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4章
一阵兵荒马乱的互相道歉之后，施疾羽一脸抱歉的告辞，而宁霜雪，委委屈屈，眼角还挂着泪，躲在程允心身边，抱着她一条胳膊。
程允心知道宁霜雪没什么坏心思，就是想吓唬吓唬施疾羽，结果却是自己被吓到了，到现在还在打嗝，她想了想，回身抱了抱宁霜雪，像模像样安慰她：“不怕了，但是以后，咱们不能这样了，知道吗？”
宁霜雪哽咽着点头，抱着她不放，刚才摸不到脉，她以为她放错药了，一瞬间吓的四肢都冰冷了，心脏现在还在狂跳。
孟延璋在一边擦手，越看他俩眉头皱的越紧，他两步走过来将程允心揪开：“来人，带宁姑娘去洗脸休息。”
程允心松开了手，担忧的看着宁霜雪，孟延璋眉头猛跳，他脸色更冷肃了些：“你与她都年纪渐长，怎么还如小时候一般相处？”
程允心没听懂，眨巴着眼睛看他，不然呢？
孟延璋本来是觉得，他们都长大了，又性别不同，总是搂搂抱抱不太像话，时下风气如此，不多想也不可能。但话到嘴边，看着程允心单纯的眼神，又想，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他碰到程允心的事情，总是难免在意，太子殿下提醒她之前，犹豫着还是多嘴问了一句：“放在寻常人家，你的年纪也够议亲了，从前没琢磨这事，今日碰到了，就问问你，你喜欢你那表妹吗？”
喜欢是什么意思？程允心当然喜欢表妹，但是她现在不像小时候一样脑子直来直去，她多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追问道：“哥哥什么意思啊？”
孟延璋解释：“我看你与宁姑娘很是亲近，相处起来也从不讲男女之防，要是你喜欢她，我可以帮你和宁家提一句，先定亲。”
这话太子殿下觉得是叫未雨绸缪，但程允心听来却是晴天霹雳。
她是女子，根本不能和女孩子成亲的呀……
但是这个不能说，程允心挠挠脸蛋，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哥哥，什么是能成亲的喜欢啊？”
她想了想，就算是男子，她也不想和宁霜雪成亲，但是哥哥为什么这么说呢？难道抱抱就是喜欢吗？
孟延璋愣住了，他也不知道，他只是依照世人常做的那样，来处理程允心的事情，出了这个太子府，在旁的地方，如果是长成人的男子与女子来往过密，那必然是默认要成亲的。
但程允心这么问了，他就认真思索了一下：“或许，就是那种，想要一起共度余生，生儿育女的感觉吧。”
程允心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摇头：“我不要与表妹成亲，以后不抱她了。”
孟延璋嗯了声，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用计划太多了，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个问题没有在他的心中久留，却在程允心的心里扎了根。
她原本除了练武读书吃饭玩乐以外，什么事也不多想，什么事也不多纠结，但这成亲之事，却在脑中挥之不去，让她既好奇，又迷茫。
或许有些事就是经不起念叨，他们才说过定亲没多久，圣文帝等人就打起了太子殿下的主意。
起因是二皇子要立皇子妃，他年纪比孟延璋大，眼看就及冠，早先是没挑好人，就只纳了几个侧妃，现在有了目标，就迫不及待开始筹划。
二皇子想娶的，是京营大统领的女儿，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按照往常二皇子一脉的做法，他们最想要拉拢的始终是文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居然和武将联起了姻。
想必是虽然嘴上之乎者也，但心里比谁都明白，拳头才是最有用的。
孟延璋与手下诸人简单讨论了一下，最后决定不去管他，自从之前的兵制改革之后，这个统领手中的兵也不算什么威胁，二皇子选他，也是因为矮子里边拔高个罢了，距离京城又近，手中又有兵，最重要的是有适龄女儿，这个人选没那么好找。
只是，他不去管二皇子的亲事，二皇子他们却没想放过他，觉得自己娶了个“宝”，那太子殿下的姻亲就决不能比自己还好。
在二皇子的撺掇之下，皇帝就召了孟延璋，试探他的心思。
从皇宫出来，孟延璋一路都紧皱着眉头，他心中对皇帝的厌烦就在此时，又到达了新的顶点。
中年发福的帝王端坐在书房，嘴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令人作呕，他口口声声都说“你母后故去，终身大事自然要由父皇操心。”可笑，好多年没有人当着孟延璋的面追忆往昔，提起当初他母后如何如何了，孟延璋有一种被冒犯，被侮辱的感觉。
他捏起拳，重重锤了一下马车，惊的外边的赵慎急忙问怎么了，孟延璋收敛了神色，吐了口气，轻描淡写回了声没什么。
回到府中，他一边往书房走，一边叫人去请施修戈。
施修戈隐约听说了议亲的事，也很着急，自己外甥的亲事他能不放在心上吗？可这几年两个人早已达成共识，一是孟延璋瞧不起为了争权夺利去利用一个女人，二是就算退一万步，当真要靠联姻来达成目的，可这满朝文武，也没几个人够资格。军权已然隐隐归于施家，钱财上又有宁家在后，除了民生大事孟延璋之前一直插不进手，可以说，联姻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
皇帝要塞人，令人不悦的同时也不得不防。
施修戈进门就问道：“他说的谁家？”
孟延璋回答他：“鸿胪寺卿家的二女儿。”
施修戈都要被气笑了，他面上挂着无可奈何的讽意：“他们什么时候能把蠢事做的漂亮些。”
这明面上没关系，拐弯抹角的，却还是二皇子的亲戚。
叹了口气，施修戈当真笑出了声，带着些感慨和沧桑：“不太好推拒吧？毕竟是皇帝亲自开口。”
孟延璋嗯了声，他道：“虽不想留情面，但也不必当场撕破，让他有苦说不出岂不更好。”
施修戈没反应过来，担心太子殿下是气懵了：“这话怎么说？”
孟延璋将手中一本册子给他：“本来这等只是收受使臣贿赂，又贪些小钱的人不打算理会，横竖在鸿胪寺也出不了大乱子，但他既然要用人来恶心我，那我少不得送个大礼给他喜欢的儿子。”
鸿胪寺卿说不上是什么重要职位，但到底上了朝堂，也能说几句话，既然皇帝他们非要逼着自己娶，那就送他们一份谢礼。
施修戈点头，但是他提出了一个问题：“这也不是长久之策，就怕还会提别的人选。”
孟延璋看了他一眼，语气缓慢而坚定，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舅舅，我不想再忍了。”
他的意思是，不想如从前一般只是默默积蓄力量了，他不想再在别人面前扮演桀骜不好惹但也没什么大本事的太子殿下了，还要忍什么呢？这污糟的朝堂他恨不得立刻就肃清，那些害他母后的人，也根本不想再让他们舒舒服服活下去。
他看着施修戈冷笑：“他找多少人家，孤就送多少人进大狱。”
施修戈明白了，是开始露出锋芒的时候了，他收起手中写着条条罪状的册子，神情郑重：“臣这就去布置。”
送走施修戈，孟延璋独自在书房中沉思，有些走神。
但也没走神多久，就被门口探头探脑的人吸引了视线，他招了招手，懒洋洋的：“进来，在门口做什么？”
程允心蹦跶着进来，手里捧着几个果子，也不知道是谁给的，她递了一个给孟延璋：“哥哥，草莓，酸酸甜甜的。”
孟延璋没什么胃口，但笑着看了她一眼，还是接了过来，这草莓对他来说有些太酸，太子殿下狠狠皱了下眉头。
程允心捂着嘴偷笑，孟延璋明白过来了，敲她脑袋：“故意的？”
小侯爷一点也不带羞愧的，理直气壮点头：“嬷嬷也骗我说是甜的，云收还与她做戏哄我。”
她说完，又问：“哥哥，我刚刚就来了，施大人也在，皇帝要让你成亲吗？”
她玩着听的，只听了几句，这会儿好奇就问了出来，孟延璋也没瞒着她，实话实说：“是。”
程允心哦了一声，追问：“那哥哥你要成亲吗？”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隐约有些不舒服，但程允心没当回事，她只当自己是想知道答案，孟延璋当然是否认了：“不，怎么可能与皇帝指的人成亲。”
程允心点了点头，又觉得不对：“所以，如果是别人，哥哥就会成亲吗？”
孟延璋笑了：“不……嗯，这么说也对，现在没有，以后总会遇见想要与之举案齐眉，琴瑟和鸣之人的。”
他看了程允心一眼：“不止我，往后你也是，毕竟不是小孩子了。”
程允心眼睛眨了眨，她上次回去就想了很久，成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只能想到，或许就是如同姨母与姨丈，或者秦晚意夫妇那样。
她嘟起了嘴巴，问孟延璋：“哥哥以后成亲了，会给夫人夹菜，梳头发，所有的好吃的都给她，带她去玩，生病也陪着是吗？”
孟延璋嗯了声，思考了下：“应该会，我母后说过，生为男子要有责任心，既然娶了一个姑娘，就要对她好，她还说过，如果我往后娶妻必然要娶心悦之人，既然是自己喜欢的，那对她再好也是理所应当，无可厚非。”太子殿下搬出母后，必然不是因为因为她这么说过才这么认为，而是顺势教导小侯爷，“所以，你心性纯质没问题，但也该记住这番话，往后你对她好，她也对你好，这样才能夫妇一心。”
程允心情绪低落了下来，她自己也不能理解这种心情的变化，无精打采地回应孟延璋：“哦，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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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允心知道宁霜雪没什么坏心思，就是想吓唬吓唬施疾羽，结果却是自己被吓到了，到现在还在打嗝，她想了想，回身抱了抱宁霜雪，像模像样安慰她：“不怕了，但是以后，咱们不能这样了，知道吗？”
宁霜雪哽咽着点头，抱着她不放，刚才摸不到脉，她以为她放错药了，一瞬间吓的四肢都冰冷了，心脏现在还在狂跳。
孟延璋在一边擦手，越看他俩眉头皱的越紧，他两步走过来将程允心揪开：“来人，带宁姑娘去洗脸休息。”
程允心松开了手，担忧的看着宁霜雪，孟延璋眉头猛跳，他脸色更冷肃了些：“你与她都年纪渐长，怎么还如小时候一般相处？”
程允心没听懂，眨巴着眼睛看他，不然呢？
孟延璋本来是觉得，他们都长大了，又性别不同，总是搂搂抱抱不太像话，时下风气如此，不多想也不可能。但话到嘴边，看着程允心单纯的眼神，又想，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他碰到程允心的事情，总是难免在意，太子殿下提醒她之前，犹豫着还是多嘴问了一句：“放在寻常人家，你的年纪也够议亲了，从前没琢磨这事，今日碰到了，就问问你，你喜欢你那表妹吗？”
喜欢是什么意思？程允心当然喜欢表妹，但是她现在不像小时候一样脑子直来直去，她多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追问道：“哥哥什么意思啊？”
孟延璋解释：“我看你与宁姑娘很是亲近，相处起来也从不讲男女之防，要是你喜欢她，我可以帮你和宁家提一句，先定亲。”
这话太子殿下觉得是叫未雨绸缪，但程允心听来却是晴天霹雳。
她是女子，根本不能和女孩子成亲的呀……
但是这个不能说，程允心挠挠脸蛋，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哥哥，什么是能成亲的喜欢啊？”
她想了想，就算是男子，她也不想和宁霜雪成亲，但是哥哥为什么这么说呢？难道抱抱就是喜欢吗？
孟延璋愣住了，他也不知道，他只是依照世人常做的那样，来处理程允心的事情，出了这个太子府，在旁的地方，如果是长成人的男子与女子来往过密，那必然是默认要成亲的。
但程允心这么问了，他就认真思索了一下：“或许，就是那种，想要一起共度余生，生儿育女的感觉吧。”
程允心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摇头：“我不要与表妹成亲，以后不抱她了。”
孟延璋嗯了声，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用计划太多了，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个问题没有在他的心中久留，却在程允心的心里扎了根。
她原本除了练武读书吃饭玩乐以外，什么事也不多想，什么事也不多纠结，但这成亲之事，却在脑中挥之不去，让她既好奇，又迷茫。
或许有些事就是经不起念叨，他们才说过定亲没多久，圣文帝等人就打起了太子殿下的主意。
起因是二皇子要立皇子妃，他年纪比孟延璋大，眼看就及冠，早先是没挑好人，就只纳了几个侧妃，现在有了目标，就迫不及待开始筹划。
二皇子想娶的，是京营大统领的女儿，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按照往常二皇子一脉的做法，他们最想要拉拢的始终是文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居然和武将联起了姻。
想必是虽然嘴上之乎者也，但心里比谁都明白，拳头才是最有用的。
孟延璋与手下诸人简单讨论了一下，最后决定不去管他，自从之前的兵制改革之后，这个统领手中的兵也不算什么威胁，二皇子选他，也是因为矮子里边拔高个罢了，距离京城又近，手中又有兵，最重要的是有适龄女儿，这个人选没那么好找。
只是，他不去管二皇子的亲事，二皇子他们却没想放过他，觉得自己娶了个“宝”，那太子殿下的姻亲就决不能比自己还好。
在二皇子的撺掇之下，皇帝就召了孟延璋，试探他的心思。
从皇宫出来，孟延璋一路都紧皱着眉头，他心中对皇帝的厌烦就在此时，又到达了新的顶点。
中年发福的帝王端坐在书房，嘴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令人作呕，他口口声声都说“你母后故去，终身大事自然要由父皇操心。”可笑，好多年没有人当着孟延璋的面追忆往昔，提起当初他母后如何如何了，孟延璋有一种被冒犯，被侮辱的感觉。
他捏起拳，重重锤了一下马车，惊的外边的赵慎急忙问怎么了，孟延璋收敛了神色，吐了口气，轻描淡写回了声没什么。
回到府中，他一边往书房走，一边叫人去请施修戈。
施修戈隐约听说了议亲的事，也很着急，自己外甥的亲事他能不放在心上吗？可这几年两个人早已达成共识，一是孟延璋瞧不起为了争权夺利去利用一个女人，二是就算退一万步，当真要靠联姻来达成目的，可这满朝文武，也没几个人够资格。军权已然隐隐归于施家，钱财上又有宁家在后，除了民生大事孟延璋之前一直插不进手，可以说，联姻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
皇帝要塞人，令人不悦的同时也不得不防。
施修戈进门就问道：“他说的谁家？”
孟延璋回答他：“鸿胪寺卿家的二女儿。”
施修戈都要被气笑了，他面上挂着无可奈何的讽意：“他们什么时候能把蠢事做的漂亮些。”
这明面上没关系，拐弯抹角的，却还是二皇子的亲戚。
叹了口气，施修戈当真笑出了声，带着些感慨和沧桑：“不太好推拒吧？毕竟是皇帝亲自开口。”
孟延璋嗯了声，他道：“虽不想留情面，但也不必当场撕破，让他有苦说不出岂不更好。”
施修戈没反应过来，担心太子殿下是气懵了：“这话怎么说？”
孟延璋将手中一本册子给他：“本来这等只是收受使臣贿赂，又贪些小钱的人不打算理会，横竖在鸿胪寺也出不了大乱子，但他既然要用人来恶心我，那我少不得送个大礼给他喜欢的儿子。”
鸿胪寺卿说不上是什么重要职位，但到底上了朝堂，也能说几句话，既然皇帝他们非要逼着自己娶，那就送他们一份谢礼。
施修戈点头，但是他提出了一个问题：“这也不是长久之策，就怕还会提别的人选。”
孟延璋看了他一眼，语气缓慢而坚定，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舅舅，我不想再忍了。”
他的意思是，不想如从前一般只是默默积蓄力量了，他不想再在别人面前扮演桀骜不好惹但也没什么大本事的太子殿下了，还要忍什么呢？这污糟的朝堂他恨不得立刻就肃清，那些害他母后的人，也根本不想再让他们舒舒服服活下去。
他看着施修戈冷笑：“他找多少人家，孤就送多少人进大狱。”
施修戈明白了，是开始露出锋芒的时候了，他收起手中写着条条罪状的册子，神情郑重：“臣这就去布置。”
送走施修戈，孟延璋独自在书房中沉思，有些走神。
但也没走神多久，就被门口探头探脑的人吸引了视线，他招了招手，懒洋洋的：“进来，在门口做什么？”
程允心蹦跶着进来，手里捧着几个果子，也不知道是谁给的，她递了一个给孟延璋：“哥哥，草莓，酸酸甜甜的。”
孟延璋没什么胃口，但笑着看了她一眼，还是接了过来，这草莓对他来说有些太酸，太子殿下狠狠皱了下眉头。
程允心捂着嘴偷笑，孟延璋明白过来了，敲她脑袋：“故意的？”
小侯爷一点也不带羞愧的，理直气壮点头：“嬷嬷也骗我说是甜的，云收还与她做戏哄我。”
她说完，又问：“哥哥，我刚刚就来了，施大人也在，皇帝要让你成亲吗？”
她玩着听的，只听了几句，这会儿好奇就问了出来，孟延璋也没瞒着她，实话实说：“是。”
程允心哦了一声，追问：“那哥哥你要成亲吗？”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隐约有些不舒服，但程允心没当回事，她只当自己是想知道答案，孟延璋当然是否认了：“不，怎么可能与皇帝指的人成亲。”
程允心点了点头，又觉得不对：“所以，如果是别人，哥哥就会成亲吗？”
孟延璋笑了：“不……嗯，这么说也对，现在没有，以后总会遇见想要与之举案齐眉，琴瑟和鸣之人的。”
他看了程允心一眼：“不止我，往后你也是，毕竟不是小孩子了。”
程允心眼睛眨了眨，她上次回去就想了很久，成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只能想到，或许就是如同姨母与姨丈，或者秦晚意夫妇那样。
她嘟起了嘴巴，问孟延璋：“哥哥以后成亲了，会给夫人夹菜，梳头发，所有的好吃的都给她，带她去玩，生病也陪着是吗？”
孟延璋嗯了声，思考了下：“应该会，我母后说过，生为男子要有责任心，既然娶了一个姑娘，就要对她好，她还说过，如果我往后娶妻必然要娶心悦之人，既然是自己喜欢的，那对她再好也是理所应当，无可厚非。”太子殿下搬出母后，必然不是因为因为她这么说过才这么认为，而是顺势教导小侯爷，“所以，你心性纯质没问题，但也该记住这番话，往后你对她好，她也对你好，这样才能夫妇一心。”
程允心情绪低落了下来，她自己也不能理解这种心情的变化，无精打采地回应孟延璋：“哦，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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