没了。”

  大概是药起了作用,盛景闲这一觉睡到九点多。他睡的很沉,也没有做梦,这很难得。

  房间只有他自己,如果不是那两瓶药歪斜的放在床头柜上,他几乎要怀疑昨晚是又是一场梦。

  洗完澡出来,展名扬已经将早餐送了过来。盛景闲边吃边听他汇报工作。

  “昨天怎么处理的?”

  展名扬一顿,“把那家伙弄晕了丢在汽艇上晾了一夜。”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扒到只剩一条底裤。

  盛景闲没应声,不过从表情可以看出对这个处理还算满意。

  十点半,他穿戴整齐,准备亲自去找虞歌,约她一起吃午饭。

  理由都已经想好了,感谢她昨天深夜的照顾。

  到十楼,盛景闲走出电梯,忽然听到有人叫他名字。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真是你?”

  男人穿着polo衫西装裤,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睛,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模样。

  盛景闲迟疑:“你是?”

  对方微微一怔,随即笑了:“几年不见认不出我了?我是陈生啊!你出国之前我们还一起喝了酒。”

  说到这,他朝四周看了看,“怎么就你自己啊,虞歌呢?”

  盛景闲眼眸动了动,“在房间。”

  “你看,我就说你们肯定分不了。什么时候结婚通知我一声啊!”陈生看了眼时间,道:“我还有点事,要不咱们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再联络?”

  盛景闲暗暗记下了他的名字,又不动声色的多看了眼他的长相。随后神情自然的拿出电话,“为什么觉得我们会分手?”

  “你们那时候不是在闹矛盾嘛。不过现在看来也没必要提那些了。”陈生边输入边嘀咕,“原来你换电话了,我就说怎么打之前的号码都打不通。”

  存完号码,他将手机放进裤兜,语气带着几分欣慰:“你们还在榕城吧?下次有时间我们聚一聚,一定要带上虞歌啊。跟她也好久没见过了。”

  盛景闲脑子飞速运转,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好。”

  —

  盛景闲定定的站在房门前。西装下胸腔极速起伏,下颚线紧绷,脖颈的动脉跳动几乎都清晰可见。

  他敛神,毫不迟疑的抬手摁下门铃——

  片刻过去,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盛景闲抿紧嘴唇,掏出电话打给虞歌。

  对方关机。

  他紧握电话,沉沉的吐出口气。经过这几分钟的沉淀,方才掀起的惊涛骇浪已经渐渐平稳。

  “去查虞歌有没有退房。”

  展名扬立刻应到:“好的。”

  盛景闲回房间将工作收尾,没多久展名扬带回了消息。

  “虞小姐早上七点半就退房了。我顺便查了航班信息,是飞回榕城了。”

  室内静默一瞬,盛景闲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您有事叫我。”

  门轻轻阖上,房间里静得针落可闻。

  吧嗒。

  盛景闲随手将钢笔扔到桌上,抬手捏了捏眉心。

  这个小骗子,在他面前演了这么久的戏。就是那天送她回家时的试探,也被她四两拨千斤的绕开了。

  盛景闲以手撑腮,慢慢回想这一个月来跟虞歌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那晚在直升机上她说的话蓦地钻进脑海:

  “我惦记他什么?他的渣吗?”

  “从他不告而别那天起,我就当他已经死了。”

  “桥归桥路归路,就算他再出现在我面前,也只配做个陌生人。”

  从“第一次见面”到昨天晚上,虞歌的所有反应都表明了她“不认识”他。

  她是他的前女友,却完完全全把他当成了一个陌生人。这个认知,让盛景闲心里发堵,像塞了一团棉花不上不下。

  虞歌不想认他一定是因为当年发生过不愉快的事,偶尔面对他的时候会忍不住露出利爪也说明了她心存芥蒂。

  盛景闲双手成尖塔状搭在桌边,眉峰随着回忆起来的事渐渐拢起。

  陈生说还以为他们会分手。

  现在看来结果确实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可原因是什么?

  莫名的,盛景闲总觉得这之间有什么事。

  沉吟片刻,他拿起手机拨通展名扬的电话:“订最早的航班回榕城。”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有些事迟早要弄清楚。

  另一边虞歌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掉了马甲。

  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把被水淹死的手机拿去修。里面虽然没有什么重要的资料,但存了好多她喜欢的照片。

  华子对手机能坏成这样啧啧称奇,他摇摇头,玩笑似的道:“感谢虞小姐撑起了我每年的业绩。”

  虞歌没空与他贫嘴,只问:“手机什么时候能修好?”

  “你的单我可以加急,但最快也得明天下午。”

  “那我就有空再来拿吧。”

  反正她这两天休假,也乐得清闲。告诉肖雨有什么事邮件联系后,虞歌轻快的回了家。

  今天是赵之意过生日,她不喜欢太热闹,只想跟家里人简单的吃顿饭。

  白天虞歌就在家里休息,看肖雨发来的工作邮件。下午时间差不多了,她精致的打扮一番,然后出了门。

  吃饭的地点是榕城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请了一些亲戚,满打满算也就两桌。

  虞歌先开车去古董店拿生日礼物。

  这是她提前几个月就订好的一只翡翠镯子,成色上好价值不菲,但是赵之意的心头好。

  果然,虞歌拿出来后她笑得合不拢嘴。

  “妈就是偏心,我送的项链可不比这差,也没见您这么开心。”虞听澜笑着揶揄。

  “谁让人家虞歌从小就贴心,你这皮夹克能跟小棉袄比吗?”

  说话的是他们的表姐周双双,姐夫出差,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来的。

  “妈妈我觉得皮夹克很酷。”接话的是哥哥,刚满四岁。

  梳着妹妹头,眼睛又大又圆。穿着一身小西服,大大的领结挂在脖子前,分明就是个小绅士。

  虞听澜心花怒放,疼爱的摸了摸外甥的脸蛋,“全家就奔奔跟我好。”

  “舅舅人缘臭,我们不理他。”虞歌将两岁半的外甥女抱到腿上,拆了支奶棒给她,“小朵朵你又重了呀。”

  朵朵大眼睛忽闪忽闪,咬着奶棒含糊的喊了一声:“麻麻……”

  意思是麻麻喂的。

  奶里奶气的洋娃娃让虞歌心都化了,在她头顶亲了一口:“宝宝乖。”

  虞怀川看她这模样,虎着脸道:“真喜欢你就快点结婚自己生一个。”

  此话一出,桌上气氛立刻变得诡异起来。虞听澜怕下一刻就扫射到自己这里,摸摸鼻子,若无其事的喝了口茶。

  虞歌更是装作没听到,继续逗孩子。可也许是父母投过来的目光太炙热,她莫名觉得被怀里的小朵朵压的喘不过气。

  饭后虞听澜送父母回家,虞歌陪表姐去附近的百货公司给孩子买用品。

  “奔奔你慢点跑,不要撞到人!”表姐无奈的扯扯嘴角,目光始终胶着在孩子身上,“我跟姨夫的意见正好相反,能晚婚就晚婚吧,你看我现在的日子就是每天围着两个孩子转。”

  虞歌牵着朵朵,小家伙走路摇摇晃晃,像只小鸭子,为了配合,她脚步放的很慢。

  听周双双说完,她露出个更无奈的表情,“那些话说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我觉得老虞没有做红娘的本事,听了他的话不仅不想结婚反而想逃婚。”

  周双双被这话逗笑,点头赞同,“深表同意。”

  其实刚才在桌上她是有些担心的。她跟虞歌关系好,自然清楚那些事,当时她很怕虞歌翻脸。

  可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虞歌的心态比以前好了很多。

  这三年中她生了二胎,虽然家里有两个保姆帮忙,但她们不可能照顾到方方面面,有些事还是需要她亲力亲为,所以相比之前跟虞歌的联系也变少了。

  很久没有这样轻松的聊过天,周双双发现虞歌或多或少也有所改变。

  好像棱角都收了起来,整个人柔和了许多。

  走到童装店,周双双带着奔奔去试衣服,虞歌牵着朵朵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扭头看到了不远处的泡泡池。

  “朵朵,你想不想玩那个?”

  小朵朵望着漂亮的城堡,兴奋的拍手手,“麻麻……玩……”

  “好,小姨带你去。”

  —

  华灯初上。

  盛景闲坐在车里沉默的看着窗外的街道。

  即便是回来一月有余,他还是在这座城市里找不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曾经在这里发生过什么,认识过什么人,他完全不得而知。

  一路奔波让盛景闲疲倦的闭上眼睛,头疼从飞机起飞持续到现在,丝毫没有缓解。

  电话铃声突响,他懒洋洋接通。

  是心理医生的电话回访。

  盛景闲与他说了大致情况,对方听到睡眠有所改善后很是欣慰,告诉他有时间再过去看看具体情况。

  盛景闲敷衍应下,临挂电话前,陆医生犹豫一瞬,提出个建议:“条件允许的话,你去谈谈恋爱吧。”

  盛景闲心头恍然一动,而后闲闲反问:“这也算你的治疗方案?”

  “人在谈恋爱的时候大脑会分泌多巴胺,在不可描述的时候会产苯.乙.胺。这都是能调节心情对身体有利的激素。”陆医生像在面对一个充满气的气球,就怕一个不小心引发爆炸,语气小心翼翼的,“不仅如此,谈恋爱还会带给你其他事无法替代的愉悦感,会让你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甜的。”

  “没有女朋友。”

  所以才让你找呀。

  陆医生叹口气,选了个折中的办法,“实在不行你可以试试露水姻缘嘛。”

  性是个神奇的东西,有时候可以带来意想不到的欢愉。像盛景闲这种人本来心理上就有些问题,再加上清心寡欲久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陆医生的用心良苦完全被当成了馊主意。盛景闲冷着脸,直接挂了电话。

  后视镜里展名扬看好戏的眼神抓了个正着。

  “你看什么?”声音也冷得像被冰冻过。

  展名扬哈哈一笑,赶忙顾左右而言他:“没有啊,今晚的月亮真……”卧槽怎么是个月牙,“真扁啊哈哈。”

  尴尬在慢慢滋生,车内诡异的静了片刻。手机叮一声响。

  詹清岩发来一条信息:【你看我就说有缘吧,逛个街都能遇到。】

  跟着的是一张照片。

  儿童城堡外,虞歌坐在高脚椅上。长发披肩,侧脸线条柔美,目光落在某一点,嘴角笑容温柔。

  两指放大照片,她的面容更加清晰,盛景闲心也跟着跳了两下。

  他回复:【地点。】

  詹清岩很快发来定位,又到:【你不会是要来找我吧?我跟妹子约会呢!】

  盛景闲轻呲:【想太多。】

  放下手机,他抬头吩咐司机:“调头去华城百货。”

  ……

  有虞歌帮忙带孩子,周双双趁这机会彻底逛了一圈。朵朵玩的不亦乐乎,虞歌也乐得陪她。

  一个小时后,周双双满载而归,给朵朵的电话手表来电,让他们下楼,自己实在走不动了。

  虞歌将朵朵抱出来穿好鞋,笑着问她:“开心吗?下次还带你来好不好?”

  “好玩……”朵朵拍着小手。

  小家伙玩了一身汗,虞歌擦完丢掉纸巾,抬头就看到朵朵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去。

  “朵——”

  “啪啪,啪啪。”

  小家伙认错了人,抱着男人的腿不撒手。

  虞歌刚想告诉她那不是爸爸,抬头撞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麻麻,啪啪。”朵朵咿咿呀呀的叫着。

  “这是你的孩子?”盛景闲低头,视线落在朵朵身上。

  虞歌有些意外在这里遇到他,并且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无语,“有问题吗?”

  “啪啪抱。”

  朵朵扬起小脑袋朝他伸手。

  盛景闲勾勾嘴角,一把将她抱起来。小奶娃软乎乎的,身上透着淡淡奶香。

  “啪啪……”小胖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盛景闲心头一软,仔细端详着朵朵,“她几岁了?”

  虞歌微微一顿,“两岁多。”

  “两岁多……”

  他眼眸动了动,慢慢走向她,“这孩子跟我有关吗?”

  虞歌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脸惊诧的看着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盛景闲宠溺的摸摸朵朵的脑袋,而后瞬间敛起唇边笑意。目光笔直的望向虞歌,强势而凌厉。

  “我们谈谈。”

  虞歌眼皮一跳,慢慢收拢五指,“你想谈什么?”

  “三年前。你和我。”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有红包。

  2("前男友失忆后对我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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